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好像有……一副棺材!!

沒錯,就是一副黑漆漆的棺材!

擺放在小黑屋裡面,看上去,顯得無比的詭異和滲人。

林霄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即便這是一個紙紮店,但……也沒有必要在睡覺的房間內,放一口棺材吧?

“林霄,怎麼了?”

身後的劉媛抬起頭看著林霄,一臉疑惑地問。

聞言。

林霄哦了一聲,搖搖頭說:“沒事。”

隨後,他就上了樓。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

林霄四人就被一陣香味給弄醒了。

簡單洗漱一番,來到一樓大廳時,八仙桌上已經乘好了四份麵條,裡面全都窩著一顆蛋。

金條呈現出金黃的顏色,上面還裹著一些西紅柿,光是看看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開。

老吳笑呵呵的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還愣著幹嘛,趕緊吃啊。”

他開口催促著說。

死人連忙坐下。

孫老四昨天晚上體力消耗巨大,風捲殘雲似的就幹掉了一大碗麵條。

隨後。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眉頭緊皺:“哥,你幫我看看,我這腦袋,怎麼疼得厲害啊?就像是……爛了似的。”

孫老三瞪大眼睛,狠狠地瞅他一眼:“你特麼還有臉說,昨晚上,我特麼差點被人給弄死。”

“啊?”

孫老四一臉愕然,“不是,哥,你這話啥意思啊?我也沒有夢遊症啊。”

“老四,你昨天晚上被鬼上身了。”

劉媛緩緩開口說。

嗡!

孫老四的腦瓜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來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

“不……不是吧,媛姐,你可……別嚇唬我啊!我這個人膽子小你是知道的,我……”

孫老四整個人都蒙了。

“你昨天晚上,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林霄凝視著他,直接發問。

孫老四開始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大概夜裡一點多,我熱的睡不著,所以就下來一樓,準備衝個涼,結果我洗到一半的時候……

突然聽到大廳裡面好像有動靜,我擔心是進賊了,連忙擦乾身子穿上衣服,摸著黑來到大廳準備看看情況。

然後……

我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坐在那張藤椅上,輕輕抽泣著,哭聲非常悽慘,我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子哭啊,我就上去安慰她……

還別說,那女孩長得倒是挺標誌,我和她談心開導她。

緊接著,她突然趴在我身上,對著我吹了一口氣,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聽完他的話,林霄點點頭::“那就沒錯了。”

怪不得林霄和劉媛兩人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這樣一來,就可以說得通了。

這傢伙,是被一個女鬼上的身。

而且還是一個女惡鬼。

“唉。”

老吳突然嘆了口氣。

“吳爺,您這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啊?”

孫老四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是……是我女兒啊。”

老吳語氣有些結巴的說。

“啊?”

林霄等人面面相覷。

“您女兒?”

劉媛蹙著眉頭,“吳爺,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

早在二十年前。

吳爺的女兒,剛好十八歲。

這可真是花樣年華,結果……因為一次意外,死於非命。

後來……

每年到了農曆鬼節,她都會回家看看。

結果沒想到今年就遇上了孫老四,然後陰差陽錯被附了身。

聽完他的講述。

林霄深吸口氣:“吳爺,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女兒。”

“呵呵。”

老吳慘淡一笑,“她現在……已經開始幹壞事了,你做的沒錯,傷人性命,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節哀。”

林霄等人齊聲說。

“沒事,我都已經看開了。”

老吳擺擺手,“你們放心大膽地在這裡住吧,啥時候離開酆都鎮,啥時候再走,反正……我這裡空著也是空著。”

說完,他站起身,就朝著小黑屋走去。

這一次,林霄留了一個心眼,多朝著裡面瞅了兩眼。

沒錯。

小黑屋內……

的確擺放著一口黑漆棺材。

絕對不會有錯。

難道說……老吳這是為了懷念自己死去的女兒?

說實話,這個理由,多多少少有些牽強。

“都吃飽了沒有?”

