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陰沉著一張臉走了。

司良顏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太在意,他這個表弟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沒過多久就自然好了。

當司良顏回到房間裡時,發現穆九璃居然膽大包天的躺在自己房裡呼呼睡著了。

他面色有些陰沉,準備走過去將她拉倒地上,卻看到了那半邊他夢寐以求的側顏。

姬芬……

司良顏最終還是放棄了將穆九璃扯下來的想法,乾淨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穆九璃的身後緩緩躺下,手輕輕圈住她的腰。

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香味,向來夜裡失眠的司良顏竟然很快便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穆九璃發現司良顏居然會抱著自己入睡。

這讓她有些震驚的同時又驚恐萬分。

媽呀,這大佬居然開花了?

和穆九璃驚恐的神情不同,司良顏見到陪著自己的是穆九璃,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許多。

但他最終還是憋著,沒有發作。

他還指望穆九璃能夠幫他把姬芬找回來呢。

穆九璃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每天都在糾正司良顏的行為習慣。

有時候,司良顏實在忍不下去了,便會對穆九璃發脾氣。

但穆九璃依舊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根本不將司良顏的暴怒放在心中。

他的怒氣對著穆九璃散發出來,就像是打到了一團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反應。

知道自己的暴怒對穆九璃根本沒用,司良顏也就漸漸放棄了想要用暴-力-恐-嚇她的想法,轉而慢慢習慣了她的安排。

這不,穆九璃又給他的習慣上新增了一個技能:學會做菜。

司良顏瞥了一眼,心中滿是不屑。

“你見過哪個大男人會進廚房做飯做菜的?這些都是你們女人應該乾的活,少賴在我頭上!趕緊把它刪掉。”司良顏冷冷地說,心中對穆九璃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穆九璃卻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大帥,姬小姐可和我們以前那個時代的女-性-不同,姬小姐是接受了新思想的學生,想法必然是十分超前的,你若是想將姬小姐追到手,那就必須要符合她心中的擇偶標準。”

穆九璃這話一說出口,司良顏的腦袋便突突的疼。

新思想新思想,又是這該死的新思想!

什麼狗-屁的新時代女-性,他現在對這些詞深惡痛絕。

身為一個接受過新思想的女性,就可以不用做家務了嗎?可以不用煮飯做菜了嗎?可以不用照顧家庭嗎?

這新思想不過是個偷懶的藉口吧!

真正的新思想是生活獨立,經濟獨立,人格獨立,不依靠任何人。

可在穆九璃的嘴裡就變成了萬惡之源,變成了女-性在家偷懶不做家務的藉口,不承擔自己責任的藉口。

家庭本來就是夫妻雙方共同付出,共同打造的幸福和避風港,怎麼就變成了精準扶貧,成為了一個人攀高枝享受榮華富貴的手段了?

如今的司良顏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穆九璃扭曲了新思想的理念,還是某些醜惡的觀念披上了一個新思想的外衣來禍害國-人?

那些所謂的男女平等呢?

他可以下廚,那姬芬就不能下廚了嗎?天天就張著嘴巴在那裡等吃的?

家裡又不是沒有傭人,為什麼一定非得讓他親自下廚?

怎麼,只要不是他做出來的飯菜就會沒有靈魂嗎?

還要求要有紳士風度,不能抖腿,不能罵髒話,不能吸菸,要改去自己身上的暴脾氣。

那姬芬呢?

她就只需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改變之後帶來的成果,而她就可以什麼都不用付出了是嗎?

他有紳士風度,彬彬有禮,那她是不是應該溫柔大方,賢惠端莊?

那他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呢?

他怎麼只看到新思想是如何壓榨男-性,如何讓男人為女人任勞任怨的付出?

他是手握軍團的大帥,將來是要一統天下的,哪裡能跟個廚子一樣天天到廚房裡給妻子做吃的?

司良顏對新思想深惡痛絕的同時,連帶著對姬芬也失去了不少好感。

每次他不願意糾正自己的行為時,穆九璃便拿這套說辭來壓他。

他都煩死了。

甚至覺得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那麼欣賞學習過新思想的姬芬?

司良顏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的腦袋進了水。

垃圾系統檢測到司良顏對姬芬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轉頭便和穆九璃說了。

“好感度下降了?他不應該是為愛痴狂嗎?而且你都已經幫我調整光環了,怎麼還會影響到他呢?”穆九璃問。

垃圾系統:“我確實幫你把光環調整為自動觸發,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幾天你24小時不停的在觸發光環,司良顏都快被光環給洗禮成上帝了,你說他的理智慧不回來嗎?”

穆九璃一臉錯愕:“臥槽!”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司良顏便很少看到陳興上門來拜訪他。

司良顏誤以為陳興又像以前一樣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什麼強搶民女,搜刮民脂民膏。

偶然間一次機會,司良顏聽到其他人的議論,說陳興在家養傷。

司良顏一愣,陳興受傷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陳興臉色的蒼白和無力,想必那個時候是想來找他拿藥的吧。

可那天晚上他為什麼不說呢?

於是,司良顏決定親自上門拜訪陳興,當然,他還帶上了穆九璃。

見到司良顏來了,陳興震驚的同時還有些驚恐。

我去,這尊瘟神怎麼來的?

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司良顏!

司良顏把穆九璃單獨留在了客廳,自己便去到陳興的房間裡,和他單獨見面。

“表弟,你受傷了怎麼沒告訴我?”司良顏淡淡的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了幾瓶創傷藥。

陳興臉色憋得一陣青一陣白,他之所以會受傷,還不都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他那麼浪!

而且他傷的地方怎麼好意思向司良顏開口?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塗在傷口上不出幾天便會痊癒,這藥可金貴著呢,一般人都沒有。”司良顏說。

司良顏欺身上前:“來,把傷口露出來,我給你塗上。”

陳興緊緊地抓著褲-子,咬牙切齒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出去,我自己來。”

“還-害-羞-上了,都是男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司良顏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起身走出去,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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