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登記這件事,並沒人宣揚出去。

甚至昨晚,白寡婦來找何大清,這件事值班的人也被告知,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何大清跟往常一樣,在食堂裡,喝著茶水,看著報!

何雨柱來到小食堂、

“南易,廠里拉回來一車黃豆,你有什麼想法嗎?”

南易:“這要看您想怎麼吃了.”

何雨柱:“豆漿?”

南易:“這是最簡單的吃法了.”

何雨柱:“你要是不怕麻煩,做豆腐也行!”

南易:“我怕麻煩,但不是有那麼多幫廚呢麼!”

嚴寬舉手:“何主任,我也能幫忙!”

何雨柱:“成,你們自己研究吧.”

“如果時間來得及,就給大家年前加個菜,如果來不及,就等正月十五再說!”

南易:“來不及,肯定來不及了.”

“一車黃豆看著挺多,但咱們廠人多啊,一萬來人呢!”

“不管做什麼都不夠分的.”

何雨柱:“那我不管!”

“反正得給領導留出來一份,你懂的.”

這個時候溫志傑來了。

“我監督南易,一定給領導留出來.”

何雨柱:“小溫,今年的兔子皮還給我留著啊!”

“主任,您一句話的事兒.”

“我讓下面的人給你收拾出來,晾幾天,晾乾了您抽時間拿走就行!”

何雨柱:“好,等我這副主任空出來了,我看非你莫屬啊!”

溫志傑臉都笑成菊花了。

“謝謝主任抬愛.”

自己跟著他們這幾年,事事惟命是從,不僅當上了食堂主任,這又要見到光亮了。

“主任,您是要高升了?”

“沒影的事兒,我就是不想擔著後勤副主任了.”

何大清:“胡說八道,乾的好好的,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何雨柱也沒給他解釋,到底是為什麼,人多,等沒人回家的時候再解釋。

“南易,你好好幹,等小溫升職了,提拔你當食堂主任.”

溫志傑:“要這樣講,那就越級了,得讓南易先升食堂股長!”

何雨柱:“這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南易:“早就出門就聽見喜鵲叫,沒想到這好事兒,還有我一個呢!”

“怎麼,你不想當?”

“那就換個人,一食堂的老楊可是····”

南易連忙道:‘別啊,我可沒說啊。

“這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誰會往外推?”

何雨柱早就不想兼任了,現在正好甩下身上的包袱,今年還湊合,明年你看看。

後勤的壓力老大了。

何雨柱走了之後,劉嵐捅了捅南易。

“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在過年之前,用黃豆做出來一些好吃的.”

“這樣也能借機提拔你。

、”

南易:“我這不是想呢麼.”

“我以前學過做豆腐卷,可是做豆腐卷工程不小.”

劉嵐:“那就找幫廚來幫你!”

南易:“嗯,要是有人幫忙,我貪點黑,有把握年三十的時候做出來.”

劉嵐:“那還等什麼呢!”

“溫主任,你找些人來幫南易,順便抬黃豆來.”

何大清:“用我幫忙嗎?”

“不用,您老歇著就成,等我把五香豆腐卷做出來,您老給品評品評!”

年前,最後時刻,廠裡開會!

何雨柱知道,肯定有是老生常談。

果然,他坐在那裡都要睡著了。

車間裡。

張秀榮的男人有些悶悶不樂。

“你這是怎麼了?”

“你這糧票,肉票,到底哪裡來的?”

張秀榮知道,自己男人是懷疑自己了。

“當然是借的.”

“不然你以為颳大風,刮來的?”

“跟誰借的?”

張秀榮知道,如果不告訴他,夫妻倆心裡就有了疙瘩。

這男人雖然本事不算大,但踏實肯幹,對自己好,對自己的孩子更好。

“我找何處長借的!”

“什麼?”

“你真的像廠裡傳的那樣,跟他不清不白?”

“呸,少汙衊我.”

“我跟你之後,天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我有時間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再說了,人家何處長年輕有為,媳婦漂亮,能看上我一個婦女?”

“人家就是看我可憐,才借給我的,以前我也求過人家辦事兒,這才厚著臉再去求人.”

夫妻兩個,說開了就好了。

就算張秀榮之前有什麼,又如何?

