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程式碼世界
“無盡殘暴的山鬼，出現吧。”
費禮克目光火熱的盯著《山鬼饗宴圖》，他內心也充滿了對傳說中山鬼的好奇。
在未成為玩家之前，他只以為山鬼的傳說是民間怪談。
但成為玩家之後，尤其在接觸了一些隱秘後，他就不這麼認為了。
根據他得到的一些隱秘訊息，玩家中就有著能夠召喚鬼物的存在。
這也是他開發利用《山鬼饗宴圖》的靈感來源。
“嗡嗡！”
《山鬼饗宴圖》原本是一幅潑墨山水畫，但在500枚夢境寶石融入的剎那，它突然跌宕起伏，泛起層層波瀾。
圖畫之內，原本籠罩山鬼的迷霧開始消散，恐怖的山鬼似乎就要展露它的真面目。
費禮剋期待的望去，卻只看到了一個光怪扭曲的世界。
就彷彿《山鬼饗宴圖》已經自成空間，模糊扭曲了他的視線。
“嗡嗡嗡！”
明明是一個二維平面，《山鬼饗宴圖》卻在不斷扭曲掙扎，其內的山鬼彷彿要捅破某種限制，從圖畫之中站起來。
最終，構造《山鬼饗宴圖》的所有墨色崩解重鑄，圖中再也沒有了山鬼與眾鬼，只剩下了一隻小山般龐大的猙獰鬼爪。
“噗！”
費禮克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破裂的聲音，然後山鬼的一節指尖突破平面束縛，無比真實的出現在他面前。
漸漸地，鬼爪越來越立體，越來越真實。
一股莫名的恐慌，突然瀰漫在費禮克心頭。
······
費禮克不知道的是，在他開始召喚山鬼的剎那，整個夢境決鬥場就開始不斷波動。
更確切地說，是《山鬼饗宴圖》將自身波動傳遞到了夢境決鬥場，兩者產生了衝突。
但這衝突並不尖銳，兩者在某種媒介的調和下，正在努力達成一致。
山鬼指尖現世之時，夢境決鬥場的振動頻率與《山鬼饗宴圖》終於實現了重疊，就彷彿兩個不同的層面完成了接駁。
陳琦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甚至感應到了頻率重合的具體細節。
這當然不是他偷窺費禮克，而是因為此時的夢境決鬥場，已經成了他的地盤。
“嘖嘖，費禮克老哥兒，你這麼做可就有點不地道了。”
“我就算數學再不好，也不至於1000以內的加法都算不準。”
“你竟然開掛作弊！”
原本陳琦正在欣賞鋼力士爆錘黑暗巨人，這可是隻存在於他童年幻想中的畫面。
此時圓夢成功，他看得頗為入神。
可惜費禮克大煞風景，嚴重破壞遊戲秩序。
既然如此，是時候做個了斷。
雖然陳琦不知道費禮克召喚的是什麼鬼東西，但那東西給他的感覺頗為危險。
若是被他徹底召喚出來，就算未必會翻車，但也會很麻煩。
“結束吧！”
“定！”
陳琦金色雙翼振動，下一瞬，無窮無盡的眠文程式碼輻射而出，照亮了整個夢境決鬥場。
金光是如此的明亮，整個夢境決鬥場在它的輻射下都開始褪色，暴露出隱藏在夢境色彩之下的真實。
那是同樣是無數閃爍著紫光的眠文程式碼，整個夢境決鬥場的骨架，完全是由遊戲資料構建而成。
本質上而言，這個決鬥場就是一團被遊戲規則束縛的夢。
只不過這個夢無比龐大，無比複雜，乃是串聯了混亂之城上百萬人的夢境而成。
陳琦自然做不到奪取上百萬人的夢，但黑入遊戲程式之中，獲得這個夢境的部分主導權，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費禮克。
藝術家的腦回路實在複雜，明明是一串程式碼，費禮克非得整出藝術範兒。
若只是如此，當然沒啥大問題。
但或許是出於藝術家的審美需要，費禮克竟然擅自對幾十處程式碼進行了“完善”！
相較於覆蓋整座混亂之城的數百百萬程式碼，這似乎微不足道。
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更何況還是親手挖了幾十個大洞。
陳琦在蒐集塗鴉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最初他還以為這是陷阱，能設計出如此龐大遊戲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後來接觸了費禮克，陳琦瞬間就確認了一個事實。
這傢伙就是一個棒槌，根本就不懂虛擬遊戲。
照貓畫虎都不會，非要畫蛇添足。
······
程式碼閃爍的世界中，陳琦緩步前行。
若是將視角放到整個夢境決鬥場，就會發現場內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無論是仍在搜刮夢境寶石的機械戰士，還是正被拳拳到肉的黑暗巨人，它們的動作都被定格了。
夢境遊戲場內的時間流動，徹底被凍結。
陳琦之所以能正常行動，卻是因為玩家的存在很特殊。
他們進入這裡的乃是自身的靈性與意識，本質上就不屬於夢境決鬥場。
······
“這是怎麼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遊戲怎麼暫停了？”
作為獨立的玩家，費禮克自然也發現了夢境角鬥場的異樣。
他當然知道夢境決鬥場的真相，知道這只是一個由程式碼構成的遊戲世界。
但除了遊戲王，怎麼還有人能夠操控遊戲？
就算他自己，也只是掌握了一點許可權與特殊程式碼罷了。
直接令遊戲暫停，這種事情費禮克自己都做不到。
隨著遊戲的暫停，某種神秘聯絡直接斷開，原本出現在角鬥場中的鬼爪已然消失不見。
《山鬼饗宴圖》再次恢復原狀，彷彿就只是一幅平平無奇的畫作。
“這描繪的是山鬼食人的傳說？”
不知何時，陳琦已然出現在費禮克身旁，好奇的欣賞著《山鬼饗宴圖》。
作為從小在藍芋國長大的人，陳琦自然知道山鬼的傳說。
以前他也只以為是民俗傳說而已，今天費禮克整得這一出大戲，似乎證明傳說未必不真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
費禮克臉上驚恐與仇恨交織，但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與不甘。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還是完全無法更改的那種。
“我覺得伱還是不要知道答案的好，不然我怕你死不瞑目。”
陳琦語氣很平和，雖然他有仇必報。
但誰說報仇就不講風度了？
“我，你······”
費禮克又氣又抖，就差頭頂冒煙了。
“好，好，好，給我個痛快吧！”
“遊戲王大人會為我報仇的。”
最終，費禮克化恐懼為仇恨，無比惡毒的怒視陳琦。
陳琦盡顯友善姿態，毫不在意這點冒犯。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答完了就送你一程！”
“你口中的遊戲王，真的將自己上傳到了《國王遊戲》中嗎？”
雖然心中早已猜到真相，但陳琦還是想從費禮克這裡得到答案。
一直以來，玩家能接觸到的只有【卡牌】，但遊戲的本體呢？
它究竟是什麼？
絕大多數的玩家，根本不會去思考，或者說也沒有資格去思考這種事情。
但陳琦覺得自己可以多想想，未雨綢繆。
“你竟然猜到了遊戲王大人的真身？”
“看來我輸得不冤！”
“不過你也不要得意，遊戲馬上進入洗牌階段，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意識到自己只不過是比陳琦先死，費禮克心裡頓時平衡了。
下一瞬，他被千刀萬剮，化作一束煙花。
陳琦的靈性再次暴漲，還擁有了點藝術天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