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勢的一句話,讓農泰初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寧哲就是為了掩護他才選擇留下的,所以最先問道:“寧哲不是黑馬公司的人嗎?軍方抓他幹什麼?”

“鄔衛邦的憲兵處,本身就是獨立的特務機構,自主權很大,今天他們去紀念館,就是奔著革命軍來的,寧哲出現在抓捕老農的現場,這或許本身就很值得懷疑!”

屠勢頓了一下:“鄔衛邦今天的行為,往小了說是擅作主張,但往大了說,那就是違抗軍令,不過駐軍司令部好像並不準備追究他的責任!”

“現在駐軍的最高指揮官康萬年,是鄔康裕的副將,對鄔衛邦有所照顧是應該的,他想報父仇,這種事康萬年也不好阻攔,不過鄔衛邦最近的行為太出格了,他這個憲兵處長,本身就以兇殘狠辣著稱,此人很危險.”

蘇飛微微眯眼,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戾:“知道寧哲被抓到了哪裡嗎?”

“據說是送到了祥瑞路44號,那裡是憲兵處的刑房之一.”

屠勢說完地點,繼續補充道:“咱們的線人獲取的情報有限,只能打聽到這些情況,至於更深一層的,他接觸不到.”

蘇飛直接起身:“傳達命令,讓所有的行動組向祥瑞路集合,做好戰鬥準備.”

“小蘇,這件事你一定要慎重!”

農泰初聽見蘇飛的話,面色凝重的開口道:“憲兵處雖然不是一個太大的機構,但卻是軍隊內部最大的特殊勤務部門,他們有著軍中最先進的裝備,正面對抗憲兵,以咱們的人手來說,未必會佔到便宜!”

“我跟你說過,有些事情我們一定不能做,但也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做!”

蘇飛目光堅毅的跟農泰初對視著:“寧哲是為了革命軍才被捕的,我們不能裝作看不見!”

“或許事情沒那麼糟呢!他的身後可是黑馬公司!曲項然不會對此坐視不理的,但咱們在已經出現折損的情況,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農泰初握拳道:“寧哲是為了救我才出的事,如果真要進行營救,那就給我一組人,我親自去!”

“我要救人,並非因為寧哲救了你,或者說,哪怕他今天救的是隨便一名普通的革命軍戰士,我都會不計代價的營救他!我說過,哪怕是我被捕了,你們都不需要在承受巨大傷亡的代價下進行營救,但寧哲不同.”

蘇飛頓了一下:“你要知道,他並不是革命軍的人,他不是我們的同志,也沒有我們的理想和追求,僅憑這一點,我們就沒資格讓他為我們的事業付出代價!這事不用再討論了,屠勢,集合所有行動組,這次行動由我親自指揮!”

……另外一邊,孟凡此刻已經趕到了祥瑞路44號。

這處憲兵隊刑房偽裝的生意是一家咖啡廳,因為消費很高,所以平時的生意並不是很火爆,孟凡進門後,一名服務生手上搭著毛巾迎上前來,對孟凡微微頷首:“先生您好,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我來提人.”

孟凡在懷兜裡掏出一個燙著火漆的信封遞給了對方:“這是駐軍司令部批的條子.”

服務生看見信封上有著司令部的鋼印,神色微微一凜,帶著孟凡向後面的長廊走去:“外面人多眼雜,您這邊請.”

孟凡被服務生領進一間包廂之後,連續過了兩道暗門,隨即進入了後面的院子裡。

兩名揹著槍的憲兵看見生人到來,跨立擋住去路,不發一語。

“您稍等,我去通報.”

服務生讓孟凡等在原地,隨後便拿著他手裡的信封走進了後面的別墅裡。

大約三十秒的功夫,鄔衛邦的副官戴著一副白手套,走到了孟凡身前,直接將火漆儲存完好,根本沒拆封的信封遞給了孟凡:“我們處長說了,你找的衙門,管不到我們憲兵處,請回吧!”

孟凡看見副官的動作,頓時一愣:“這位長官,請你看清楚,這上面不是某個人的私人印章,而是駐軍司令部的公章!”

副官面無表情:“那還真是巧了,駐軍司令部的公章的確很沉,可偏偏壓不到我們憲兵處身上!我們憲兵處是師直屬機構,只認步戰師長的私章!”

“長官,咱們之間可能有誤會.”

孟凡見副官態度強硬,開口道:“我來之前,跟康副師長透過電話,他說已經跟貴處的鄔衛邦處長打過招呼了!”

“抱歉,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認鄔處長的命令!”

副官再度遞了一下信封:“請回!”

“你們憲兵處衙門不大,官威還真不小.”

孟凡被副官的態度激怒,接過信封之後,沉聲道:“我們黑馬公司的人,你們抓的時候順手,但放的時候,小心扎手!”

副官挺胸而立,巍然不動:“鄔處長有話,我們只認軍令,除此之外,任何人在這都沒有面子!”

“告訴鄔衛邦,在他想動我們的人之前,最好先找個農村買一塊耕地,免得被扒去那身衣服之後,沒有了吃飯的營生!”

孟凡將信封甩進一旁的垃圾桶,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呼!”

副官直到看見孟凡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嘀咕道:“我他媽也不想得罪人,問題你在這嚇唬我有雞毛用?我不想惹黑馬公司,難道還有權力放人嗎?”

……別墅內。

此刻鄔衛邦已經脫去作戰服,換上了一套常服,見副官進門,看向了對方:“人送走了?”

副官點頭:“是,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經將批文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報告!”

鄔衛邦的一名侍衛此刻也站在了門口:“處長,司令部急電,康萬年副師長要求跟您通話!”

“就說我身體不適,不方便接電話.”

鄔衛邦扔下一句話,大步向關押寧哲的地下室入口走去。

而副官見他連康副師長的電話都不接了,被帽簷遮擋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以前鄔康裕還當師長的時候,副官一直認為自己只要老老實實的跟在鄔衛邦身邊,一定會隨著他的升遷而宏圖大展。

但近期以來鄔衛邦的一系列表現和做派,已經讓他變得有些膽戰心驚。

現在的鄔衛邦為了復仇,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看著鄔衛邦的背影,副官也暗暗打定主意,得抓緊變賣家產,哪怕下基層去當個副連長,也要比站在鄔衛邦這條破船上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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