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謝清黎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咬了咬唇,執著地看向他,“你也看到了,陸若檀就在豫州,我沒有說謊,那天在姜府的地道里,我真的聽見她的聲音了。”

蕭珩一頓,“清黎,有許多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你相信我,好嗎?”

相信他?

證據都這麼明顯了,他還是要護著陸若檀!

這一瞬間,謝清黎如墜冰窟,渾身發冷。

先前的柔情和旖旎,都在這時候,變成了捅進她心裡的刀。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為什麼要我信你?”她聲音發顫,哀婉絕望地抬眸看他,心痛得難以呼吸。

蕭珩蹙眉,“清黎,你聽我說……”

“蕭珩,等你回京之後,我們和離。不要再拖下去了,每過一天,我就對陸若檀更加厭惡一分,也對你更加失望。”謝清黎猛地打斷了他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這一回,蕭珩沒有追出來。

再沒有了查詢證據的必要,謝清黎和鬼泣當天晚上,就一起離開了唐府。

回去的時候不用趕路,謝清黎和鬼泣花了二十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京城。

和梁州的愁雲慘淡不同,京城裡依舊是風靜雲淡,一片富麗堂皇的歲月靜好。

鬼泣回了雪落閣,謝清黎在將軍府裡,休息了兩天,調整好了狀態。

第三天的時候,高嚴面色怪異地來稟報了。

“夫人,禮部尚書的夫人曹氏,一大早就來遞拜帖,說有事要見您。”

曹玉娘?她來做什麼?

謝清黎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讓高嚴請了曹玉娘進來。

等她到前廳,曹玉娘一見她,就紅了眼眶,上前兩步,猛地跪在了謝清黎身前。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嚇得謝清黎倒退了兩步,“你這是做什麼?”

曹玉娘抬起頭,滿臉哀求,哽咽地說:“夫人,從前是我愚蠢不堪,受了陸若檀的教唆,錯把你當作仇敵。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吧!”

猶豫了片刻,謝清黎還是讓年兒把她扶起來,問清楚了緣由。

原來上一次,曹玉娘送去衛國公府,給周氏用的百年雪參,是陸若檀交給她的。

陸若檀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周氏的病症,故意找了百年雪參這樣一味,和周氏病症相剋的藥材,讓曹玉娘送了過去。

曹玉娘對她不設防,害得周氏差點出事。

衛國公自然不知道其中內情,只認送來雪參的曹玉娘,這些日子在朝中,沒少和她的夫君禮部尚書作對。

知曉了緣由的禮部尚書火冒三丈,給她下了通牒,若是不能讓衛國公消氣,就要把她休棄下堂。

陸若檀這些日子去了豫州,曹玉娘見不到她的面,走投無路之下,想到了謝清黎。

她淚流滿面地道:“我沒想到,若檀……陸若檀她竟然狠心至此,為了除掉你,不惜陷害我!我與她十幾年的情分,竟然從來都不知,她是那樣無心無情,沒有心肝之人!”

謝清黎眉心一跳一跳的,覺得頭疼。

“你來找我,究竟想做什麼?”

曹玉娘哽咽幾聲,雙眼飽含無措的恨意:“我想請你,代我同衛國公求求情,讓他看在表姐的份上,放我一馬。”

繞了這樣一大圈,竟然是想讓自己幫她求情,謝清黎頓時覺得無語。

“我救了衛國公的夫人,這是多大的人情,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從前為虎作倀,幫著陸若檀汙我名聲,處處和我作對,我憑什麼要為了你,浪費掉衛國公的人情?”

她又不是什麼菩薩聖人,僅憑曹玉娘哭兩聲,就對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

“我知道,我實在沒有臉面來求你。但我能繼續和陸若檀虛與委蛇,她有什麼動作和計劃,我都可以為你通風報信。”

謝清黎沉默了。

即便她與蕭珩和離了,但陸若檀未必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後手。

如果有曹玉娘做內應,或許她也能提前應對,不會再落入被動的局面。

況且……就是因為有陸若檀,她和蕭珩才會離心。

捫心自問,陸若檀再三加害,謝清黎也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她。

“好,我可以試著幫你說話,但衛國公願不願意原諒你,我不能保證。”

曹玉娘趕緊道謝,看樣子是真的拿謝清黎當救命稻草了。

當著曹玉孃的面,謝清黎讓高嚴去了衛國公府送拜帖。

第二天,她如約而至,來到衛國公府。

衛國公親自來迎接,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許多。

“多虧了侄媳,我夫人如今已經大好了。她一直唸叨著要親自同你道謝,要不是你去了梁州治疫,我們夫婦早就登門道謝了。”

謝清黎笑著搖搖頭,“叔母能痊癒,也是了了祖父的一件心事。都是自家人,叔父若是這樣說,就是見外了。”

周氏早就在前廳等候著了,見謝清黎來,又是好一通道謝,還順帶讓她抱了抱那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小小的孩童,珠圓玉潤,白皙粉嫩,才三個多月大,竟然一點都不怕生人,嫩嫩的小手抓著謝清黎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嘟囔著。

謝清黎心中一片柔軟。

如果她也有這樣一個孩子,一定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這個小人兒的面前。

周氏笑眯眯地看著她,擠了擠眼睛:“你同蕭珩成婚也有五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

謝清黎的表情有點苦澀,將這個話題搪塞了過去。

她和蕭珩,或許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為周氏診過脈後,她舒了口氣。

“叔母的身體沒有留下隱疾,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也多虧了那碗雪參湯,雖然引發了高熱躁意,卻徹底將月子裡受的寒氣逼乾淨了,沒有在體內留下寒氣。”

衛國公訝然地說:“不是說虛不受補嗎?”

“參湯本是燥熱之物,雪參卻多了幾分溫和,本該是調養潤氣的,只是叔母當時身體過於虛弱,倒不是雪參本身有毒性。”

她這話也不算假,不過對於體虛之人而言,大補之物確實不適合。

曹玉孃的過錯在於送來那支雪參,謝清黎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衛國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快步走進來,對衛國公稟報。

“老爺,大將軍回京,現在正在門外。”

大將軍?

如今朝中的大將軍,就只有蕭珩一人。

謝清黎還沒反應過來,衛國公就喜出望外地站起了。

“阿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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