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上墨字一段段浮現。

[心語善於傾聽所有生命體的心聲,喜愛挖掘他人陰暗的心思,然而多次的失利令它無比忐忑]

[心語害怕自己被嫌棄]

[心語越來越害怕]

[心語害怕極了]

[心語成了您的信徒]

宓八月:“……”

什麼叫自我攻略,這就叫自我攻略。

雖然心語的詭能的確有一定的侷限性,但是宓八月還不到嫌棄它的程度。

之前沒聽張小柱幾句心聲就將他丟去受刑,只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這個被嚇來的信徒來得烏龍,卻也來得及時。

宓八月看到心語帶來的神技。

【解心鎖】:解人心鎖,窺其記憶。

一個心語本身詭能升級版,不再侷限於口耳的窺探,可以主動侵略他人心中記憶。

有了這個神技,一切都可以簡單化了。

宓八月讓宓飛雪先去休息,“我很快回來。”

這回宓飛雪沒有強留,乖乖點頭自己回房間。

宓八月戴上夜遊詭戲就去了放置張小柱的地方。

這裡是一間陰溼的地下室,被宅靈留下的怪蛛儲備糧都在這裡。

隨著宓八月走近,大大小小的怪蛛分散讓道,露出地上半死不活的乾癟老頭。

宅靈完美貫穿宓八月的吩咐,只給張小柱留下半條命和睜眼開口的力氣。

他見一抹看不清的身影接近,求生本能達到最高點,“有個,能產延年益壽神藥的怪談,我可,可以帶你去。”

“你說延年益壽的神藥是這個?”宓八月拿出一顆天壽珠。

“……”張小柱枯瘦臉上浮現又驚又垂涎的神情,口水從他嘴裡漫延,“給,給我!”

宓八月拿天壽珠的手靠近他臉,在張小柱求生慾望達到最高時,天壽珠在她手裡消失。

張小柱愣住。

宓八月一根手指隔空點在他眉心。

【解心鎖】

……

張小柱的人生記憶片段旋轉穿梭在宓八月眼前。

貧困出生,好運被藥師收為預備弟子,在同一期孩子中落選。為了重回藥師身邊,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獨自去山上尋找珍稀草藥,遭到野獸襲擊瀕死。

奄奄一息間,一個美貌赤裸的女人出現將幼童的他救起。

他吃了天壽珠,一夜恢復傷勢,女人隨之消失不見,便以為自己遇見了神女,妖精。

他不願意離去,不斷吶喊尋找女人,風餐露宿被夜裡野獸吼聲嚇得瑟瑟發抖時,女人又出現了,當著他的面吐給他一顆天壽珠。

這一晚,女人都陪在他身邊,讓他安然度過了一夜。

早上起來再次發現女人不見,張小柱沒有上一次慌張。

他吃了天壽珠,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得有力,狂喜的認定自己遇到神女,自己吃的是神藥。

之後連續一個月他都待在山裡,用同樣的方法召喚屬於自己的神女,收穫神藥。

直到他發現有別人上山,怕被別人發現神女的張小柱選擇離開。

之後他把被他取名神藥的天壽珠磨成粉,重新回到藥師的身邊,獲得藥師的青睞,收穫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關注和名聲。

只是天壽珠有用完的時候,已長大成年的他,逐漸被人稱江郎才盡,甚至懷疑他之前製造的神藥並非他所製作的等等。

張小柱才恍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他沉溺在虛榮中竟忘記了最關鍵的財富——只要將山中那個屬於他的神女掌握在手裡,還怕神藥用盡嗎。

他回到了那座遇到神女的山中,用幼年時的方法呼喊了三天也不見神女出現。

從期待到不滿再到怨恨,張小柱覺得是神女背叛了自己。

又堅持了半個月,怨恨又變成了驚慌。

若是沒有神藥,他的人生將不復原來。

又是一個月,在嘗試了各種方式,甚至連自殘都使出來也不見效後。

張小柱失魂落魄下山時,無意間看到一個上山撿柴火的小童,那一瞬福至心靈。

他抓了那小童,給小孩喂毒藥將他丟到初遇神女的地方,自己躲在暗處等啊等,終於等到了女人出現,他喜極而泣,不顧一切的跑向女人。

可是女人看他的眼神充滿戒備,一條藤蔓刺穿了他的小腿。

“是我啊!”張小柱大喊,“是我啊,你的小柱啊!”

回應他的是更多藤蔓朝他胸口去的襲殺。

張小柱差點死在這一下,他跌跌撞撞跑遠,靠吃專門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顆天壽珠續命回來。

活過來的他恨意衝到頭頂。

他找到小童的父母,裝好人讓對方去山上找人,然後繼續在暗處觀察。

然後他發現小童被父母找到,神女又不見了。

趁夜,張小柱給這戶人家下毒,逼問迴歸的小童手裡有沒有天壽珠。

真在小童手裡拿到天壽珠時,張小柱驚喜又怨恨,驚喜他好像找到收穫天壽珠的方法,怨恨屬於他的神女背叛了自己。

之後他一把手火將這戶人家燒了製造火災死亡,擄走了小童,威脅逼迫他去神女那裡獲取天壽珠。

為了收穫更多的天壽珠,張小柱都會將被神女治癒後的孩子反覆弄傷弄殘丟去山裡。

最後孩子先經受不住這無盡的折磨,在又一次被丟去山上,還沒等來神女就自我了結了。

張小柱並不為此可惜,他透過小童獲得的天壽珠足夠他消耗一段時間。

從成年到中年,張小柱利用天壽珠混合製造的藥物打通了各種路子,還讓他知道脫凡士,靈童,靈師這些超脫凡人的世界。

張小柱才明白長期吃天壽珠的自己其實在不知不覺中開靈,已經是個超脫凡人的靈童。

他欣喜若狂,開始不滿足於凡人對自己推崇的虛榮,凡人在他眼裡變得不值一提,見識過靈緝都尉府的靈童手段後,他用神藥獲得榮耀客卿的地位,暗地裡抓拿更多孩子弄殘後為自己工作。

光是製造救人的神藥還不夠,他又想要有其他靈童那超凡的實力,可惜得知詭器傷身,他便不敢自己使用,法術圖也試過了卻悟性不夠,怎麼都學不會。

最後他想到了生物研究。

在張小柱那裡自然不叫這個詞,但他做的在宓八月眼裡的確算生物研究的一種。

他嘗試了各種野獸,終於在一種毒蛛身上取得成果。

用天壽珠配以其他幾味藥餵養出來的毒蛛有噬人精血的效果,將吸食到生命精華在體內凝結,會自動回到母蛛的身邊自我毀滅留下生命精華,這些都將變成他的戰利品。

只是改造後的毒蛛戰鬥力其實並不算強悍,為了成功率,他就從靈緝都尉府買來一件詭器,以及詭器的使用方法。

除此之外,為了把‘神女’掌握在手裡,他特地用天壽珠餵養嬰孩再將其折磨瀕死。只因他發現吃了天壽珠的孩子更吸引‘神女’,不再侷限在山裡,可以將她引過來。

正是透過這種方式,張小柱掌控‘神女’數十年,折磨死的孩子近百,也將身為怪談的風抱子折磨得接近毀滅。

直到北原城這一趟,他將‘神女’藏在北原城外,計劃裡讓聞家背鍋,再趁司夜府的主事人都不在,來司夜府盜取好處。

……

記憶片段很長,看完卻是短短一兩秒的事。

宓八月起身,對宅靈說:“別讓他死了。”怎麼能他這麼痛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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