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詩兩眼通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你說百姓是一坨屎?”

“沒錯啊!”

邱濤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的滿意,笑著點了點頭,他的舉動令一直跟在身後的白天錫都後退了半步。

“百姓不就是一坨屎嗎!”

“他們醜陋、骯髒、愚昧、短視,甚至爬滿蛆蟲,令人噁心!”

“難道你不是從他們之中而來嗎!”

沈詩緊緊盯著他,“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的便屠滅了幾千人?”

“那又有什麼!”

邱濤笑了笑,無比的邪氣,“屎是拉不完的,今天我滅了幾千人,明天初生之人何止百萬!這群人年紀大了,不可能再誕生我們這種修仙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也算給那些初生之人留下了更多的口糧,那些人裡即使能誕生一位修士,不也就值了?”

什麼狗屁邏輯!

沈詩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已經問過好幾人,邱濤的回答是讓他最憤怒的!

百姓就是一坨提供養料的屎!

多麼恐怖,又絕望的想法!

“哈哈,沈兄弟以後就會明白,邱某說的不假!咱們眼下還是先討論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他掃了杜思思與宇文承一眼,隨後說道:“我之前令落榛他們找你詢問的事情怎麼樣了,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沈詩頓時明白,他的意思是說讓自己憑藉蟲修身份幫他得到蟲魔洞府造化的事,只不過不想透露給他們幾人,所以才這麼說。

“沒興趣!”

沈詩氣息平復了許多,但對邱濤的言論無比厭惡,根本就沒有想過合作!跟著這種人,以後一定死無全屍!

“彆著急拒絕嘛!”

邱濤突然朝東南面看了看,隨即扭頭看向沈詩,沈詩只見他眼底似乎還有餘暉未盡,閃耀著點點金線。

什麼秘術?

還不等沈詩疑惑,只見遠方出現一道長虹,一抹黑色的痕跡在東南方的天空之上劃過。

隨即飛速地靠近,只二十幾個呼吸,便由遠及近,最後落了下來。

“守魔衣!”

一直沉默的宇文承突然喜出望外,“守序列你可終於來了!”

“嗯。”

來人正是守魔山莊唯一『序列』,牧蟬衣的親哥哥守魔衣!

“邱濤!”

守魔衣一身黑袍,只有領口有一枚釦子,其他地方並沒有紐扣之類,與其說是黑袍,不如說是黑色披風。

面目之上總是掛著笑容,這讓沈詩很意外,他還以為會是一副冷峻高人的模樣。

“這些人要跟我走,老莊主有話要問他們!”

沈詩還以為邱濤會立刻拒絕,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愜意地出了一個懶腰,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既然陸老莊主有事找他們,我當然不會阻攔!”

隨即,他拍了拍沈詩的肩膀,笑道:“沈兄弟不要戴著有色的眼睛看我,那樣可不行啊!其實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如果能滿足我,皆大歡喜當然是更好也沒有了!”

沈詩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這個邱濤是怎麼靠近自己的,一絲的反應都來不及做,這要是他的手裡有一把刀,此刻他已經人頭落地了!

就像那個蘭山寨巫修一樣!

杜思思也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手下法力湧動!

『築基』修士果然不能相提並論!即使他與自己三人算是同齡人,此刻在境界之上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守魔衣看了杜思思一眼,傳音說道:

“你不要太激動,這個邱濤雖然只是新晉『築基』,但是我總覺得非常古怪,你不要輕舉妄動!我曾受過房前輩大恩,相信我!”

杜思思驚訝地看了一眼守魔衣,略一停頓,收了法力。

“那我們就告辭了!”

守魔衣招呼三人就要離開,誰知邱濤擺了擺手說道:“守序列著什麼急!這沛澤一直傳得很邪乎,曾聽說這裡曾有不少『築基』修士隕落,從此失去蹤跡!”

他看了看周遭,“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要不要一起探探,看看是不是誇大其詞?說不得還有些天材地寶等著咱們呢!”

守魔衣眉頭微皺,“邱首席若是有興趣便自己去探探吧,我等還有要事,便不在此久留了!”

說著一揮手,一艘小舟便從儲物袋中飛了出來,隨即說道:“咱們走!”

“等等!等等!”

誰知邱濤再次將眾人攔下,他看著沈詩說道,“我知道沈兄弟對在下頗有微詞,不光是這半年來的遭遇,甚至非常反感我剛才的說辭。”

“可是這正是邱某的誠意啊!我並不想哄騙與你!追殺你的命令只不過是底下的人執行命令之時出的差錯!”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好幾個小瓶,叮叮咣咣的不下五個,又說道:“雖然咱們觀念不一,但是不代表不可以合作!這些是些有助修煉的玩意,你且留著!”

他將東西扔了過來,沈詩一言不發的看著手裡的幾個瓶子,一時之間陷入了迷惑。

“這些東西就當是邱某賠不是了!本來還想邀請守序列一起探探這沛澤,若是發現什麼天材地寶,分潤沈兄弟一些!既然守序列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也不敢一個人在此久留!”

“這便離去了!”

這次沈詩還以為邱濤會撕破臉皮,誰知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那邱濤竟然比自己四人還要利索,竟就這樣帶著手下召出小舟,一溜煙的離去了!

“太古怪了!”

沈詩坐在飛馳的小舟上眉頭緊鎖,這個邱濤作為始作俑者,從半年前就在抓捕自己。這次親自見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放過自己?

而且就像他說的,若是打定主意想要哄騙自己,為什麼不順著自己說?

當時自己聽到數千人被屠滅,心中對邱濤的厭惡達到了極點,他若是想要哄騙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守序列要帶走自己,他竟然也沒有任何的疑義,甚至還送給自己幾罐丹藥,簡直不可理喻!

其中到底有什麼古怪,他在打著什麼算盤!

沈詩的兩條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也沒有想明白那個邱濤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

他瞅了瞅正在飛舟邊緣向下觀望的杜思思,將凌亂的思緒甩了出去。

“此事多謝守序列了!”

沈詩看到守魔衣已經離開了那片沛澤,這才站了起來,行了一禮說道:“此次多謝守序列了!若不是你,我們這次危矣!”

“呵呵,”一直操縱飛舟的守魔衣冷峻的臉上微微閃出一絲笑容,“說的什麼話,若不是你們相助,這次宇文師侄可就危險了。”

宇文承有點尷尬,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師弟,這幾年了,聽到師侄兩個字還是有些不自在。

“此事全靠牧師妹了!如不是她,我們可就真的危險了!”

杜思思將話頭接了過來。

“對了,牧師妹是怎麼知道我們在沛澤的!”

杜思思的疑問其實也是沈詩的疑惑,牧蟬衣只是知道自己三人在蘭山寨遇險,又不知道自己三人跑到了兩千裡之外的沛澤,守魔衣又是如何找來的!

不過,還不等守魔衣回到,宇文承笑的更尷尬了,“其實是我通知守師叔來沛澤的!”

“啊?”

這回沈詩都愣了,他一開始也以為是牧蟬衣,不過經過杜思思的提示,他也明白過來,不可能是牧蟬衣將守魔衣請到沛澤來的。

但是你要說是守魔衣自己找來的他都信,畢竟『築基』修士,法術詭絕的嘛!

沒想到竟然是宇文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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