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麼聽啊,你跟猛張飛就差一個落腮鬍子了。

“王玉花同志,不好意思,我打斷你一下.”

“我們不合適,我是因為出於禮貌才來見面的!”

王玉花熱情稍退:“何大清同志,這話怎麼講?”

何大清:“我的條件媒人都跟你講清楚了嗎?”

王玉花:“講清楚了,你不是軋鋼廠的大廚嗎?”

“咱兒子不是何處長嗎?”

何大清·····你打聽的好清楚啊!

還咱兒子?

我連兒子都不敢叫,你怎麼敢的?

“王玉花同志,我想你誤會了.”

看著愣神愣眼的王玉花,何大清不疾不徐解釋道:“我跟何雨柱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

、”

“啊?”

“這個媒人沒跟我講啊!”

何大清笑道:“可能忽略了吧.”

“不過我跟何雨柱斷絕關係,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左右四鄰還有街道都知道,還給做了見證.”

“而且,我只是個普通的廚子,沒房沒存款的!”

王玉花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你還沒房子?”

何大清點頭:“是啊,沒房子.”

“我的工資還要給我女兒一部分,所以我生活壓力大啊,才說我們不合適!”

王玉花看著何大清,心裡暗道可惜了。

這長相忠厚老實,身體硬朗,奈何,啥都沒有啊!

你自己有拖油瓶,還找沒有拖油瓶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確不合適.”

“何大清同志,我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咱們再見!”

心裡則是想著,再見,再也不見!

何大清笑了:“拜拜了您嘞.”

這女人走起路來比賈張氏,還誇張,用何雨柱的話來講,就是豬八戒他二姨成精了。

何雨柱這邊回了家,腳踏車上還有兩個麻袋。

“你這裝的是什麼啊?”

牧春花挺著大肚子,想要掂量一下。

何雨柱立馬攔住她:“別動,別閃著.”

“這都是水果,太沉了,你拿不動.”

陳雪茹從裡面走出來:“有我愛吃的香蕉嗎?”

何雨柱:“自然是有了.”

“我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我媳婦啊!”

何雨柱納悶:“孩子們呢?”

陳雪茹:“在房間裡玩呢!”

何雨柱將麻袋扛到屋裡:“蘋果,橘子,就放在牆根,你們吃就自己拿.”

“這香蕉跟菠蘿,還有桃子·····青菜,這些就要放在冰箱的保鮮裡了.”

陳雪茹:“這也放不下啊!”

何雨柱:“放不下就靠著牆根放.”

“雪茹,把豆角摘了,我去剁點肉餡,給你做乾煸豆角.”

“西紅柿洗幾個,我去找砂鍋,燉個牛肉.”

晚上,何雨柱做了牛肉燉柿子,乾煸豆角,麻婆豆腐,雞蛋炒韭菜。

“花兒,廚房油煙重,你出去,別燻著你跟孩子.”

牧春花:“哪有那麼嬌氣.”

何雨柱:“我自己端菜就行.”

拗不過何雨柱,牧春花慢慢走著,小心翼翼的回去了。

“何叔回來了?”

“嗯,春花,你別走來走去了,要注意,這大冷天的,再滑倒了.”

牧春花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何大清抬著腳踏車,賣過大門的門檻子。

何雨水聽到之後,扔下侄子,侄女。

“爸,怎麼樣?”

何大清故意裝傻:“什麼怎麼樣?”

何雨水:“就是相親啊!”

何大清:“不怎麼樣!”

待他把腳踏車停好,把大門重新關上,從裡面插上。

然後進屋。

才繼續道:“用你哥的話來講,就是豬八戒他二姨成精了,你說怎麼樣!”

“噗呲····”

屋裡人都笑了。

這老母豬成精了,得什麼樣啊?

“跟話本里猛張飛似的,就差臉上的鬍子了.”

陳雪茹:“我今天特意跟附近的人打聽了一下。

、”

“這個王玉花同志的女兒,跟她母親差不多,據說嫁不出去,還很能吃.”

“聽人講,一頓飯吃八個饅頭,好幾碗湯.”

何雨水忍不住咂舌:“嘖嘖,一個人趕上咱們全家吃的多了.”

