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夫把檔案翻了一頁繼續介紹道:

“入院時身體輕傷,多處軟組織損傷,可能與被人捆綁折磨有關。”

“診斷為妄想症、輕微狂躁症……”

“經過一段時間保守治療,恢復的不錯,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重回崗位了。”

李隊長回頭看看鼎羽三人,提醒道:“記呀,上面派你們來實習的,不是來走過場的。”

羅莉緊忙掏出平板電腦,假模假式的在上面記錄著什麼。

“見笑了,都是生瓜。”李隊長衝武大夫笑了笑,解釋道。

“您給安排一下,我們想見見林峰。”

“行,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安排。”武大夫合上檔案夾在腋下,起身離開。

武大夫離開後,胖子踢了踢李隊長的腿問:“你丫在前面比劃啥呢?別以為我沒看見,”

李隊長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小點聲,帶你們進來我就已經違反規定了。我剛才示意武大夫,你們是上面派下來鍍金實習的,這樣他就不會多問,完事以後也不會給我找麻煩。”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武大夫回來說道:“李隊,已經安排好了,還是上次那間會客室,林峰今天精神不錯,狀態也挺好的。”

“你們直接過去吧,我手頭還有點事處理。”

“那成,您先忙,完事兒我再來拜訪。”李隊長給鼎羽使了個眼色,領著三個人離開了武大夫的辦公室。

三人一路往會客室走去,路過幾個開著門的房間,胖子好奇的往裡瞅了一眼,問道:

“這就是會客室吧?!不應該都是擱著鋼化玻璃鐵柵欄用電話聊天的那種嗎?怎麼只有幾個沙發呢?”

李隊長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你電影看多了吧!你說的那是監獄好吧!這是療養院,不是神經病院,更不是監獄。”

羅莉從後面推了胖子一把:“快走吧,就你話多。”

三人來到一間會客室,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大約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身板筆直。

見李隊長進來,馬上站起身,打了個招呼:“李隊,您來了?”

李隊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休息,帶幾個朋友來看看你,不用太拘束了。”

鼎羽坐下以後,仔細觀察著林峰,林峰似乎也在觀察著鼎羽三人。

個頭不高身材略顯瘦小,相貌平平絕對是放在人堆裡找不到的那種,被風吹雨打黝黑的臉上瘀傷還沒有消去,眉宇間時不時的露出一股痞氣。聯想到他不知道做了多久的臥底,有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林承悅,這三位是新同事,對你的事情很感興趣,帶他們過來跟你聊聊。”

“你還是叫我林峰吧,叫我瘋子也行,林承悅這個名字已經很久不用了。”

“李隊,在這裡咱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一沒有錄音,二沒有錄影的,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林峰挑了挑眉毛,似乎不相信李隊長的介紹。

“那行,我也有話直說了,你把上次跟我說的事,跟這幾位朋友重複一下行不?”話說開了,李隊也不再裝模作樣。

林峰搓了搓手,說道:“武大夫說我有妄想症,最近一段時間干預治療以後,我已經好多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吧?!”

胖子聽林峰這麼說不樂意了,正準備開噴,讓鼎羽打斷了。

“林先生,不對,還是叫你瘋子吧!看咱年齡差不多,我就有話直說了。”

“先明確一點,我們絕對不是武大夫找來的‘託’,更不是其他什麼方面派來考驗你的。”

“我們三個確實跟你們不是一行當的,不過對於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略有接觸,而且有過和你類似的經歷。對你經歷的案子很感興趣,這次想來了解一下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就像你說的,咱們是關起門來說話,無論你的經歷有多離譜,多科幻,請相信我絕對能理解,不會把你當妄想症看待。”

林峰怔怔的盯著鼎羽有三分鐘,從鼎羽的眼睛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信任,隨後點點頭,人也鬆弛了下來。

鼎羽掏出煙遞給林峰一支替他點上,說道:“我現在有六成把握你遇到的不是幻覺,能給我們從你當事人的角度說說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嗎?”

林峰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李隊長。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你的案子現在已經結案,蓋棺定論,板上釘釘了。現在說什麼都無所謂,不用顧忌保密的問題。”

林峰看著鼎羽問:“你想知道什麼?”

“從頭開始吧!”鼎羽猶豫了一下,決定從頭開始聽聽林峰的故事,畢竟有些疑點可能很早就露出了徵兆卻被辦案的二傻子忽略掉了。

……

大約一年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夥專門盜撈沉船的團伙。

一開始這夥人還是小打小鬧,打著捕魚的旗號偷偷摸摸的撈些“海貨”低價出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夥人好像突然開了竅,要不就是走了狗屎運,連著撈了幾個“藏品頗豐”的沉船。出貨的時候動靜一下搞大了被有關部門盯上了。

因為這夥人長期活動在海上,監視困難,取證困難,只好把金牌臥底林峰同志派了出去。

林峰是以經常收“海貨”的一個老闆犯了“小事”的遠親身份,藉著躲事這個由頭混進打撈隊的。

一開始林峰只是以為就是幾個普通漁民,打魚收穫不行,開始大膽的走歪門邪道,撈點瓷器古董賺“快錢”。

混進打撈隊以後才發現,這隊人不簡單,是有組織的那種,似乎背後還有靠山。為首的是姓張的父子倆,爹叫做張沫,兒子叫做張永新。

張沫表面上的身份是舟山的漁民,手裡有一條百噸級的拖網漁船,挺有錢的一家子。估計是吃了沒文化的苦,兒子張永新從小被張沫送到歐洲讀書,學的是經濟管理專業。

兩年前兒子學成歸來,開始幫自己老爹打理家裡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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