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人平白無故、氣勢洶洶的就要上門拼鬥,我怎麼敢亂來!”

那三人還以為沈詩服軟,剛想囂張大笑,誰知沈詩話鋒一轉,隨即說道:“誰知道你們背後都是哪個長老,哪個峰主的這種大人物,等打的你們哭著去找師傅,他們臉上也不好看吶!”

“胡說八道!”

上官修怒目而視,大聲說道:“我輩修仙之士,心比天高,氣冠環宇。比試輸了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般丟人現世!你且與我比過,我若輸了,絕不去找我家長輩!”

“哎呀,表哥!千萬別掉以輕心,我聽說此子剛來南秀宗便滅殺兩位同境修士,不可輕敵。”

說話的是笑面虎上官歡,聽他口氣,原來這深黃法袍男子竟是他表兄。

“是呀上官師兄,此事還沒有搞清楚,你千萬不要衝動!”說話的是剩下一位深黃法袍的修士,他的年紀稍微大一些,看起來得有二十三四歲。

“等等,等等。”沈詩眉頭直皺,他雖然不介意教訓他一頓,但是也不能什麼都不清楚便動手,“我與你何愁何怨要與我動手!”

上官修面色潮紅,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南秀宗雖不忌正邪,但卻不是你這邪魔該來的地方!”

沈詩心思電轉,立刻有一個猜測湧上心頭。

自己施展蟲修術法時,只有月無許離自己最近,難道是她將自己蟲修身份暴露出去,讓其他峰前來滅殺自己。

可是這也說不通,畢竟她是杜思思的師傅,又有什麼理由出賣自己呢?

其中也許有別的變故也說不定。

但月無許身為房老師妹,卻出奇的收了與房老有仇怨的司徒志靈的親侄子為徒,又是什麼原因?

上官歡見沈詩低頭並不理會他們,笑呵呵的說道:“哎呀沈兄弟要不這樣吧,你們點到為止得了。我表兄乃是武照峰的武痴一個,什麼邪魔外道的都不過是技癢的託詞罷了,你們隨意切磋兩下,解了饞不就行了?”

“王信師弟,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沈兄弟,我師兄他只是想要切磋一番,你可不要當真啊,我們南秀宗正邪皆具,沒有什麼正邪不兩立一說!”

沈詩聞言嘿嘿冷笑,這上官歡真不簡單。簡簡單單幾句便成了一個不得不應戰的局面。

不過這南秀宗怪不得亂呀,竟然葷素不忌,正邪皆收。難怪欒大那幫人這麼容易便將手插了進來。

“我要是不答應呢!”

沈詩眼神微眯,任誰大早上的被整這一出,心情都不會美麗,他有點生氣了。

“哎呀,沈兄弟啊,你也看見了。”笑面虎上官歡笑道:“我表兄他腦袋不太靈光,認準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你若是不依,我們可攔不住他。”

“呵呵,那我是必須迎戰了?”

沈詩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無恥,竟然能把這樣丟人現世的事情,說得這麼好聽。雖然沈詩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妥,但仔細想來,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南秀宗宗內殺人吧?

這可是每個弟子都必須遵守的!

得狠狠地揍他們一頓,雖然不能出人命,但是也要讓他們躺在床上至少三個月下不來才行!

“行吧,那便來吧!”沈詩呲牙一笑,“讓我看看你們這些科班厲害些,還是我這個雜修厲害些!”

說著一拍儲物袋,三條銀色的小魚從中飛了出來,不住在空中飛舞,他還是覺得對面三人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己,思來想去也只可能和自己的身份有關,於是沒有著急調遣蟲群,而是操縱起銀色小魚來。

疊疊樂他雖然也考慮過,但畢竟沒有練過棒法,很難用的慣,想要用的話得找機會多聯絡聯絡。

股掌之間總有一種生澀、凝滯的感覺,沈詩知道這是門戶壁壘在發揮作用,但是還是可以勉強一用。

畢竟同樣都是操縱,勉強算是有一些共通之處。

“你的蟲群呢!放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上官歡退到一旁,但嘴巴上倒是喋喋不休。

上官修則是從背後抽出一隻長柄大錘,這大錘只是錘柄便接近整條腿的長度,再加上錘頭,直到腰間。

“此乃我的法器:陰風震雷錘!”上官修大喝,“快將蟲群放出來吧!不然你沒機會了!”