何雨柱正好端菜進來:“這不是找物件,這是找長期飯票呢!”

何大清:“算了,這玩意看緣分吧.”

“以後不特意相親了.”

何雨柱:“吃飯吧.”

何大清:“你這就弄回來了?”

何雨柱:“有門路,自然好辦事!”

陳雪茹:“我洗了幾個蘋果,飯後一人一個.”

何雨柱:“我的給我大姑娘吃了.”

小愛華偏著腦袋:“爸爸為什麼不吃呢!”

何雨柱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爸爸不愛吃.”

王玉花這邊找到媒婆。

“你是怎麼辦事兒的?”

“收了我的好處,竟然給我找這麼一個人?”

媒婆懵了。

什麼樣的一個人?

何大清的條件,在這一左一右,可是頂尖好的了。

你還不滿意?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要不是我吹的天花亂墜,人家能跟你見面相親?

天可憐見,自己可是真的用心了。

畢竟兩邊都收了好處了。

媒婆叫屈:“王玉花同志,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啊,你都給我說蒙了.”

王玉花指著媒婆:“這個何大清,跟他兒子斷絕關係了你知道嗎?”

媒人:“自然是知道的,我肯定打聽清楚了啊!”

王玉花:“我跟他相親就是看中,他兒子是領導.”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他跟他兒子已經斷親,分道揚鑣了?”

媒人:“可您見過,斷親之後還在一起生活的嗎?”

王玉花·····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就是差距,覺悟,不然她也不能一直都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副主任了。

“可是何大清說·····”

媒人····這是人家沒看上你,不這樣說,還能怎麼講?

“我可是聽說,他在軋鋼廠還有一間職工宿舍樓的房子呢!”

王玉花一聽,眼神一亮:“樓房?”

媒人肯定點點頭:“對,我都打聽了.”

我王玉花還沒住過樓房呢,這要是跟何大清在一起,我也能住樓房,不用自己燒爐子了。

可是,已經跟人家說拜拜了啊!

這要怎麼辦才好呢!

媒人繼續道:“他的條件都屬實.”

“他是軋鋼廠小食堂的廚子,小食堂您是清楚的,專門給領導做小灶的.”

“他們家的油水,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而且,他女兒一直都是何處長養著,你看他們一家子都白白胖胖的.”

王玉花:“敢情,這個何大清沒跟我說實話啊!”

“他還說他的工資要交給女兒,養活女兒,呸,竟然騙我!”

媒婆聽出來了,人家就是沒看上她。

“您也別生氣,氣壞身體不值當.”

“趕明個,我再給您介紹一個.”

“對,再給我介紹一個,比何大清還好的.”

“不過,我送你的東西,你得還給我,你這事兒沒辦成,東西我得收回來!”

啊?

媒婆傻眼了。

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回要?

可關鍵是,東西已經還不回去了。

早就入了肚子,被排洩出去了。

“王玉花同志,你這就不講理了,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往回要的道理?”

“而且,我都吃了啊!”

王玉花:“那我不管,你必須還給我,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面對威脅,媒婆只能低頭。

“這樣吧,我過後再給您送回去,這大晚上的我上那給您弄去?”

不過就是一斤糕點,等別人求自己介紹物件,送自己的時候,再還給她就是了。

只是媒人由此就恨上了王玉花。

媒人是個報仇不隔夜的人,在自己的人脈圈子裡,開始挑來挑去。

到底什麼人能不嫌棄王玉花呢?而且條件也要好!

有了。

想來想去的媒人,終於想起來一個人,一個符合王玉花標準的人。

糧站的徐主任。

這是個死了老婆的老光棍,而且,人有點特殊癖好,已經摺磨跑了好幾個媳婦了。

王玉花跟他應該蠻合適的,畢竟惡人只有惡人磨!

冷風嗖嗖,媒婆雖然怕冷,但被王玉花點燃的怒火,驅使著她還是踏出了家門。

“徐主任,在家嗎?”

屋裡的徐主任正在孤獨的喝著小酒。

聽到有人叫門,還是女性的聲音,瞬間就來了精神!

“在,在,在家呢!”

開啟門:“哎喲,是媒婆啊!”

“來,屋裡請!”

