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感覺像等了半個世紀,總算吃上了胖子煮的泡麵。

“你這面雖然賣相不好,但勝在還算可口。”鼎羽一邊吃一邊打趣胖子。

聽見鼎羽的話,胖子得意說:“是吧,我這水平,沒考一級廚師可惜了。”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雖然賣相不好評價,但勝在還算可以入口。”

“我擦,跟你們文化人沒法聊天。”

倆人稀裡糊塗的吃了午飯,實在沒心思收拾一塌糊塗的廚房,鍋碗瓢盆都扔在洗菜池裡就匆匆出門了。

這回是鼎羽主動開車,主要不是別的,是怕胖子吃多了開車犯困。

果然,還沒過六環,祁胖子就歪在副駕座位上開始打上小呼嚕了。

開車來到冷庫門前停好車,鼎羽看著胖子睡得正香,沒有喊醒他。獨自下車,到小屋找張大爺,還是老配置,梯子、手電筒、手套,利索的爬上冷庫頂部的氣窗,鑽進隔熱層裡。熟門熟路的來到A19(1-19)號鋼架旁邊,開啟手電仔細檢視是不是有其他線索。

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把這根鋼架檢查完,每一個邊角都沒放過,甚至脫下手套把所有能夠到的地方都摩挲了一遍,想看看是不是還有沒有注意到的刻痕。

結果很讓人失望,一無所得。鼎羽回到了氣視窗,蹲坐在視窗準備歇會兒喘口氣,看著手裡的香菸隨著風一縷縷橫著往窗外飄去,鼎羽有些失神。

難道真的要把這兩百多根鋼架都檢查一遍?可以確認的是A19這根鋼架沒什麼問題,也沒有什麼線索留下,連周圍的十幾根鋼架也仔細檢查過。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難道之前的推論是錯誤的?另外半個鑰匙沒有藏在冷庫?

從隨身碟外殼裡取出來的紙條上只有“西郊冷庫119”這幾個字,按說之前推論的119是指A19這跟鋼架應該是沒錯的,不然不可能找到半個鑰匙。難道119還有其他的理解方式?

想到這裡鼎羽似乎抓住了什麼,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祁胖子扯著大嗓門在下面喊:

“領導,坐那麼高幹啥呢?憶苦思甜呢?還是回憶崢嶸歲月呢?你這憂鬱造型擺的挺有文藝範兒啊。”

“醒了就趕緊上來幫忙!”鼎羽衝下面的祁胖子喊道。

祁胖子顫巍巍地從梯子往上爬,嘴裡還不閒著:

“切,裝特麼什麼高冷,就你這灰頭土臉的模樣,說你文藝範都高抬你了。”

爬上來以後,跟鼎羽一起坐在氣視窗,也點了根菸問道:

“怎麼樣?有啥階段性成果沒有?給領導彙報一下。”

“沒有,徹底檢查了一遍,一點線索都沒有。正在思考的時候被你打斷了,現在想不起來了。”

“哎呦喂,您可別拉不出屎非說地球沒引力,這罪過我可擔不起。要不我先下去?您繼續在這兒擺造型思考人生?”

“別介,上都上來了,再下去多麻煩,跟哥們一起思考思考,畢竟人多力量大,就算是豬腦子偶爾也會有靈光乍現的時候。”

祁胖子回手一記重擊錘了鼎羽肩膀一下,道:“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豬和你自己。”

鼎羽心裡明鏡兒一樣,知道祁胖子是看他情緒不對,故意插科打諢逗他的。笑了笑沒回嘴,把手裡的菸頭扔下去,對著胖子說:

“當走到盡頭發現沒有路的時候,我們最好從頭開始。”

“我剛才回溯了一下‘西郊冷庫119’這幾個字。是不是我們理解錯了呢?但是理解錯了是不可能找到半個鑰匙的。如果理解的對,那為什麼線索斷了呢?還是說119這三個數字有別的理解方式?”

