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二帶著傷的傷死的死計程車兵回到了指揮所,遠遠就看見梅川雙手握著杵在地上的戰刀,面色凝重。

浩二趕緊連跑了幾步,上前向梅川中佐敬禮。

梅川二話不說,就伸出巴掌,正面扇了一巴掌,反面又扇了一巴掌,左臉扇了一巴掌,右臉又扇了一巴掌,如此翻來覆去的,梅川的巴掌就這麼正正反反左左右右的地扇著浩二的死臉,浩二就一直是挺直了胸膛,大聲的“嗨嗨嗨”地喊個不停。

扇完了之後,梅川用日語大喊著讓浩二滾蛋,就在浩二轉身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梅川又朝著浩二的肥屁股狠狠踹了一腳,浩二連滾帶爬地走遠了。

梅川氣啊,最好的幾個有頭腦的手下干將一夜間都被羅溪人幹光了,剩下幾個豬頭梅川看一回氣一回。

梅川恨啊,啥球大局為重,打又不能打,摸又不能摸,不打吧他們冷不丁又出擊一下,可恨的羅溪人真是難纏啊。

無奈的梅川走到帳篷門口,搬出一把椅子坐下,手握著杵在地上的戰刀,氣著,恨著,無奈著。

月海、月江打了勝仗,教訓了鬼子,雖然有幾個弟兄被炮彈炸傷,但此時羅溪人的心裡都是美滋滋的,狂妄叫囂的鬼子其實也就是那麼半瓢水,等咱三兄弟聚齊了,再好好收拾你狗日的一群沒人性的東西。

月松帶著特戰隊,緊趕慢趕地火速回到了團部。

月松讓唐四把隊伍帶回營房休息,自己臉都沒洗,就和彪子一起到了團部。

月松和彪子一隻腳剛踏進團部的門,宋團長的喊聲就傳到耳朵裡了。

“回來了,回來了,哎呀,你們倆小子,可把我和政委盼壞了.”

團長邊說邊迎了上來。

政委也從板凳上抬起了屁股,邊給這倆小子倒水,邊喊著月松和彪子坐下。

政委把水放在月松和彪子面前的桌子上,說:“累壞了吧,這兩天可真是累壞了.”

政委說著又轉臉對團長說,“這倆小子,瞧,滿臉的灰,也不洗洗,哈哈!”

“說說,來,說說,啥情況?”

團長急搓搓地問道。

月松看了一眼彪子,彪子推了月松一把說:“你先說吧,你瞭解的情況更詳細些.”

“那我先說了.”

月松望著彪子說。

“客氣啥,你小子啥時候學會客氣了,真是的,快說吧!”

團長有些急不可耐。

月松站起身,手指著地圖說:“經過細緻偵察,鬼子的全部兵力大約有一個聯隊,總指揮官不清楚,整個聯隊都是圍繞羅溪佈置的,羅溪的正面是梅川大隊,西面、東面各有一個大隊,除了正面的梅川大隊是明面上的,另外兩個大隊都是埋伏在山林中的。

很顯然,鬼子用一個聯隊的兵力,絕不是僅僅為了一個羅溪,更不可能是鬼子們喊著的為了一個我,鬼子顯然是用的‘圍城打援’之計。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明知道他們的意圖,可羅溪又不能不救,怎麼破解鬼子的陰謀詭計,才是現在急需解決的問題.”

月松說到這裡,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順手抹了抹嘴,坐在板凳上,不做聲了。

“說完了?就這些?”

團長瞪大了眼睛問道。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又用手捅了捅月松,可月松還是不做聲,彪子連忙清了清嗓子說:“嗯嗯,我來補充一下,根據我和唐四的偵察,鬼子西面和東面的鬼子大約各有一個大隊,但是一個大隊如果集中著埋伏在一起,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所以我們穿插偵察發現,鬼子們基本上是以中隊為單位埋伏的,同一個大隊的各個中隊之間,至少有幾公里的間距,我想這應該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月松聽到彪子說到這裡,伸手向彪子豎起了大拇指。

彪子邊說邊伸手把月松的大拇指按下去了,“還有一點,羅隊長帶領雷航他們透過暗道,潛回到了羅溪,不僅把羅溪的武裝整合好了,而且昨天晚上成功把鬼子的山炮全給炸球了,羅隊長的大哥還藉機帶著羅溪的長劍隊全殲了鬼子一箇中隊,可以說,羅溪正面的梅川大隊無論是從有生力量還是士氣上都遭受到了羅溪人的沉重打擊.”

“怪不得,昨天晚上槍聲大作的,對了,今天白天還時不時有槍聲呢.”

團長一副思索的樣子。

“羅隊長啊,炸鬼子山炮就有可能激怒鬼子,現在又敲掉了鬼子一箇中隊,鬼子會不會一怒之下血洗羅溪啊.”

政委非常擔心地說。

月松點上一支菸,連抽了幾口,說:“沒事,羅溪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再說了,鬼子軍官的指揮素養還是比較高的,為了消滅新四軍,我相信就算梅川想大舉進攻羅溪,他的上頭也是不會答應的.”

月松說完又連抽了幾口。

其實月松心裡比任何人更為擔心,理是這麼個理,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月松不敢想,這種可能存在的萬一,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月松的喉頭。

“那你們再說說,你們有啥想法,怎麼樣才能給羅溪解圍,又不讓我軍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團長發覺這倆小子最近進步明顯,就像聽聽他們倆的想法。

月松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抽著煙,一言不發。

彪子用手捅了捅月松的腰,說:“月松啊,你鬼點子多,你說說啊!”

月松白了彪子一眼,繼續抽菸。

“哎,月松,你說啊,咋的,難住你了不成?”

團長大聲說。

月松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又接著抽菸。

“你!”

團長站起身指著月松說,“抽抽抽,除了抽菸你就成了啞巴了!”

團長有些生氣了。

政委忙拉了拉團長的衣角說:“唉唉,你急啥?羅隊長也有自己思考問題的習慣,你就讓他抽,沒準抽著抽著門兒就想出來了.”

團長一時也拿月松沒門兒,轉身走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把兩包日本煙按在月松面前的桌子上,說:“我這兒還有兩包,我到要看看你抽完了兩包還開不開口.”

月松驀地站起身,抓起煙往懷裡一揣,說:“團長,不是我不說,要說,得到師部說去.”

“師部?”

團長盯著月松問道。

“是啊,這回可是大仗,別說我們特戰隊搞不定,就是我們一個團也不夠用啊.”

彪子若有所思地說。

“對,是得到師部說去.”

政委也點著頭說。

團長轉了轉眼珠子,朝著門外就喊:“小剛子,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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