林霄掃視了一圈眾人,開口詢問。

“吃飽了!”

劉媛等人點頭。

“那咱們去城隍廟看看。”

林霄說完直接起身,拿上傢伙什就往外面走。

外面是一個大晴天。

可……

酆都的溫度,始終上不去,維持在十幾二十度的樣子。

就像是……

在酆都上空,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將所有的太陽光全部都給隔絕了一般。

“奶奶個腿的,這地方,是真的怪啊。”

孫老四嘴裡嘀咕著說。

隨後。

一行人穿過了小巷。

街道上。

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人氣倒是挺旺的。

隨處可見摸金校尉、卸嶺力士、發丘中郎將以及搬山道人的身影。

“媽的,竟然真來了這麼多人,怪不得住不到旅館,一個個太雞賊了,來的這麼早。”

孫老四嘟嘟囔囔的說。

而就在此時。

一幫人朝著林霄這邊走來。

他們在劉媛面前站住。

“劉小姐!”

“劉小姐,您來了,害我一頓好找,咱們摸金校尉的主心骨可就靠你撐著了。”

“是啊,我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心裡一直都沒有底氣。”

“劉老爺子身體可還行?”

眾人紛紛開口,語氣顯得非常恭敬。

聽到他們的話。

劉媛微微欠身,臉上掛著一抹淡笑,說:“大家可千萬別這樣說,我就是一介女流而已,不用給我戴高帽子,家父身體還好,也一直唸叨著諸位,等此事解決,隨我一起前往洛陽,與家父相聚,如何?”

“好!”

眾人齊聲答應。

“這位是?”

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看向一旁的林霄。

孫老四笑著說:“王二爺,這位是林霄林先生,是一名道士,道法非常高深,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道士?”

王二爺皺了皺眉,“可是搬山道人一脈?”

“二爺好,我我不是搬山道人一脈,我是茅山靈寶派道士。”

林霄一拱手,說。

王二爺點點頭:“是一個正宗道士,那倒是不錯,不像搬山道人那群道貌岸然的傢伙。”

“哼!”

就在此時。

一道冷哼聲驟然響起。

緊接著,呼啦啦上百號人,朝著林霄等人這邊就圍了過來。

他們清一色穿著灰色道袍。

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看上去頂多也就三十來歲。

剛才那聲冷哼,就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而當劉媛他們看到年輕男子的瞬間,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他叫嶽千刃,是搬山道人一脈裡,最具權威的話語人,因為他父親嶽天,是搬山一派的宗主。”

劉媛看著林霄,輕聲開口解釋說。

聽完她的話。

林霄淡淡的點了點頭。

“王虎,你有種,再說一遍!”

嶽千刃走到王二爺面前,語氣很是囂張。

那叫一個狂妄。

王虎沉著臉,說:“嶽千刃,你以為我怕你嗎?仗著人多想欺負我們?門都沒有!你們搬山道人,就是末流,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不單單是我們摸金校尉看不上你們,發丘、卸嶺,不也都以你們為恥嗎?”

“草!”

“媽的,王虎,你小子最好把嘴巴放乾淨點!”

“淦!你這是在作死啊。”

“我們搬山道人,才是最厲害的!你們摸金校尉除了會尋龍點穴之外,還會啥?!”

“就是就是,垃圾玩意!是不是給你臉了?有種的話,來碰一波啊!看看誰更厲害!”

兩邊的人,誰也不服誰。

火藥味十足。

周圍已經圍滿了發丘和卸嶺的人,全都在看著熱鬧。

劉媛俏臉一冷:“夠了,都少說兩句,被別人看笑話,不嫌丟人是不是?”

