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嚴閃身一躲,掃腿一圈,用內力將腳下的石子踢起來,朝朱嬤嬤襲去,逼得她後退三步。

高嚴笑嘻嘻地朝朱嬤嬤拱拱手:“朱嬤嬤,都是奉主子的命,小的不敢懈怠,只能得罪了。”

朱嬤嬤臉色一沉。

她從前沒有把這個,一直跟在蕭珩身後的小廝放在眼裡,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個會武功的。

蕭珩翻身上馬,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朝皇宮去了。

門口發生的一切,將軍府裡的影衛都聽說了,時不時去門口看熱鬧。

高嚴和朱嬤嬤在門口對峙的事,還是透過年兒,傳到了謝清黎的耳中。

“陸若檀受了傷?”

年兒幫她穿上外衫,打抱不平地說:“是啊,聽說兩條腿都斷了。也不知道老夫人怎麼想的,咱們都搬到將軍府來了,表小姐受傷,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謝清黎第一個反應,就在猜測會不會是鬼泣乾的。

上次他和蕭月然鬼鬼祟祟,商量著要殺了陸若檀。

雖然被她阻止了,但這件事一聽,就像是鬼泣能幹出來的。

可是鬼泣看著是站在她這邊的,但謝清黎清楚,他也是為了活命,被迫表示友好,不一定真的會為她出頭。

不管是不是他,謝清黎都沒有傻到挺身而出,攬下罪責。

畢竟,陸若檀傷了她的手,也沒有人幫她問責。

臨近中午的時候,蕭珩下朝回府,回到臥房,問謝清黎:“你都聽說了?”

謝清黎點點頭,“朱嬤嬤到底是祖母身邊的人,總是等在外面,也不是回事。你打算怎麼辦?”

“吃過飯,你和我一起回國公府。”

謝清黎咬咬唇,為他的不信任,感到有些難過:“此事與我無關,你不相信嗎?”

蕭珩表情淡漠如常,眉眼清峻,並不在意:“回去再說。”

不是她指使的,卻也和她認識的人有關。

除了那個大師兄,蕭珩想不到第二個人。

中午吃過飯,蕭珩和謝清黎一起回到了晉國公府。

進了門,謝清黎暗暗嘆了口氣。

昨天才搬離,今天就又回來了,總讓她生出一種,她和蕭珩和離的事,不會那麼輕易就結束的感覺。

前廳,不僅老夫人在,範氏、李氏和陸若檀都被叫來了,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進門前,蕭珩握住謝清黎的手腕,低聲說:“別怕,有我在。”

謝清黎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見他們來了,老夫人橫眉怒目,手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狠心的賤人,還不給我跪下!”

謝清黎先是朝她行了禮,才不緊不慢地問:“不知孫媳做錯了何時,祖母這樣生氣?”

陸若檀的腿,已經找了大夫接骨,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眼紅腫,一看就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看了蕭珩一眼,才哽咽著道:“我昨天不小心傷了表嫂,不是有意的,你要是心中不舒服,我可以向你道歉,可你卻不聲不響的指使了人,半夜來報復我!你雙手只是皮肉之傷,我的雙腿卻斷了骨頭!”

老夫人怒聲道:“我們晉國公府,容不下這樣心腸狠毒的人。我原本想保留一份體面,但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太心軟了。阿珩,你今天要是還認我這個祖母,就寫下休書,把這個毒婦給我休了!”

蕭珩上前一步,站在謝清黎身前,“祖母稍安勿躁,我昨天一直陪著清黎,她沒有和外人見過面,不是她做的。”

謝清黎本以為,他會和陸若檀一起,責問自己,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幫她說話,心裡頓時軟成一片。

範氏這時也幫腔說道:“是啊母親,那人能避開府上的侍衛,說明武功高強。清黎是不會武功的,她的手又傷著,應該不是她動的手。”

老夫人垂著眼皮,眼中滿是怒火:“若檀昨天無意間傷了她,晚上就被人打斷了雙腿,這天下怎麼就有這麼湊巧的事?阿珩,你說她沒有見外人,昨天來為她醫治雙手的,不就是她的師兄?你就敢保證,不是她和那個男子合謀,蓄意報復若檀?”

謝清黎突然出聲:“祖母問起,我自當實話實話。師兄心疼無人為我主持公道,和阿珩發了一通脾氣。但他為人清正雅潔,從來不會對女子動手。我說與他無關,想來祖母也不願相信。”

冤枉她沒關係,但她不能看著師兄因為她,而無辜背上罵名。

老夫人氣急,冷笑了一聲:“好好好!上一回,你家裡醫館遭了火災,阿晟的府上沒隔幾日,就被人縱火。這回你前腳受傷,若檀後腳就被人打斷雙腿,你還不承認!不是你,難不成是見了鬼?還是若檀連她和阿晟的性命都不顧了,專門栽贓給你!”

李氏偷偷覷了一眼老夫人的臉色,囁嚅著說:“這……的確是有些過於湊巧了。”

老夫人抬眼朝朱嬤嬤看去:“既然她不肯說實話,那就怪不得我動些手段了。去,請家法!”

範氏一驚,頓時詫聲道:“母親,這是不是太重了?清黎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孩子,或許真的與她無關呢?”

“我在問話,沒有你插嘴的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範氏也只能難堪地閉上了嘴。

蕭珩蹙眉,“祖母,凡事都要講證據,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清黎的罪,與蕭家‘持身必正,禮義通達’的家規相悖,恕我不能認同。”

陸若檀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表嫂一直厭惡我,嫌我和你搶了珩哥哥。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和我說,為什麼非要害我和我哥哥!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也好過這樣折磨我!”

謝清黎平靜地看著她,語氣淡然堅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我做的,我一定會認,不是我做的,就算刀斧加身,我也不會承認。”

說話間,朱嬤嬤已經從祠堂取來了戒尺,雙手捧著,回到了前廳。

老夫人揚聲道:“給我重重地打,打到她承認為止!”

範氏有些不忍地別過頭,陸若檀雙手緊緊攥住椅子扶手,眼中迸出快意。

朱嬤嬤領命,走到謝清黎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少夫人,得罪了。”

說罷就舉起戒尺,伸手去扯謝清黎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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