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鼎羽的問話,祁胖子把自己扔在書房的沙發上,看架勢好像也開起了推理模式。從鼎羽的角度看,似乎都能聽見祁胖子的腦仁在嗡嗡的響,眼瞅著就得從耳朵眼裡冒煙出來。可連一分鐘時間都不到,他就抬起頭說道:

“哥,你這是為難我了,琢磨的腦子都冒煙了,真沒啥想法。莫名其妙給你幾個字,我就不相信你能推論出啥。”

“當年我還是剛畢業的時候,實在閒的沒事兒幹去幫忙看過一段時間冷庫,差點兒給凍出老寒腿。”

“尼瑪,38度的天氣,進出還得穿個皮襖,你說難受不難受,哥們好歹也是航空大學軟體工程的高材生,淪落到看冷庫的地步你說有多悽慘吧?!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淚流,你是不知道我那段時間過的多苦13。”

推理模式不頂用,祁胖子只好開啟語言轟炸模式。

“要不上樓去問問我二叔?看看他有啥想法?”

說完祁胖子就掏出手機準備找祁連海問個究竟,被鼎羽攔了下來,道:

“算了,你不看看這都幾點了,海叔昨天也是一夜沒睡。明天再說,也不差這一天半的,趕緊回去睡覺。”

胖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道:

“明兒個晚點成嗎?哥們今兒晚上還有大事業呢。”

鼎羽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錘了祁胖子肩膀一下,道:

“麻利兒的,趕緊滾回去睡覺,你丫能有啥大事業。不就一個狗屁遊戲工作室嗎?至於這麼點燈熬油的費勁?”

“尼瑪,你丫不就是個一年到頭到處浪,拍點狗屁影片的小網紅麼,嘚瑟個什麼勁兒,還沒我賺的多呢。” 祁胖子不服氣的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裡嘀咕。

祁胖子走了以後,鼎羽感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心裡還琢磨著祁胖子自從遷居到燕京以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開始朝著話癆的方向發展了,逮住機會嘴就一刻也不閒著的嗶嗶嗶。估計也跟這幾年自己沒在家祁胖子連個嘮嗑的哥們都沒有,時間長了憋的有關係。

清淨下來以後,鼎羽繼續對著桌上的A4紙思考,其實也實在沒什麼值得推理琢磨的了,電視裡演的那種一進屋看見地下有個菸頭就能推理出主人身高體重、性格愛好、是否有女朋友的“神探”都是扯淡。

真正的推理一定是建立在大量的線索基礎之上的,那種根據一個菸頭或者一個腳印的線索,就能推理出各種結論,甚至是人的性格和行為,那純粹是電視或者電影劇情需要的瞎編,現實當中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現實中的所謂的推理是將各種無序的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透過邏輯思維,再加上適當的猜測有效的整合在一起,推匯出曾經發生或者將要發生的事實。

所以無論鼎羽的思維速度有多快,邏輯思維有多強大,在只有有限線索的條件下,他也是一籌莫展。

一無所得的鼎羽來到廚房開啟冰箱,拿出幾罐祁胖子扔在這裡的啤酒和一小包五香花生米,坐在客廳茶几邊上,開啟網路電視,搜了個美劇出來,邊看邊喝。

三罐啤酒下肚,鼎羽不知道什麼時候歪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鼎羽醒來的時候,電視還在放著昨天凌晨看的美劇,看樣子已經播到十多集了。爬起來關了電視,略作洗漱就出門穿過小院翻過柵欄到隔壁找祁胖子。

透過臥室的窗戶,鼎羽看見祁胖子光著膀子穿個大花褲衩,擺了個“大”字型在床上,一條腿還耷拉在地上睡得正香。隔著玻璃都能聽見那震天響的呼嚕聲。旁邊書桌上的電腦還開著,居然放的是歐美愛情動作大片。

“咣咣咣、咣咣咣”連著砸了幾次玻璃才把祁胖子給砸醒,抬頭看見窗外的鼎羽,祁胖子擦了一把嘴角流出來的口水,一骨碌爬起來,往客廳走去。鼎羽也來到通往小院的門外,看著祁胖子一搖三晃的到門口捂著嘴打了個哈氣以後,開啟門把鼎羽讓了進去。

“來來來,讓我仔細看看。”鼎羽拽住轉身要走的祁胖子,讓他伸出手來仔細端詳了一下胖子的手掌,道:“恩,還行,問題不大,沒禿嚕皮。”

看著祁胖子莫名其妙的瞅著自己的雙手,然後走進衛生間。隔了有3分鐘才聽見祁胖子在廁所裡喊道:

“我勒個去,你丫手才禿嚕皮呢,哥們那是用藝術的眼光觀摩學習,絕對沒動手。”

鼎羽樂的直接歪倒在沙發上:

“胖子,你這反射弧太特麼長了吧!屎都拉完了才回過勁兒來。以後少看點兒動作片,看的時候少動手,對腰不好。”

“趕緊的,別磨蹭了,這都10點多了,先上樓找海叔問問情況。”

倆人你埋汰我一句,我鄙視你一句的來到了單元的頂樓,敲了敲海叔的門,居然沒人。祁胖子嘴裡嘀咕著:

“不應該啊,二叔一般都是下午去公司,上午大部分時候都在家。”

打了個電話給祁連海才知道,昨天安排完了公司的事兒以後,祁連海已經出發趕往青海省了。倆人在電話裡把隨身碟裡發現的紙條內容跟祁連海溝通了一下,祁連海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麼意思。

不過兩人倒是從祁連海嘴裡得到點兒有用的訊息。原來當年整個冷庫的建設是鼎福山全權負責的,從選址開始到建設完成,全部是鼎福山一手操辦。這樣說的話,鼎福山留給鼎羽的線索很有可能跟冷庫有直接關係。

祁胖子跟鼎羽倆人吃了午飯後,又趕往自家公司在西郊的冷庫。

路上祁胖子一邊開車一邊跟鼎羽臭貧:

“你說,山叔這出戏碼還真是搞的有聲有色的,從你收到那邪門隨身碟開始,哥們感覺就跟玩解謎遊戲一樣,這一出又一出的有起有伏,爽透了。”

看著鼎羽有點不悅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我沒弄明白山叔到底在幹啥,但是我估計應該不會出事兒,你也別太糟心了,哥們的預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啊,呸呸呸,說錯了,是壞的不靈好的靈。”

鼎羽沒理胖子,伸手把車窗開啟了一條細縫,又把頭頂的天窗開啟,然後給自己點了支菸,道:

“以我對老傢伙的瞭解,他這回估計是真的惹上什麼大麻煩了,又不想連累咱們,所以才搞這麼多彎彎繞來迷惑人。”

“你想啊,又是留線索弄謎題,又是給自己的車裝遮蔽,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了,這明顯是不想讓咱們找到他。”

“尤其是背後隱隱約約的涉及到我家祖上鼎侍衛留下的一些東西,可能是一筆財富,也可能是其他什麼更驚人的東西,在他的遺書當中可以看出來,當年鼎侍衛肯定是查到什麼不可描述或者不可理解的東西了,所以才說的那麼模糊。”

“我家老頭又是在追查咱們老媽的死因的過程中,發現了鼎侍衛留下的遺書。”

“這麼多的‘可能’和‘也許’,這麼多的半截的線索,湊在一起,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不是背後還有什麼咱倆和海叔都不知道的隱情。”

……

一路上跟祁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從東邊橫穿整個燕京來到了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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