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知道左泗想跟自己談什麼,對他道:“邊走邊說。”

左泗沒有意見,讓了一步,請宓八月先行。

“跟我一起嗎?”宓八月又問宓飛雪。

宓飛雪差一點就點頭了,最後還得忍住了,搖了下頭表示自己要留下。

宓八月沒問為什麼,笑道:“好。”

反倒是左泗多看了宓飛雪一眼,很意外向來粘人(只對宓八月)的小神子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不過宓八月下一句話讓他恍然大悟。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這是讓小神子獨當一面呢!左泗明瞭,就算他不把凡俗大陸的這些凡人皇親貴胄放在眼裡,但來者是客,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宓飛雪作為司夜府中公認的小主子,由她來應對這些外來少年一代再適合不過。

走在路上,左泗對宓八月說:“兩位殿下心有靈犀。”

宓飛雪不言不語,宓八月那麼自然領會對方意思,旁人還真做不到。

宓八月笑了笑。

這些日子,她就發現宓飛雪迫切的想成長,無論是想加入靈州歷練的第一批人員中,還是加入夜遊使的訓練,還有現在主動擔當一些責任的事。

這些既然是宓飛雪想要的,她就配合給她。

做好最壞的結果不重要,貴在這個過程。

可能寶寶自己都沒發現,寶寶越來越有生氣了。

別看宓飛雪對外總冷著臉,又不會說話,愈發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從她身邊匯聚的那些人就看得出來,小傢伙很有領導氣質。

左泗扭頭一看,就發現宓八月的笑容好像在自豪點什麼。

“……”剛要說的話都給驚忘了。

也是這麼一打岔,左泗發現另一個不對勁。

他們現在已經走到街道上,街上人聲沸騰。

因為皇家隊伍的到來,讓北原城的百姓們更關注外來者,可以稱得上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了。

按理說早就該被看見,然後“宓大人”“左大人”的喊了。

現在的情況卻是百姓們對他們視若無睹。

左泗向宓八月道:“你做的?”

宓八月:“一個小法術。”

左泗:“……”

你什麼時候施的法,他一點沒察覺!

這讓左泗驚了一身汗。

也就說宓八月要是對他有歹心,對他施法迫害,他都發現不了。

這人兩個多月前還只是個從凡俗大陸前往靈州,沒有開靈的凡人。

“你已經是一星靈師。”

“嗯。”

宓八月回應的越輕描淡寫,左泗就越不是滋味。

“殿下走了法修的道?”左泗看不出來宓八月的底細。

按夜遊神的神能,神眷該是詭師,可左泗直覺沒那麼簡單。

“不是。”宓八月說。

左泗一臉求知。

宓八月淡笑,“我沒有專修。”

左泗很快就明瞭,沒有專修就是沒有專一修哪一道。

“難怪我無法從你的靈韻分辨路數,殿下這是直接突破了。”

這在靈師界可不是什麼好選擇,俗稱‘虛星’,意味著虛有其表,有星階的靈力卻沒有星階的實力,除非你在丹、器方面有天賦。

當然,左泗不認為宓八月會是這些虛有其表的一員。

這也讓左泗愈發按耐不住,只想快點提升自己的實力,“神像已經完工,皇家隊伍也已經到達,神廟隨時可以開光。”

宓八月道:“那你覺得哪個日子好?”

“明日!”左泗毫不猶豫道。

“會不會太急。”宓八月善解人意的微笑,“弟子人選都已經確定好了?”

“確定好了。”她主動提到這個,讓左泗更放心,“早晚早晚不如趕早,讓那群凡俗庸人感受我主神威後就趕緊離去,少在此處礙眼。”

這裡說的凡俗庸人不做他想就知道是皇家隊伍那批人。

明明是左泗把人喊來做宣傳工具人的,現在人來了,就想迅速把人的作用利用完畢後就丟出去。

宓八月知道他是在為昨天百姓跪拜的事耿耿於懷,卻說:“他們多留幾日也沒什麼不好。”

左泗微訝,猜測宓八月又有什麼打算。

宓八月讓他看看這一路上百姓景象。

之前兩人雖走在路上,左泗注意力都放在宓八月身上,著實沒注意周圍。

現在仔細觀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不就是比往日更熱鬧一些,外來的皇城世家子弟也多了。

瞧北原城的百姓對這些所謂的凡俗貴人殷切模樣,左泗就不爽。

當初他就把北原城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後來沒這想法了,也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對北原城有了歸屬感。

——神主把此處作為傳道的基點,此處又得了神主的神恩就該是神主所有。

這群神主眷顧下的凡人不知自持,竟對旁人奴顏獻媚實在丟人現眼。

一個攤位前,兩個一看就是外城來的貴族子弟正和攤主的少女說話。

“你家中父母兄弟呢?怎麼讓你一個女子拋頭露面,還穿得這麼輕薄。”

少女覺得這人說話有點怪異,也沒多想,熱情的說道:“爹爹在司夜府上工,孃親也在忙活,我沒有兄弟,在這裡也不冷。”

能在司夜府上工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少女見人不知道就會忍不住拿出來說。

可面前兩位皇城來的公子哥顯然沒領會到。

“你娘都要上工?”

“北原城屬於邊城,難免貧瘠,只是連女子都隨便在外拋頭露面……這比我想得還嚴重。”

“她竟渾然不知恥的模樣。”

“沒讀過女德,自然不知。”

少女熱情的笑容逐漸消失,拳頭硬了。

敞開大門的茶樓裡。

說書先生正在講故事。

這些說書先生都是有經驗的,停頓有技巧,每回講到某處就會停一下,給聽客鼓掌、討論的一些時間。

這已經是北原城百姓們一個熟悉的樂趣了。

他們著迷於其中,又能收穫更多知識。

今天卻有不和諧的聲音。

“胡編亂造。”

“這些人想成為脫凡士想瘋了,詭怪哪有不害人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入流的書生做的白日夢。”

本地百姓聽客們:“……”

一雙雙眼睛轉向說話的厚服錦衣的公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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