“屁的理解方式,反過來倒過去就是個數字。”

胖子話音還沒落,“啪”的一聲,鼎羽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興奮的說:

“我知道了!”

“我的主啊,你丫怎麼就不能按套路出牌呢。沒聽人家說嘛,甭管多激動,拍您自己的大腿。”

胖子齜牙咧嘴的揉著大腿,把大褲衩子擼到大腿根一看,紅彤彤的一個手掌印。

“我的大白腿喲,你瞅瞅,這都紅的反光了。”

不顧憐惜自己的大腿,趕緊起身跟著鼎羽往裡面走去。就看見鼎羽在前面開著手電筒一根一根的數著鋼架,來到了I-11(9-11)的鋼架旁邊停了下來,手電筒直直的照向鋼架頂端的一塊凸起,興奮地對胖子說:

“還真讓你蒙對了,反過來也說得通。”

胖子抬頭看著鋼架上那將近三米高地方焊著的一小片鋼板,一籌莫展道:

“沃日,這可怎麼搞?梯子進不來,腳底下的隔熱層也撐不住。山叔當時是怎麼把那玩意焊的那麼高的?”

鼎羽拖著插線板,手上提著角磨機走過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打趣道:

“兄弟,組織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這大噸位底盤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趕緊的吧!”

胖子踩著隔熱層交界地方找好支撐點,身體貼著鋼架抱緊站穩了以後,跟鼎羽說:

“鼎爺,您可輕點兒,哥們這身板看著粗大壯,實際都是虛肉可禁不住您作踐,麻利兒的。”

鼎羽把角磨機掛在腰上,摟著鋼架子小心翼翼的踩著胖子肩膀往上爬,沒一會兒胖子的吐槽聲就淹沒在了角磨機的“吱吱”聲中。

就在胖子顫抖的雙腳快要把隔熱層快踩穿的時候,鼎羽出溜了下來。倆人都是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鼎羽手裡那塊巴掌大小的鋼板,一起哈哈大笑。

……

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以後,趕緊把鋼板放除鏽液裡洗刷乾淨,又一把鑰匙刻痕清晰地顯露出來。兩塊帶著鑰匙刻印的鋼板並排擺在書桌上,在臺燈下泛著金屬特有的光輝。把這兩個鑰匙的刻痕拓印在同一張紙上後,兩人對著拓印開始研究。

這次新發現的半個鑰匙,鑰匙柄上也同樣有一個數字“546”後面還是跟了一個“+”號。兩個鑰匙的柄上的數字分別是“357”、“546”。

祁胖子拿起拓印紙,在手裡抖的“啪啦啪啦”直響,道:

“可算是湊齊了,趕緊找那鎖城的李師傅給配出來看看到底是啥樣的鑰匙。”

“不忙,配鑰匙什麼時候去都行,我更在意的是這倆鑰匙柄上的數字是什麼意思。如果說這鑰匙是某一個保險箱的鑰匙,那麼上面的數字代表什麼呢?保險箱密碼?可能嗎?”

“胖子我問你,如果你需要把保險箱隱藏起來,你會把密碼和鑰匙放在一起嗎?”

“要是我肯定不會,密碼我絕對會自己牢牢記住誰也不告訴,你得到鑰匙沒密碼,想開保險櫃也難。更何況山叔把保險櫃藏哪兒了咱也不知道。”

“所以我認為,這數字很可能不是密碼。”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家老頭的思維其實很好揣測,他留下的線索是線性的。從最開始那莫名其妙的隨身碟,讓咱們從海叔嘴裡得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隨身碟裡的紙條指引咱們找到了冷庫的鑰匙。”

“那麼這個鑰匙上的數字很可能指引我們找到下一個線索,比如說保險櫃藏在哪裡。又或者是一個新的線索,透過這個新的線索才能發現保險櫃。”

“總而言之,這條線索的直接目標應該是一個存放位置未知的保險箱,裡面很可能有老傢伙詭異行為的答案。”

“那咱接下來怎麼辦?”

“不怎麼辦,做你最愛做的事兒,吃飯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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