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檀是她接生的?

那豈不是說明,她根本就不是林家的孩子!

林梵境的眼睛紅了,死死盯著宋婆婆,“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宋婆婆連忙點頭,“萬不敢欺瞞貴人,陸家放出了不少下人,都能為老奴作證。”

林相一陣暈眩。

猛地抬起頭,對蕭珩怒目相對,“又是你在搞鬼!三番兩次針對我相府,蕭珩你是何居心!”

蕭珩的眸底,有薄薄的悲涼浮漫出來。

他看著林相,彷彿在看一個不相干的人。

眼神冰寒,沒有感情。

“相府和陸若檀相認之時,我便派人去找當年的產婆。一路被劫殺圍堵,昨日才回到京城。林相可知,昨天夜裡,十五名暗衛圍殺萬杏堂,就為將這個產婆滅口?我夫人腹中胎兒不保,跟了我數年的手下被殺,林相竟認為,我是為了與你為難?”

林相面色一僵。

他張了張口,半晌只發出無力的疑問:“當、當真?”

蕭珩的瞳眸浮開凜冽氣息,“林相,你不值得我花費心力,佈局陷害。”

林相的臉皮一抖。

沒有人會忌憚路邊的螻蟻。

陛下既然忌憚蕭珩,就是因為他有謀反的實力。

蕭珩的話說得難聽。

但他沒有誇大其詞。

高嚴面色冷肅,當著眾人的面,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上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凝著新鮮的血痂。

“這便是昨夜被暗衛所傷。林相若不信,地牢裡還關押著十個暗衛,一看便知真假。”

林相頹然地閉上眼,手背上的青筋不停跳動。

因為陸若檀,他對蕭珩冷眼相向,口出惡言。

還被陸若檀的醜事,害得晚節不保,被朝中同僚恥笑。

到頭來,竟不過是一場笑話。

林梵境紅著眼眶,口中喃喃著“不是阿韻,她不是我的阿韻”。

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好歹經歷過大風大浪,林相很快整理好了心情。

跟著蕭珩一起去了地牢,親自證實了暗衛圍殺一事。

離開將軍府的時候,他向來挺直的脊樑,佝僂了不少。

短短一個時辰,像是老了十歲。

回到相府的時候,林梵境已經緩過神來了。

她問了管家,便直衝衝去了陸若檀的院子。

門口守著兩個婆子,見林梵境來了,一臉諂媚地討好:“小姐,姑娘在屋裡呢,我們一直守著。”

林梵境冷聲道:“把她給我拖出來!”

兩個婆子一愣,對視一眼,什麼話都不敢問,趕緊把鎖開啟。

不等她們動手,陸若檀就撲了出來。

“娘!外祖父為何不讓我出門,我又沒有犯什麼事!”

林梵境冷冷看著她,心中恨意滔天。

難怪在京兆府牢獄裡,陸若檀會提出,讓她來頂罪。

那個時候,她縱然心寒,卻只當是陸若檀回來的日子短,沒有培養出母女感情。

現在回想,才發現這一切早有預兆!

“別叫我娘,你是陸家的人,不是我女兒!那枚翡翠玉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陸若檀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顯。

眼淚汪汪地拉住林梵境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娘,您在說什麼呀?那玉佩是我自懂事起就戴在身上的,不是您留給我,以便日後相認的嗎?”

林梵境憤怒至極,“你還想騙我?我已經見過為你接生的產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韻!我最後問你一次,那翡翠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陸若檀心中一驚。

蕭珩的動作真快,這麼快就把事做絕了。

壓下恨意,陸若檀咬咬唇,哭得渾身顫抖。

“娘……我真的沒騙你,那玉佩自我懂事起就在身上戴著。也是長公主找去,我才知道自己不是陸家的女兒。”

林梵境的指尖陷入掌心,掐出幾道血痕來。

她怎能不恨?

讓她如何不恨!

她盼了二十年,日夜輾轉難安。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兒,還沒來得及好好疼愛,卻被告知是個假冒的。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斷得乾乾淨淨。

她的阿韻到底在哪兒!

深吸一口氣,林梵境朝兩個婆子怒聲道:“把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任何人靠近!”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婆子試探地問:“那……吃食和份例……”

“別死了就行!”

任憑陸若檀怎麼哭喊,還是被兩個婆子拉著送去了偏院裡。

處理完產婆的事,蕭珩趕回萬杏堂。

在門口,正好遇到聞訊而來的竺郗。

竺郗冷聲問:“清黎的情況如何了?”

蕭珩的舌尖頂了頂牙根,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世子是不是逾越了?她是我的夫人,不勞外人費心掛念。”

竺郗咬牙,眼中充滿血絲:“你保家衛國,叱吒疆場,殺得北狄人不敢寸進,怎麼回了京就窩囊了?連一個弱女子都護不住,你算什麼男人!”

蕭珩的額角一跳一跳,大手攥握成拳。

竺郗看見了,冷笑一聲。

正要開口,一輛馬車停在了醫館門口。

花滿蹊走下來,翻了個白眼。

“有這個能耐窩裡鬥,倒是去給師妹報仇啊?也就為難自己人的本事!”

說罷看向蕭珩,“你跟我來。”

邁步就往裡走。

蕭珩深深看了竺郗一眼,“我護不住她,你也不過只會無能狂怒罷了。”

留下面色陰晴不定的竺郗,轉身進了內堂。

走到院子裡,花滿蹊停住腳步。

“能指揮暗衛的,必定是宮裡的人。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蕭珩垂眸,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是三皇子。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花滿蹊冷笑一聲,“宮中防衛森嚴,他要明年才能封王別居,我等不了那麼久。”

蕭珩抬眼,眼中是嗜血的煞氣,“不必那麼久。他出不來,但我能進去。”

花滿蹊倏地一拍手,“我有辦法了!”

也不說有什麼辦法,連謝清黎的臥房也不進,扭頭就走。

蕭珩看著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從萬杏堂離開後,花滿蹊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悠悠,一路到了宣平坊。

停在了一座極為奢華寬敞的府邸前。

由門房一路領著,穿過重重回廊,終於來到了鑲金嵌玉的後院。

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正站在院中,指尖用力,掐下一枝梅花。

花滿蹊上前,咧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好久不見,大師兄。”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王:聽說天下第一樓有女匪

繁華似錦如霜

我和我的冤家結婚了

景明冉元

蘇州有慕,其名秋生

蘇佩玖

開局召喚李儒與黃忠

三合一個療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