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結識劉仁軌相互利用

陳青兕在來濟的引領下走向了大廳。

陳青兕心中略帶疑惑,卻也跟在身後。

大廳裡等候著三人,除了上首的一位中年人,大約半百年紀,面方大耳,小眼細眉,一臉和善的福態,留著時下最流行的八字鬍跟山羊鬚。

還有兩人位於下首左右,年紀都在三十許間,左邊的那位儀表堂堂,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右邊高挑輕瘦,兩眼卻是炯炯有神,透著幾絲靈動。

見來濟領著陳青兕入內,三人紛紛起身。

來濟親切的說道:“賢侄,我來於你介紹,這位是吾摯友,姓劉,雙名仁軌,字正則,官拜給事中……”

劉仁軌!!!

陳青兕心底翻起滔天巨浪,臉上卻是欣喜萬分道:“劉給事中杖斃魯寧,天下聞名,誠乃我輩楷模,今日有幸得見,乃晚輩榮幸.”

他崇拜的彎腰作揖,低首之時,眼中恍然,想通了一切。

劉仁軌的英雄事蹟確實值得,但還不至於讓陳青兕如此驚駭。

他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後果。

在來的路上,陳青兕透過各種渠道得到了京畿中發生的諸多事情。

其中李義府所作的惡事聽得最多,其中關於劉仁軌的名字就出現在其中。

李義府為淳于氏所迷,暗中指使大理丞畢正義將她釋放,納為妾室。

然後大理寺卿段寶玄據實上奏,劉仁軌負責處理“畢正義案”,侍御史王義方鬧到了廟堂之上,最後在李治的力保之下,李義府才躲過一劫。

現在劉仁軌出現在這裡,是否意味著這一切是來濟主導的?

來濟早有心除掉禍亂朝綱並且威脅到他地位的李義府,策劃了這一切。

只是因為李治的強行庇佑,令之功敗垂成。

如此說來,來濟早已經與李義府水火不容,只是不為人知。

陳青兕想明白了一切,經此一事,來濟清楚李義府暫時動不得,而他本人卻不在其列。

這是一場必輸的局。

可自己的出現,卻讓事情有了一定的轉機。

李治重視科舉士子與寒族。

科舉士子發展的極好,但寒族卻一塌糊塗。

來濟這是打算透過庇佑自己來獲得李治的庇佑。

今日就算送一根木頭,來濟都會欣然接受,表現的很開心。

“這能夠當上宰相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

陳青兕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裡才是自己應該待的地方。

儘管他希望自己所有對手都如姬溫、鄭容一樣,可以輕易拿捏,但能夠與高手過招,也是一種享受。

劉仁軌也頗為自豪,當初他以九品縣尉的身份斬殺了五品折衝都尉,轟動一時,事情都鬧到了當時的皇帝李世民的面前,特地把劉仁軌召進朝廷責問。

也虧遇上了李世民,劉仁軌才因禍得福。

換作其他的皇帝,九品殺五品,縣尉殺將軍,就算有心庇護,也未必庇佑的了,何況還給他升官。

“能得清溪先生讚許,老夫也是深感榮幸.”

劉仁軌這並非虛言,他自小家境貧寒,求學無門,適逢隋末農民起義,無法專心讀書。

每當勞動之餘,只能靠著在空中或地上寫寫劃劃,來鞏固所學知識,深刻體會百姓疾苦。

對於陳青兕的那些詩,他不愛《黃鶴樓》,不愛《大鵬》,獨愛《憫農》,因為足夠真實,甚至將之書寫下來警示自己,莫要因為有了點滴成就,忘了昔年生活。

儘管以年紀而論,陳青兕不過二十三歲,以地位來說下縣縣令,可劉仁軌卻不能將他當作一個晚輩、下級官員對待。

來濟繼續介紹,指著左邊的那位儀表堂堂的儒生說道:“這位是諫議大夫姓源,雙名直心……”

連劉仁軌都不以晚輩、下級官員對待陳青兕,源直心更是如此,畢恭畢敬的作揖問好。

陳青兕以相同的禮節回應。

“這位是姓杜,雙名依藝,任雍州司法……”

杜依藝,好名字。

陳青兕暗暗吐槽,回禮問好。

來濟安排劉仁軌作陪,顯然給了陳青兕極大的殊榮。

陳青兕卻也不顯得拘束,坦然受之之餘,也跟劉仁軌套著近乎。

劉仁軌未來軌跡,陳青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仁軌文武雙絕,文能定邦,武能治國,其後位極人臣。

歷史上的武則天最忌憚的人不是裴炎、薛元超,更加不是揚州造反的李敬業,而是劉仁軌。

劉仁軌面對武則天執政,直接辭官威脅,還以呂后禍敗之事,嚇唬規諫武則天。

當時劉仁軌一人坐鎮長安,武則天收到信,根本顧不得生氣動怒,低聲下氣的派武承嗣專程前往長安慰問解釋。

劉仁軌在世之時,武則天也一直沒敢越矩,直到他去世之後,武則天才開始毫無顧忌的專權朝政,欺負自己的兒子,成為了女帝。

陳青兕現在還不知自己到時候會走到哪一步,歷史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變成什麼樣子,但拉攏劉仁軌跟他打好關係,將來不管是對上誰都百利而無一害。

推杯交盞。

陳青兕與劉仁軌同坐一桌,交談最多。

兩人幼年軌跡很像,同樣喜好讀書,同樣因為家裡窮,被迫務農,靠著閒暇時間學習。

兩人相處的很愉快。

來濟也暗暗驚訝,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師公為何會對一個年輕後輩如此看重。

這哪裡像一個少年郎,分明就是一頭老道的狐狸。

態度謙和,能說會道,談吐滴水不漏,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及冠才三年,當官一年餘的人。

來濟故意提起了昨日的事情,假惺惺的說道:“就算李家管事目中無人,跋扈了一些,賢侄亦無必要作油詩嘲諷。

李相公乃國之輔臣,你讓他如何自處?不如由老夫從中撮合,賢侄去跟李相公賠罪.”

陳青兕皺眉道:“來相公,並非晚輩與一家奴斤斤計較,實在是他過於放肆。

一點禮數都不說便罷了,一個不合張口就威脅。

小侄是真的氣不過……至於道歉,有那必要?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李相公不至於為此小氣吧。

真要是這樣,還請來相公幫著解釋一二.”

他說著起身作揖。

來濟見球踢給了自己,不由啞然失笑,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在利用這小子不假,可這小子未必不是在利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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