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表面上打了攔路的那兩人,這是在安撫自己與杜思思的情緒,主動親近。

也是給了宇文承一個暗示,讓他清楚的明白蘭山寨並不是非他守魔山莊不可。

既然不是非守魔山莊不可,當然也不是他們南秀宗不可。

同時也是在告訴沈詩兩人,他們蘭山寨此刻並不平靜,因為寨主病倒,此刻頗有爭鬥的意味在裡面,也是給沈詩二人打了預防針,若是有人冒犯不要輕易動怒,這可能是別系的陰謀。

這未嘗不是暗示他倆,想要說的算,需要與守魔山莊爭鬥一番,拳頭大的,說話自然才有人聽。

整個場面看似是偏向南秀宗,實際上卻是想左右逢源!

一行幾人,包括那宇文承與毫無存在感的牧蟬衣一起都隨著蘭炎淵的指引進入山寨之中。

一路之上所見之人,確實都是病懨懨的,似乎身染重疾。不過沈詩沒有傻不愣登的現在便跑去救治,那樣根本救不了幾個人,卻有可能對任務不利。

等到兩人在客房之中安定下來,沈詩立刻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不搞清楚這個守魔山莊,他根本沒法判斷走向。

“你說這個守魔山莊啊!”

杜思思將整個人都盤坐進藤製椅子之中,美美的吃著才端上來不久的糕點,一邊大呼美味,一邊言語不清的說道:

“剛才已經說了,這守魔山莊與咱們南秀接壤,所以有些摩擦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想問這個。”沈詩搖了搖頭,說道:“同樣都是結丹大修坐鎮,為何我南秀宗能將這手伸到千里之外的蘭山寨,而不是在中間的地方平分天下?”

“我就知道你有此一問!”

杜思思已經吃完了一個小巧的糕點,竟然將沾滿糕點碎屑的手指伸進嘴裡舔了個乾淨,這才繼續美滋滋地拿起另一個青綠色像是綠豆糕的小果子吃了起來。

“他們那個陸莊主快要死了!壽元將近!後繼無人!與其說等到他死後守魔山莊被人瓜分,還不如現在就把領地拋棄,只留自己一畝三分地來得安全,論誰都會有所顧忌,不敢太過欺負他們。”

杜思思說得很快,彷彿是覺得浪費了她吃糕點的時間。

“畢竟是傳說出現過超越元嬰境界恐怖大修的地方,沒有人真的敢趕盡殺絕。誰也不知道守魔山莊裡有沒有什麼後手!”

”原來如此!”

沈詩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明悟。

隨後沈詩再次入定修煉,杜思思吃完了糕點還不過癮,跟沈詩說了一聲之後,便竄了出去,說是要去探驗疫病之事,沈詩想一起前去卻被拒絕了,顯然探驗疫病是假,探驗美食才是真。

真是隨她姥爺啊!

沈詩不禁搖了搖頭。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日頭都已經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上。

就當沈詩開始懷疑那個蘭炎淵只是在客套兩句時,終於有人跑過來通報。

接風宴席,開場了!

沈詩一出客房,就發現此刻的山寨與白天那種死氣沉沉大相徑庭,此刻的山寨裡燈火通明,一支支火把閃耀著滾燙的光芒。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跑哪裡去了!

沈詩嘀咕,這杜思思也太活潑了!一點也閒不住,此刻都還未歸。

這要是自己閨女,看他不打屁股!

沈詩跟隨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穿過了一條條蜿蜒的小徑,來到了寨子正中一塊開闊地。

此刻這裡已經搭起了一座座竹製的亭子,萬一下起雨來也不會影響到客人。

那群白天還有些病懨懨的寨民,此刻卻活躍了許多,身著民族特色的服侍,臉上原本的蒼白也被火光映照的有了一絲血色。

那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將沈詩請到了最大的一座竹亭之中,沈詩這才發現不止宇文承與牧蟬衣已經落座在對面,就是杜思思也不知何時早早地在席上坐定。

看她臉前一小堆的果皮,就知道待的時間不短了。

“沈師弟、沈師弟!這裡這裡!”