畢竟跟了他之後,一直本本分分。

時間一晃,快要下班了。

何大清急匆匆的往回趕,他要先給孫子做飯,然後再回家!

有何雨柱這層關係,何大清提前走一會兒,沒人會多嘴多舌,平白得罪人。

劉嵐回家了,因為他們有孩子呢。

南易帶著嚴寬,還有幫廚,在食堂裡挑燈夜戰!

不管怎麼說,想做出來一批,嚐嚐味道。

做得少了,有試錯的成本,做的多了,就沒有試錯的機會了。

何雨柱回到家的時候,何大清已經做好了飯菜。

“你這急匆匆的幹嘛去?”

何大清:“回去啊,我還能幹什麼去?”

何雨柱:“你回去還做飯?也不嫌麻煩!”

何大清:“我不做,尤敏,肯定做了.”

這是跟我秀恩愛呢?

何雨柱:“要走快走,天都黑了.”

何大清說了何雨柱一句沒良心,就走了。

果然,回到家,尤敏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就等著他回來了。

“你不是去給那邊做飯了嗎?”

“嗯,做完了啊!”

“我往後提前早走一會兒、.”

尤敏擔憂道:“這能行?”

何大清把筷子遞給她:“呵呵,這你就不懂了。

、”

“吃飯吧,”

“嚐嚐你做的飯.”

尤敏把炒雞蛋擺在何大清的面前。

“我用大蔥給你炒了雞蛋.”

何大清吧嗒嘴:“好吃!”

“你也吃!”

“你吃,我在傢什麼都不做,你天天上班很辛苦的!”

何大清:“一起吃。

、”

“以後別做窩頭,攙著白麵做兩盒面的饅頭!”

吃飯的時候,尤敏顯得心不在焉。

因為,白天,白寡婦摸上門來了。

何大清去上班之後,尤敏就開始洗洗涮涮,何大清裡裡外外換下來的,都被她給重新洗了一遍!

“咚咚咚·····”

“誰啊?”

“大妹子,是我啊!”

見到白寡婦,尤敏連門都沒開!

“你來我家幹什麼?”

“大妹子,我想跟你聊聊。

、”

尤敏一口回絕:“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白寡婦不放棄。

“大妹子,咱們都是女人,都是苦命的女人,我·····”

站在門外,白寡婦先是打起了感情牌。

然後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跟何大清的過往,

不可否認,以前何大清的確喜歡她,也被她給迷得神魂顛倒。

但現在何大清醒悟了啊!

可是這些聽在尤敏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

要不是之前何大清有交代,她都聽信了白寡婦的話了。

“你說你們倆有感情基礎,可是何大清現在的婆娘是我.”

“而不是你!”

“你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白寡婦,如果我們家大清選擇你,我立刻就走.”

白寡婦:“他只是一時間生我氣而已,跟我賭氣.”

“我跟你講,我太瞭解他了.”

“沒多久,他就會後悔的!”

尤敏:“那就等他後悔再說!”

“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來叨擾我們的生活了.”

“大妹子,我說你怎麼油鹽不進呢!”

尤敏·····

難道要我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讓?

自己得之不易的生活,也拱手送人?

她尤敏還做不到,她不說聖人,更不可能做出割肉喂狼的壯舉!

好不容易有了安樂窩,她怎麼會平白放棄呢!

白寡婦最終還是走了。

但白寡婦覺得,自己應該在尤敏心裡種下一根刺了。

就不信,自己說的那麼吃果果,她會當做沒聽見。

何大清:“發什麼愣啊?”

“吃飯啊!”

“哦,哦,吃呢!”

何大清給她夾菜:“你看你瘦的,皮包骨了.”

“多吃點.”

“還有,吃完飯咱們去那邊取你的新衣裳.”

尤敏:‘你就浪費錢。

“我又不是小孩子,過年做什麼新衣裳啊!”

何大清:“可你是我娶過門的媳婦,怎麼能什麼都不添置呢!”

“家裡有票,你要是閒得無聊,明天就去買點瓜子花生年貨什麼的.”

尤敏:“要不要給那邊帶出來?”

何大清:“不用,他們那邊早就準備好了.”

“你買點回來,坐家裡沒事嗑瓜子也能消磨時間!”

