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擊中竺郗的時候!

謝清黎驚聲喊道:“蕭珩,住手!”

凌厲的掌風,驟然停在了竺郗的胸前。

蕭珩平息下翻沸的內力,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謝清黎。

謝清黎抿抿唇,臉上還有後怕的驚惶。

“蕭珩,別逼我討厭你。”

蕭珩心底有一絲苦澀,蔓延到了舌根。

他啞聲笑了,“清黎,你的心比我硬。”

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了外人。

在泗城的時候護著鬼泣,現在又護著竺郗。

她的心裡,何曾有過他的位置?

謝清黎看著蕭珩頭也不回的背影,胸腔裡透出絲絲疼意。

收斂了心緒,她抱歉地看向竺郗:“世子沒事吧?蕭珩他……他從前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公務影響,心情不好才會遷怒你。”

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下意識地幫蕭珩解釋。

竺郗安撫地搖搖頭:“我沒事。他這樣喜怒不定,委屈你了。”

謝清黎張了張口,但什麼都沒有說。

蕭珩對她,其實真的很好。

花滿蹊對這場自己惹出來的禍事,終於良心發現,產生了點歉意。

乾脆和謝清黎一起下廚,做了一大桌菜。

吃飽飯後,收拾了剩餘的散碎物品。

謝清黎跟謝兗打了招呼,便正式搬去了新鋪子。

臨行前還問了謝兗,關於新鋪子起名的事。

謝兗思忖片刻,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景仲是醫仙谷主,你的鋪子叫什麼,都不會比醫仙更俗氣了。我覺得醫聖閣就不錯,壓他醫仙一頭。”

謝清黎哭笑不得。

花滿蹊欲言又止,表情滿是鄙夷:“師叔你也沒讀過書吧?”

謝兗哼了一聲,“就叫醫聖閣,彩頭也好。”

反正是要爭奪醫聖榜的。

謝清黎惆悵地嘆了口氣。

一家子文盲,愣是取不出一個好聽的名字。

眼看天色暗了,竺郗乾脆和她們同行。

護送著謝清黎和花滿蹊,一起來了新鋪子。

打量了一圈鋪子裡的擺設,竺郗想到了什麼。

“你們打算何時開張?屆時我與父王定然來捧場。”

謝清黎唇畔含笑,“應該要到年後了。我打算趁年前回一趟醫仙谷,取些醫書典籍回來。”

離過年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時間還來得及。

花滿蹊嘿嘿一笑:“世子要不要與我們同行?這一路山難水險的,有個伴也不錯。”

謝清黎眉頭一跳,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花滿蹊絲毫不以為意,朝她擠了擠眼睛。

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竺郗含著溫和笑意,一口應下:“我最近也沒什麼事,或許可以陪你們回去一趟。離開許多年了,一直沒有回去過,確實想念得很。”

他都這麼說了,謝清黎也沒有理解推脫,只能答應下來。

約定好了時間,將竺郗送出門。

關上門,謝清黎回過頭,嗔怨地盯著花滿蹊。

“師姐,你今天不對勁。”

一直在挑撥她和蕭珩的關係,又想方設法拉近和竺郗的關係。

莫非師姐喜歡竺郗?

花滿蹊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避開她的視線。

“哪兒有啊,你想多了。我只是喜歡逗竺郗,沒有別的意思。”

她閃躲的模樣,更加讓謝清黎確信了心中猜想。

沉思片刻,謝清黎偷笑。

或許……也不是不能幫師姐製造機會啊!

竺郗為人正直可靠,是個溫潤君子。

師姐古靈精怪,活潑跳脫。

說不定真的是一對歡喜冤家呢?

謝清黎暗暗下定決心,要順了師姐的意,將她和竺郗撮合到一起。

五天後。

西宮,三皇子寢殿。

竺徽陰沉著臉,盯著洛太醫的眼神頗為不善。

“本宮恢復不了往日雄風了,是不是?”

洛太醫跪在三皇子的床前,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

“殿下的男根被削去,能恢復排洩已是大幸。臣醫術不精,實在無法讓殿下恢復如初。”

三皇子死死攥住袖口,好半晌才平息下怒氣。

他輕笑一聲,“太醫令醫術高超,不必妄自菲薄。緊住嘴,別讓本宮聽到任何風聲。”

洛太醫心中一沉。

三皇子如果怒極訓斥,抑或下令懲罰,反倒好了。

偏偏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卻恰好說明還有後手。

心中如何想,洛太醫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來。

在回太醫署的路上,洛太醫心亂如麻。

如果他沒猜錯,三皇子要對他出手了。

這條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裝作無事發生一般,洛太醫回到太醫署。

今日他不用當值,中午便離宮了。

卻並不像往常一樣回家,而是匆匆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

一個影衛匆匆回到將軍府,將宮中的訊息送了出來。

不多時,蕭珩帶著高嚴,騎馬飛馳出城。

醫聖閣前。

謝清黎鎖好門,抬頭看了一眼門匾,無奈地搖搖頭。

到底還是選用了謝兗說的名字,讓謝清黎感覺很羞恥。

花滿蹊掀開馬車的簾子,揚聲招呼她:“師妹,走啊!中午暖和,趕路正合適呢!”

謝清黎上了馬車。

鬼泣架著車,馬車緩緩行駛。

花滿蹊分了一個手爐給謝清黎,好奇地問:“你真的不和蕭珩告個別了?他還不知道你要出門吧?”

謝清黎點點頭,平靜地道:“我與他已經沒有牽連了,要去哪裡,也不必告訴他。”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分道揚鑣,就不要有太多糾纏。

走得越近,她就越容易後悔。

世上的路那麼多,選了哪一條,一直走下去就是了。

花滿蹊聳聳肩,“竺郗應該在城門口等著我們,去和她匯合吧!”

馬車晃晃悠悠,遠離了一城的喧囂。

竺郗早已經等著了。

他的手臂斷過,受不得冬日的寒風,因此也坐了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朝著城外行駛。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鬼泣突然勒住韁繩。

“前面好像有人在打鬥,咱們換條路走?”

花滿蹊從馬車裡探出來,伸長了脖子張望:“哪兒呢?哪兒有打鬥?”

鬼泣的馬鞭指了個方向,“那兒!人還不少呢,幸虧我眼力好,要是撞上去,指不定得受波及。”

花滿蹊嗯了一聲,“行吧,那就繞開。”

“等等。”馬車裡的謝清黎突然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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