她看見被指引而來的沈詩,不禁興奮地招手,沈詩有一種捂額的衝動。

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看向杜思思,目不轉睛。

待沈詩在旁邊坐下,杜思思悄咪咪地說道:“沈哥哥我叫你沈師弟你可不要生氣喔~宇文承那傢伙若是知道我叫新入門的你哥哥,指不定又要嘲笑說我們南秀宗粗鄙無規。”

“行行行。”沈詩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了,杜師姐!”

“嘿嘿,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話說你之前跑到哪裡去了!”沈詩好奇出口,難道從客房溜出來以後便跑到了這裡?

“這是秘密!等會再說!”

杜思思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沈師弟~你知道今晚這麼大的場面除了迎接我們之外,還因為什麼麼!”

沈詩這才想到,如果只是為了給自己兩人洗塵,場面未免太大了一些,他不禁看向了在對面不遠處坐定的宇文承、牧蟬衣兩人。

他兩人顯然不是今日才來到這蘭山寨,但是看他們神色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場面。

“不知道,不過我猜測這可能是到了什麼特殊節日吧!你看他們只要不是病得太過嚴重,基本都來了。”

“確實是他們的一個節日!”杜思思臉色有些紅紅的,沈詩這才發現杜思思竟然還喝了酒,“今天可是他們一年一度的蘭花節!”

沈詩這才明白,原來蘭山寨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蘭花節”!一是他們以釀蘭花酒為生,眼下正是第一批蘭花大豐收的時候,此時的寨民也最寬裕,於此自古以來都會有這樣一個傳統。

在第一波蘭花豐收之後,舉辦這樣一個“蘭花節”,即使慶祝,也是幫蘭花酒收攬客人!

從此之後雖然蘭花酒名聲大噪,已不需要這種形式,但是這也變成了獨一無二的一個節日。

每年都會舉辦。

“沈仙師,杜仙師。我蘭山寨地方雖小,蘭花酒卻是一絕,還請放開品嚐!”

蘭炎淵從遠處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沈詩與杜思思自然一番寒暄、客套。

突然,一陣更加密集的鼓點響起,空地中心載歌載舞的寨民舞動得更加賣力,有一位老者被簇擁著靠到了近前。

那人約莫六十歲左右,頭髮一絲不苟,雙眸之中帶有些許威嚴,沈詩一眼便知道,此人應該身居高位慣了,無意之間便會洩露一絲,並不算是有意為之。

蘭炎淵非常客氣地叫道:“康冰長老!”

那老者也很快回應,“哦,是炎淵啊!寨主好些了吧?”

蘭炎淵立刻不卑不亢的說道:“多謝康冰長老關心,爺爺已經好多了!”

蘭康冰聞言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待會倒是用不著老朽上去丟人現世了,這幾位小友是?也不快快給我介紹一番!”

隨即蘭炎淵趕忙將沈詩、杜思思都介紹了一通。

“原來是南秀宗來的仙師,老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啊!”

“客氣了客氣了!”

沈詩一邊與這老者寒暄,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

此人應該就是蘭炎淵口中的“其他派系”,甚至就是命令門口守衛攔住自己兩人的那人。

因為他發現,蘭炎淵雖然恭敬,但始終有一種疏離感,根本就不似對待自家長輩的那種樣子,反而透露著生硬。

“我一個老東西便不擾你麼年輕人雅興了,你們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成。”

蘭康冰笑著離開。

隨後沈詩便看到他又朝宇文承隨意地施了一禮,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就是蘭康冰!”蘭炎淵低聲朝沈詩說道,“就是他做主想要將二位仙師拒之門外,不過兩位千萬也不要怪他,這疫病實在太過古怪,若是傳染給兩位,真是百死莫贖。”

沈詩還未來得及細想他言語中到底想表達什麼,杜思思隨手扔掉手裡的一根棒骨,說道:“什麼疫病?怎麼個古怪法?你說說看,我們也好早點思索良方!”

蘭炎淵聞言有些躊躇,沈詩也杜思思又催了幾句,他才彷彿下了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說道:

“我真不知該怎麼形容,我寨寨民幾個月前不知為何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白天瞌睡無神,到了晚上卻異常地亢奮!甚至有些人竟然直接興奮致死!”

他看了一眼杜思思,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言語中的意思,於是朝著沈詩眨了眨眼,說道:

“性奮致死...沈仙師你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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