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野放下電話之後,馬上把衛兵叫了進來,命令他立刻去把瀧澤少佐請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瀧澤就來到了耿野中隊長的辦公室。
“耿野君.”
瀧澤向耿野鞠躬。
“瀧澤君請坐.”
耿野給瀧澤讓了座兒之後,就把運往基地的車隊遭到襲擊的事情給瀧澤講了一遍,後面特別重點講了井上青衣與中國狙擊手作戰的經過,尤其是井上青衣現在的精神狀態,耿野是極繪聲繪色地向瀧澤描繪了一番,彷彿自己剛才親自目睹了井上青衣精神崩潰一樣。
“瘋了?”
瀧澤看著耿野的眼睛。
“瘋了!”
耿野肯定地說。
“不至於啊.”
瀧澤這句話是對他自己說的,不過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這句話,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快瘋了,可是還得掩飾啊,所以才這麼說。
“瀧澤君,恐怕得你親自出城了.”
耿野很誠懇地說。
“人少了打不過,人多了找不到.”
瀧澤這一句既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耿野聽的。
“哎呀,是很難纏啊,可是瀧澤君再不出馬,還有誰能對付那個羅月松呢?”
耿野為難地說。
“他這是在向我發起挑釁,我不接招不行.”
瀧澤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耿野看著瀧澤的神情,怎麼都覺得瀧澤怎麼說話也不對味兒了,難不成誰跟羅月松對戰誰就變得瘋瘋癲癲的?“總得想個辦法對付他,不然……”耿野欲言又止。
瀧澤忽然站起身,一手握著刀柄,在耿野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耿野只是看著,不敢打擾瀧澤想對策。
十幾分鍾之後,瀧澤停下腳步,“刷”地一聲抽出武士刀,說:“上次對刀,這次對狙.”
“怎麼對?一對一?有這個條件嗎?”
耿野問。
“約戰,跟一個真正天黃武士約戰,是他羅月松三生有幸.”
瀧澤有些痴狂了。
“他會應戰嗎?”
耿野很感興趣。
“會的,拼刀的時候,我看過他的眼神,他懂大和武士道.”
瀧澤轉頭雙眼盯著耿野。
耿野被瀧澤滿眼的殺氣逼得往回縮了縮頭,又問:“怎麼約?”
“城南十里外,有個柳條驛,柳條驛邊有座柳條亭,讓你計程車兵在運輸車上掛出戰書,他一定會得到訊息,一定會前來應戰.”
瀧澤非常自信自己的判斷。
“好,我這就安排.”
耿野滿口答應。
“耿野君,瀧澤告退.”
瀧澤把武士刀插進刀鞘,鞠躬後轉身離開。
月松撤離時清楚地聽到了那個小鬼子的鬼叫,心裡很開心,能把一個鬼子打瘋,比打死還有成就感,因為死人不會散播恐懼,可是一個瘋了的鬼子卻會到處散佈恐懼,這種恐懼會在鬼子中間不斷蔓延,哇哈哇哈,蔓延,蔓延開去……月松攆上彪子他們時,看見兄弟們個個扛著沉重的戰利品,趕緊命令兄弟們歇會兒。
“隊長,今天把鬼子運輸車隊打慘了,鬼子會不會派大部隊來報復咱們啊?”
仁先擦著汗問月松。
“報復,來呀,誰怕誰啊.”
月松又點上了煙。
“隊長,我這兒繳獲了一條櫻花牌香菸,我給你留著,想抽我就給你送去.”
王洪高興地說。
“送什麼送?現在就給我拿過來吧,煙放在我的揹包裡,我的心才能踏實.”
月松伸手。
王洪拿出一條煙,屁顛屁顛地送過來,說:“隊長,你可真是猴急猴急的啊,給.”
月松接過香菸,馬上就塞進了自己的揹包裡,然後拍了拍揹包說:“哎呀,有煙了,老子還怕誰啊!”
“月松,我看鬼子是很有可能來報復的,這個咱們先得做好打算啊.”
彪子提醒月松。
“我還怕他們不來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急,看他們怎麼出招吧.”
月松吐了一口煙。
“隊長,明天還來不來?”
鳴鶴問。
“怎麼,搶上癮了?”
月松反問。
“那倒不是,就是想問問.”
鳴鶴答道。
月松看著彪子,說:“你問問胡隊長,明天還來不來?”
鳴鶴轉臉看著彪子,彪子說:“來,幹嘛不來,不過明天就豆子跟鳴鶴來,我們先歇歇.”
“為啥只有我和豆子啊?”
鳴鶴不明白。
“不明白啊,問隊長去.”
彪子也在吊鳴鶴的胃口呢。
“隊長.”
鳴鶴看著月松。
“哼,就按胡隊長說的辦就行,問那麼過做啥?”
月松繼續悠閒地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