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武后駕臨

陳青兕一點一點,自己對於海東局面情況的分析,細細說清。

在場的諸位,除了李治這個皇帝都是知兵之人。

但面對分析的如此清晰明瞭的情況,就算是李治也明白了一點,想要打的輕鬆,就直接進攻高句麗,新羅會全力配合,但這樣漢江平原的肥肉,少不得就落到新羅嘴裡了。

先滅百濟,這仗肯定會難打一些,可獲得的利益卻是最大的。

李治明瞭的點了點頭,說道:“諸卿還有什麼可補充的?”

他見諸位盡皆不語,也知海東的事情,已經讓陳青兕說透,便道:“如此,針對速戰速決,與新羅配合,快速解決半島事情,還是進攻百濟?”

陳青兕表情不變,心裡卻吐槽了一句,你懂個錘子。

他見李治一副聽明白的表情,還以為他真懂了,可下一句就暴露了這位大唐天子在軍事上的不足。

哪有兩個選擇?

進攻百濟是唯一的選擇。

讓利新羅,確實能打的輕鬆,能夠以最小的代價覆滅高句麗,平定海東亂局。

可之後呢?

新羅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高句麗,東北的隱患依然健在。

渤海國、契丹怎麼起來的?

不就是因為新羅起來了,唐朝在東北的影響力下降的結果?

新羅可以存在,但不能發展起來。

現在讓利,確實能讓海東儘快平定,未來的隱患卻是不小。

當然陳青兕並沒有冒失的去挑李治的錯,只是道:“臣以為先滅百濟,更為妥當.”

李績這老狐狸自然也當作沒聽出來,作揖道:“臣也以為先攻百濟符合我軍利益.”

蘇定方、任雅相、姜恪三人也不知聽沒聽出李治表露的短見心思,也先後表示進攻百濟更為妥當。

李治見眾口一致,也放棄了先攻高句麗的念頭,其實他自己心裡是偏向快一點結束海東戰事的。

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卻符合大唐的情況。

大唐的經濟問題比想象中的嚴重,因為陳青兕的出現,唐朝固然避免了未來被新羅、吐蕃相互拉扯牽制的局面,卻也讓鐵勒、吐蕃的危機提前到來。

短短的一年時間,朝廷兩線作戰,一線西域,一線是後來的漠北、青海。

尤其是青海,朝廷折損了不少兵馬,犒賞撫卹,這些日子,李治沒少為錢糧發愁,也是因此動了速戰速決,讓利的念頭。

畢竟在李治看來,新羅就算有私心,也不過是隻貓,即便有些野性,也無法威脅朝廷。

其實他這心思也不算差,新羅自金庾信死後,徹底失去了外拓的能力,終唐一朝都沒有對大唐造成威脅。

定下了戰略,接下來商議的就是戰前準備。

這方面陳青兕沒有多少話語權,屬於他的弱項,聽得特別認真。

李績、蘇定方探討的特別激烈,主要問題還是在行軍路線上,想要跨過高句麗直取百濟,水軍是繞不開的關鍵。

跨海運輸大軍作戰,需要豐富的海上行船以及水戰經驗。

這方面正是朝廷所欠缺的……

唐朝並非沒有水軍,但唐朝的水軍作戰行船經驗以江湖河為主,海戰的經驗少之又少。

這些年唯一的行船經驗就是從登州蓬萊,進攻遼東的丹東,還是十年前,薛萬徹帶的兵。

李績的意見是保守,繼續從登州過渤海海峽前往丹東,然後沿著海岸線行船進入百濟,規避海上未知風險。

高句麗的水軍早就讓唐軍覆滅了,水軍更吃科技,人數優勢在大海之上體現不出來。

是故高句麗放棄了水軍建設,他們的行動不會受到任何干預。

蘇定方就簡單多了,從山東半島的成山角直插熊津江口,出其不意,強行登陸熊津,以避免登陸戰時受挫。

陳青兕聽的認真,雙方說的皆有道理,海上變幻莫測,成百上千的舟艦跨海作戰,一旦在海上遇到什麼意外,就可能步入蒙古征討倭國的後塵了。

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熱兵器時代,登陸戰都是最難打的戰役。

尤其是海灘登陸戰,進攻方漂浮海上,退無可退,進攻也不好鋪開,一旦進攻失利,很容易讓對方打出信心,從而導致進攻失利。

兩人各種分析,最終決定派欽天監的人常駐山東,整理海上的氣候風向,讓經驗老道的商人定行船計劃路線。

若時間允許一切籌備完畢,就依照蘇定方的計策,假若時不與我,便選擇李績的穩妥之法。

不能將勝負的關鍵,寄託於運氣身上。

這也是此次會議的核心關鍵,朝廷不準備在短時間內動兵,但得做好戰前的籌備。

散會之後,陳青兕見時候還早,便往東宮而去。

“陳諭德!”

陳青兕聽有人叫喚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蘇定方。

“蘇邢公!”

陳青兕有些意外。

蘇定方快步來到進城,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昨夜,老夫不瞭解陳諭德,對於諭德多有防備,特來向諭德賠罪.”

蘇定方為人豪爽大方,昨夜宴會上聽出了陳青兕想了解青海局勢的意思,但因存有防備之心,左顧言他,經過今日戰略會議,自是明白,陳青兕在朝廷的地位不一樣,他是有資格參與朝廷軍方內部會議的。

而且很明顯地位不一樣,甚至於大的結構佈局都是這位後生可畏的少年定下的。

這樣的人,廟堂後方有這樣一個人,蘇定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與之打好關係,將會順風順水。

反過來,真要同之交惡,對方在戰略層面上動動小手段,就能讓你在前線過的很難受。

昨夜的相處,蘇定方已經察覺這少年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自是願意深交。

陳青兕道:“邢公真是羞煞我了,是在下孟浪,想提前知道青海的訊息。

邢公身為大帥,對於軍情有所保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總歸是在下對於邢公在青海的壯舉,過於震撼,迫切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蘇定方道:“這有何難,明日某做東,在家中設宴款待諭德.”

陳青兕作揖道:“定準時赴宴.”

這皇宮之中,兩人也不好細談,定好時間便相互別過。

陳青兕來到東宮,現在他出入東宮自由,無須通傳。

這一入東宮,便覺得不對。

東宮宮苑內多了好些生面孔,都是衣冠規整的上級宮女。

陳青兕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武皇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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