水鬼王之所以如此囂張,原來他寄宿的物體,原來就是前輩的劍身。

就算劍身內沒有了真魂,但那始終都是前輩的身體。

前輩擁有獨一無二的優勢,並可以與其完美融合。

如今前輩歸來,自然將佔據了他一節身體的水鬼王給驅逐出去,並將其殺死。

水鬼王,也終落得魂飛魄散。

但是水鬼王臨死前的話,卻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到了。

他那種極度惶恐的情緒,驚恐的語氣,還有奇怪的話語,讓在場眾人都非常不解。

什麼你別過來?你是誰?

都讓大家摸不著頭腦,不是丁凡,還能是誰?

而且剛才溢位的鮮紅色的奇怪壓抑氣息,雖與我的焚天功接近,但完全不是。

這又讓眾人,驚疑並奇怪的盯著我和我手中的太元劍。

而我,卻沒有理會大家。

前輩的存在,目前是不被他允許透露的。

所以,就算他們問起,我也不會真實回答。

並在同時,前輩的聲音再次在我耳畔響起:

“小子,收起我的劍身,找個僻靜的地方讓老夫融合。”

對前輩的話,我自然沒有任何遲疑。

所以我直接彎下腰,當著眾人的面,將那一節劍身撿起。

可誰知道就在此時,這水窟忽然晃動起來。

頭頂之上,開始有碎石掉落。

周圍的牆體,以剛才四道符印的位置開始,紛紛出現了裂痕。

水流明顯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並開始渾濁。

大家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異變。

在見到周圍情況後,更是露出惶恐之色,顯然這水洞有變,有塌方的危險。

而這很可能,是因為我們毀壞了四道符印,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這水洞要塌了,大家快都離開這裡!”

唯一能在水裡的慕容言,突然開口。

我也猛的動起來,給大家打手勢,示意他們離開。

如今水鬼王已經死去,加上這裡快要塌方。

在留在這裡,不僅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有被壓死在水底的可能。

而且大家,也急需呼吸到更新鮮的空氣。

因此,眾人都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紛紛轉身,瘋狂的往水洞外遊動而去。

可誰知道剛遊動一半,前面的水洞突然跌落一塊大石。

“嗡”的一聲,直接截斷了我們的去路。

見到這裡,眾人臉色都是驟變。

尼瑪!屋漏偏逢連夜雨,要是被堵死在了這裡,那還得了?

但沒等我們動手,在前面帶路的慕容言,卻突然嬌喝一聲。

忽然之間出手,之間兩道強大的陰氣流激盪而出。

“轟隆”一聲爆響,擋在我們身前的巨石。

竟然被慕容言一巴掌給拍碎了,那碎石散落一地。

把我們身後這幾個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強啊!這得怎樣的功力,才能將磨盤一樣大的石頭給震碎?

驚訝歸驚訝,大家這會兒逃命要緊。

所以大家見堵死的巨石碎裂後,繼續往前遊動。

不過慕容言的出手,也加快了這個水窟的崩塌,搖晃得更加厲害。

這會兒,有更多的石頭往下跌落。

水已經變得很是渾濁,五米之外,幾乎看不見。

但好在有慕容言用聲音指揮,不然還真成了一隻無頭蒼蠅。

“快點,繼續往前。靠左、靠左……”

在慕容言的聲音指揮下,大家用盡了全力,不斷的往前遊動。

沒過多久,咱們便鑽出了這個叫做水王洞的水窟。

但是,我們依舊沒有逃離危險。

我們還得往上,因為這裡是一條溝谷,比較深。

隨著水王洞的崩塌,周圍也受到影響。

引起了小規模的地陷,而我們就在地陷的正中間。

所以,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不然依舊有可能被這溝谷中的落石砸中。

我們一直往上,周圍還出現了一些逃命的魚群,也不斷往上游。

雖然有危險,但相比在水王洞內,這裡可就好多了。

而且視野,也逐漸恢復。

我們完全有能力,逃出昇天。

可這會兒,慕容言卻毫無徵兆的,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同時小聲道:

“我帶你上去!”

說完,慕容言猛然發力。

慕容言修為就不用說了,加上她就是一隻鬼。

此時速度極快,當著眾人的面,帶著我一飛沖天,急速往上。

轉眼之間,便衝出了這段崩塌的河谷。

大家抬著頭不斷遊,看著我被女鬼帶出。

除了老風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外,胡美面無表情,紫幽整個人就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我身邊狐仙,為什麼我身邊有奇怪的稻草,為什麼我會被日月邪教、鬼眼邪教追殺。

為什麼我有女鬼,為什麼還那麼厲害,為什麼他們的關係還那麼親密?

為什麼為什麼,有太多的為什麼。

紫幽只感覺我整個人都圍繞這秘密,全身上下都是謎團。

以前她出門,走遍都市鄉野,三五個月都未必能遇到一隻厲鬼凶煞。

可至從在紫霄峰山下遇上了我,這才幾天?

又是妖道又是厲鬼,不僅遇上,還是一群一群的上門。

這幾天都差點死了幾次了,心中甚至出現了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但是,我這會兒的心思,都注意在了慕容言的身上。

甚至都把前輩要融合劍身的事兒給忘了,和慕容言在一起,我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親密感。

好似、好似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好似我們之間,應該有點什麼?

有種彼此之間,特別熟悉的感覺……

想著想著,慕容言已經拽著我,直接躍出水面。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她擰著我,直接跳上了岸上。

上岸後的我,就好似重生了一般。

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空氣原來是那麼的清新,呼吸原來是如此的美妙。

慕容言放開了我的手,身上依舊一塵不染。

她看著我溼漉漉的樣子,“呵呵”笑了兩聲……

我見慕容言笑,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縷笑意,就隨口問道;

“你、你笑什麼?”

慕容言卻撅了撅嘴:

“沒什麼,不知道怎麼,看見你我就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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