王虎不甘的瞪了一眼嶽千刃,直接退到一旁。

而嶽千刃則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劉媛身上。

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兩隻眼睛裡面,已經迸發出了一陣陣邪火。

那叫一個……猥瑣。

“喲,劉媛,這才一年不見,又長標誌了,不錯啊。”

嶽千刃笑眯眯的說。

劉媛蹙著眉頭,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孫老四等人:“我們走。”

話畢。

劉媛轉身就準備離開。

卻是被搬山道人們給攔了下來。

“我們刃哥沒有開口,你們能走嗎?”

“就是就是,走什麼走!”

“刃哥都沒有發話,誰特麼今天敢動一個試試?”

“對!都給老子站住!”

搬山道人們叫囂了起來。

一個個的狂妄無比。

一旁的林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這是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之間的矛盾。

他還真不好插手。

畢竟……

嶽千刃沒有把戰火往自己身上引。

“嶽千刃,你到底想幹嘛!”

劉媛咬著銀牙,質問道。

“想幹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嶽千刃那叫一個yd。

“煞筆!”

劉媛氣得直接罵人。

“我們走!”

林霄踏前兩步走在最前面。

結果……

他也被攔下來了。

而且攔他的人,就是嶽千刃。

“小子,你特麼是誰?”

嶽千刃打量著林霄。

林霄淡淡一笑:“兄弟,我就是一個道士而已,你攔著我幹嘛?”

“道士?”

嶽千刃皺著眉頭,“你也是我們搬山道人一脈?”

“不是。”

林霄搖搖頭,“你們是野雞道士,我是正經道士。”

“哈哈哈哈!!”

孫老四一個沒憋住,直接就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野雞道士可還行?

當其餘的那些搬山道人聽到林霄這句話,一個個全都沉下了臉。

尼瑪……

神特麼野雞道士。

這不是人身攻擊嘛。

“淦!”

“小子,你特麼怎麼說話呢?”

“搞事情是不是!!媽的。”

“刃哥,這小子,是來找茬的啊!”

眾人紛紛開口叫囂著。

而嶽千刃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

他眯著眼,凝視著林霄:“小子,你得為你剛才說出來的話道歉。”

“道你媽個頭!”

林霄忍不了了,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嶽千刃的臉上。

啪!!

巴掌打的那叫一個結結實實。

嶽千刃的臉上,瞬間就留下了五根指頭的紅印。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傻了。

甚至就連劉媛以及孫氏兩兄弟外加王虎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林霄這太狠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

而且還是直接打臉!

這誰頂得住啊?

“草!!!”

嶽千刃回過神來,大吼一聲,“小子,你特麼……竟然敢動手打老子!!”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

林霄上去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嶽千刃的肚子上。

“嗷!”

嶽千刃的身體,就像是斷線風箏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砸在那群搬山道人的人群中。

壓倒一大片。

緊接著,林霄沒有停下,他的身體,化作鬼魅,一個欺身,直接來到嶽千刃的面前,隨後猛然彎腰,一手扯住他的衣領,將其直接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嶽千刃現在腦殼還是蒙的。

“錯了沒有?”

林霄的聲音,冰冷至極,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

嶽千刃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不說是吧?”

林霄的眼睛,直接眯了起來。

“媽的,小子,趕緊放開我們刃哥!”

“你這是要和我們搬山道人為敵啊!”

“知道我們刃哥是什麼身份嗎?!趕緊鬆手!”

“你這是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啊!你難道不怕死嗎?!”

搬山道人們紛紛開口,言語間,滿是威脅的意味。

聞言。

林霄淡淡一笑:“好,我現在就放了你。”

他直接鬆手,嶽千刃的身體,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的嘴裡,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草泥馬!!你這個孤兒玩意?!!竟然敢動老子!!老子今天,要弄死你!!”

嶽千刃抬起頭看著林霄,破口大罵。

當林霄聽到這句話的瞬間。

臉色……

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就像是……

一條沒有溫度的巨蛇!

一雙眸子,陰冷的可怕,正死死地凝視著地上的嶽千刃。

嘶!!

被林霄用這種眼神盯著,嶽千刃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這種感覺……

讓他如墜冰窖。

而下一秒。

林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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