沈詩眼神微微閃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也不言語,直接指揮銀魚飛舞,與持錘而來的上官修在半途相與,隨後猛烈撞擊在一起。

沈詩將法力聚集於指尖,指揮銀魚繞過錘頭向上官修手上咬去,但他卻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當即掄起大錘,將其在空中舞的如風車一般!

陰風四起,狂風呼嘯。

就連天色都暗了下來,好像隨時都有暴雨將至!

捲起的勁風將銀魚吹飛,雙方你來我往,激烈異常。

“再不放出蟲群你可就沒機會了!他的陰風震雷錘若是揮舞開了,觸碰之人,非死即傷!”

王信似乎有些擔心上官修受不住手,友善地提醒沈詩。

沈詩哈哈大笑,卻並不接腔,也不召喚蟲群,雖然場面岌岌可危,可就是沒有召喚群蟲的意思。

他已經想明白了,眼前三人都不簡單。

笑面虎上官歡自然不用多說,笑裡藏刀的個東西。

上官修也不像看上去那麼耿直,大錘法器沉重無比,在他手上卻跟個繡花針似的,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的手法十分綿密,根本就不像那種魯莽卻根筋的人能使出的招法。

而一直沒怎麼言語的那個王信更不簡單!

這個傢伙不怎麼說話,而且一說話基本上都是在為沈詩自己考慮,好像是三人中最親近自己的那一方。

但實際上,悄悄相反。

這個王信有可能才是三人之中最為陰毒之人!

想通一切,他當即加大法力操縱銀魚,雖然岌岌可危,但就是沒有絲毫鼓動蟲群的意思!

上官歡見表兄久拿不下,不禁笑呵呵的加入了戰團:“哎呀,你們別打了!都說了點到為止,點到為止!怎麼還打個沒完了!”

話雖這樣講,但在加入戰團之中,卻非常無恥的掏出了一塊兩寸見方的綠色小印,作勢雖是拉架的架勢,但實際卻是與上官修偷偷聯手,一同壓迫沈詩做出反抗!

這個舉動讓沈詩在心中大罵無恥之尤的同時,心底的警惕更是直接拉滿。

他雖然不能確定對面的陰謀。

但敵人想讓你做的事,你不要做!

敵人想讓你走的路,你不要走!

只要如此,定然可以避免落入他人圈套!

所以,他現在雖然僅靠銀魚,已接近極限,但絲毫沒有釋放蟲群的意思,他到要看看,他們敢不敢!

當然,他也沒有將生死放在別人手中,飛刀已經住滿法力,若是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沈詩保證。

一定是對面先死!

隨著對面兩人的愈發肆無忌憚,上官歡甚至開始不加掩飾的攻向自己,就連王信也有些蠢蠢欲動,沈詩終於安耐不住,想要率先必殺一擊,不管怎麼樣,先滅掉一人再說!

“你們幹什麼!”

突然一聲倩麗的叫聲傳了過來,沈詩暗暗呼了一口氣,既然杜思思來了,這場架看來是打不成了!

但他不能就吃下這個大虧!

果然杜思思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那兩人都是攻勢一滯,手下放緩了動作。

就是現在!

沈詩裝作十分欣喜的樣子喊道:“上官兄你們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同時,法力四溢的飛刀“嗖!”的一聲便爆閃而出,斜斜飛了過去。

速度之快,根本肉眼不可見!

先是一聲爆響,無數飛刀碎末飛濺,上官歡手中的那枚綠色小印脫手而出,擁有了幾乎和飛刀一樣的勁力,狠狠的砸到了上官修的腦袋上。

“呃!”

上官修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此刻王信與上官歡才反應過來,頓時怒不可遏:

“你小子玩陰的!”

沈詩靦腆一笑,輕聲說道:

“我小子就玩陰的!你能怎麼我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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