媒婆可害怕徐主任,別看他笑的很無害,但這就是個笑面虎!

“不了,徐主任,我有幾句話跟你講.”

“徐主任,街道有個叫王玉花的同志,喪偶多年,想要找物件,我這不就來給您報喜麼!”

徐主任:“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人啊!”

媒婆:“您是領導,他一個副主任,還是新上來不久的,您自然是沒印象了.”

徐主任:“長得怎麼樣》?”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媒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含糊其辭了。

“不過身體好啊。

,”

“身體好就行,我就喜歡身體好的,哈哈哈!”

徐主任是個大方的人,從屋裡拿出來不少東西。

“這些您收著,只要事情辦成了,還有謝禮.”

“謝謝徐主任,那您看,我什麼時候安排你們見一面?”

徐主任:“自然是越快越好,畢竟孤枕難眠嘛.”

媒婆:“那就明晚下班,公園見,我去通知她.”

徐主任:“那就說好了啊!”

媒婆又馬不停蹄的去找王玉花。

“你這是來給我送東西了?”

因為媒婆收了徐主任的謝禮,一直在手上拎著,王玉花看了就想搶。

“王玉花同志,這東西可不是要還給你的.”

有香油,有糕點,還有一包紅糖,這麼重的禮物,怎麼可能給這個醜女人呢!

“我是來告訴你,給你找到新的相親物件了.”

“您要是想要我還您禮物,那這事兒就算了.”

王玉花聽到有新的相親物件,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了。

她現在已經養不起自己的巨嬰女兒了,她自己的飯量也不小,就那麼點定量跟工資,天天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

“這個人什麼條件?”

“也是喪偶的,跟您的年齡差不多,是糧站的主任.”

“怎麼樣,這條件足夠好了吧?”

王玉花聽見糧站主任,幾個字瞬間激動的臉都紅了。

不過是黑紅。

只要跟這個糧站主任成了,自己害怕吃不飽肚子?

害怕養不起女兒?

就算自己女兒長得又胖又醜,還能吃,但有這麼個後爹,加上自己這個親媽。

還愁嫁不出去?

雖然沒達到皇帝女兒不愁嫁的地步,但肯定有願意攀附的人。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啊!”

“那就說定了,徐主任明天下班跟你在公園見面!

媒婆走的很快,交代完就不見了身影,生怕王玉花又打她手上禮物的主意。

“姑娘,這次要是成了,以後你就能敞開量的使勁吃了.”

“媽,你這是找了個什麼人啊?”

“聽媒人講,是糧站的主任.”

“這個好,這個好啊,您要是找個廚子,咱們頂多吃點剩飯剩菜,但這糧站主任家裡肯定不缺糧食.”

王玉花感嘆道:“是啊,誰家缺他家都不會缺的!”

“你別吃了,給我留兩個窩頭.”

母女倆開始你爭我搶,窩窩頭都被他們當成了珍饈美味。

媒人一想到王玉花以後,要承受徐主任的小缺點,心裡就有了報仇的痛快感。

一路上,縮著脖子,哼著小曲,回到了家裡。

燒了熱水,衝了碗紅糖水,盤著腿美滋滋的喝著。

何家,何雨柱喝了兩大碗牛肉柿子湯。

何雨水:“哥,丁秋楠給我寫信了.”

何雨柱:“又不是在外地,為什麼要寫信啊!”

何雨水:“哥,咱們家不是不吃粗糧麼,她家日子有點難過,要不我們接濟她一下?”

李抗戰:“不能吧,他父親是有工作的啊!”

“而且,她也有定量啊!”

何雨水:“可她母親沒工作,而且,他們家那麼點定量吃不飽的.”

何雨柱:“成,我回頭去他家瞧瞧.”

誰讓自己以前求人家辦過事兒呢。

正好要過年了,接著過年的名義,去丁家看看。

自家不吃粗糧,每個月領回來的粗糧,何雨柱都打算拿出去換細糧呢。

何大清:“才都吃了,這牛肉湯還剩下不少,明早我給你們烙餅泡湯吃.”

何雨柱:“您要是嫌麻煩,就熱饅頭.”

何雨水:“我要吃糖餅!”

何大清眯著眼睛笑道:“不麻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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