吃完飯。

何大清從飯盒裡倒出來,滿滿一飯盒黃豆!

“明天我給你炒黃豆吃.”

“你那弄來的啊?”

“廠裡的,我是廚子,拿點黃豆算什麼,這也就是現在,以前家裡都不開火的.”

收拾完,倆人去了何雨柱這邊!

陳雪茹把新衣裳拿出來。

“您試試!”

“不用試,大小一定合適!”

“今年來不及了,明年提前買棉花,我給您做一身新的棉襖棉褲!”

尤敏被何家人給感動壞了。

沒待多久,何大清就喊她回去了。

看何大清猴急的樣子,尤敏歉意的笑了笑,就跟他回去了。

陳雪茹有了點想法,然後就開始哄女兒睡覺。

“你們兩個當哥哥的,給妹妹做個好榜樣,回自己房間睡覺去.”

“媽,太早了,我睡不著.”

小愛華:“媽媽,我要你給我講故事.”

這一鬨,陳雪茹把自己哄睡著了。

何雨柱笑的前仰後合,笑不活了。

牧春花打趣:“你啊,幸災樂禍.”

何雨柱撫摸著她的肚子:“小傢伙乖不乖.”

牧春花:“很淘氣,應該是個男孩.”

何雨柱:“今年身體不方便,就別去給老爺子上墳了.”

“就在十字路口,燒點紙錢吧.”

牧春花點點頭:“好,他會理解咱們的.”

窗外,北風呼呼的刮。

風聲聽著都瘮人!

翌日。

何雨柱起來發現,竟然沒下雪。

這乾巴冷的天氣,讓他打了一個顫。

連忙進屋去了。

因為他看到,何大清已經在廚房忙活的身影了。

吃飯的時候,何大清不斷給倆孫子夾肉腸。

“柱子,明天的年夜飯,我帶著尤敏來?”

“來吧,既然你都娶了,咱們也試著接受人家.”

何大清:“那成,明天我就不去廠裡了.”

何雨柱:“就一上午的時間,不去就不去吧.”

小愛國:“爺爺,您不上班,能不能陪我們抽冰尜?”

小愛民:“大哥,都沒冰.”

何大清:“沒關係,爺爺給你們弄出冰來.”

吃過飯,何大清就拎著幾桶水,倒在了院子裡。

就這個溫度,用不上倆小時,就徹底結冰了。

半路上。

何雨柱跟何大清發現了,白寡婦站在路中央,攔路。

何雨柱:“我先走了,你自己處理.”

何大清看著白寡婦:“你沒完沒了啦?”

白寡婦:“大清,我有話跟你講.”

何大清:“你說吧,我的聽著呢,.”

“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白寡婦:“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然後哀求的看著何大清:“咱們換個地方?”

何大清只想快點打發了白寡婦,但沒想到。

白寡婦竟然把他領來了招待所。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怕我吃了你啊?”

“咱們進去聊,今天過後,我不再叨擾你了.”

為了徹底解決白寡婦這個難纏的女人。

何大清跟她進了招待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遠處有個人死死的攥著拳頭,看著他們。

昨天白寡婦為了像尤敏證明,提出了這麼一個實驗的方法。

她沒有自信何大清會跟自己,來招待所。

但她用以後不再招惹很大請,糾纏何大清作為籌碼。

何大清還是上當了。

進了屋裡,白寡婦就主動靠近何大清,

“白寡婦,請自重!”

“大清,你跟人家還裝什麼正經啊!”

“我猜,大妹子一定是不熟悉你的,還得是我瞭解你的喜好.”

看著寬衣解帶的白寡婦,大冬天的,何大清腦門都出汗了。

“白寡婦,你還當你是以前呢?”

“老子不稀罕你!”

“我跟你說明白了,我現在看到你就噁心!”

“你也別想再用這種骯髒的手段,拿捏我.”

“我走了,以後你要是再出現我面前,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氣沖沖的何大清摔門離去。

白寡婦站在那裡,呆立當場。

何大清竟然拒絕自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還說自己噁心?

自己是真的老了,對何大清沒有吸引力了?

可為什麼老孫頭,卻那麼迷戀自己呢?

可不管因為什麼,她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在何大清面前,都已經被無情的忽視了。

自己想跟何大清,再續前緣,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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