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隊長一看制住了吳嘯天,馬上招呼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醫生:“別吃瓜了,趕緊過來看看!”

幾個人輕手輕腳的把吳嘯天翻過來,只見他雙眼緊閉,牙根緊咬,嘴角還有幾根沒咬斷的乾草露在外面。

醫生指揮眾人散開,放平吳嘯天開始檢查,解開幾個紐扣把聽診器塞進去聽了聽心跳,比正常人略快。又往下解開幾個釦子,連見多識廣的急救醫生都愣住了,嘴裡小聲罵道:

“真特麼當自己是牛了,這是吃了多少草?別是已經把胃撐爆了!”

“趕緊的,在這裡救不了,擔架呢?快送醫院催吐,要不人就完了!這特麼絕對是吃飽了撐的!”

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埋汰人的意思,吳嘯天是真的吃草把自己給吃撐了。

即使吳嘯天人都昏厥了,武警隊長也沒忘了自己的職責,開啟手銬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把吳嘯天拷在擔架上。

一堆人連帶吳守義一起,呼呼啦啦的散了。

“完了……完了……”救護車的笛聲漸漸遠去,坐在救護車後車廂的吳守義看著拷在擔架上的吳嘯天,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感覺混在一起,想哭都哭不出來。

萬一要是老爹沒救過來,那可鬧大笑話了,吃草把自己給撐死的人,估計擱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是獨一份。只好衝著旁邊面無表情的武警隊長露出一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救護車一路鳴著笛全速飛奔,很快就把吳嘯天送到了醫院急救中心搶救。

吳守義被攔在急救室外面進不去,只能像驢一樣在門口轉磨。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天已經泛出魚肚白,醫生才疲憊的走出手術室跟他交代病情:

“你父親命算是保住了,不過胃部已經出現穿孔,緊急進行了胃穿孔修補術,從胃裡面取出來將近三公斤的乾草。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草料在胃中發酵膨脹,神仙也救不了。”

“這麼多的乾草你父親是怎麼吃到肚子裡的?他是患有異食癖嗎?異食癖的患者家屬應該特別小心,需要隨時注意患者的精神狀態和飲食情況,怎麼還能讓人吃到胃穿孔呢?”

醫生的問題吳守義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天好好父親突然發瘋,咬人不說,還吃草差點把自己給撐死。

幸好有武警隊長在旁邊作證,解釋了一下吳嘯天發病的情況,醫生聽過之後急匆匆的趕回去,按照狂躁症的標準把還在昏厥中的吳嘯天給綁在床上。而且無論怎麼解釋,醫生也不相信武警隊長說的不怕電擊槍,不怕強效鎮靜劑的說法。

人沒死就行,吳守義被嚇離體的魂魄總算是歸了位,跟著大夫去了特護病房探望吳嘯天。

要說這錢花哪兒哪兒好,特護病房到底是高階貨,跟酒店商務套一樣,還帶裡外間的,條件不錯,可待遇就不怎樣了。瞅著自己的老爹四仰八叉的被綁在潔白的病床上,插滿了管子和各種電線,恍惚間讓吳守義感覺有點像屠宰線上待宰的豬。

醫生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介紹著病情:

“你父親的命是保住了,按照你們的描述,經過我們會診,初步判斷是精神分裂引起的狂躁症,為了你父親的安全,所以我們用了些措施。需要等他醒過來以後根據精神狀況來判斷是否取消這些捆綁措施。”

吳守義壓著嗓子對醫生說:“謝謝大夫,那您看我爸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個我們不好判斷,目前只能等,看看患者病情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小夥子,放心吧,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父親很快就會醒來的。”一個上點歲數的醫生回答。

可惜這個老醫生話說的有點太武斷,兩天都沒過就被現實赤裸裸的打臉。

醫生的話給吳守義吃了個定心丸,煎熬了一天實在撐不住,準備到特護病房的套間裡休息一下。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進進出出的大夫越來愈多,越來越頻繁,檢查的專案也越來愈多,可是吳嘯天依然沒有醒過來的徵兆。

第三天吳守義終於忍不住跟來查房的大夫發了飆:

“你們不是說我爸馬上就醒來麼?每天都是這句話,這都已經三天了,情況一天比一天差!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醫生讓吳守義咆哮的很尷尬,束手無策的解釋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你父親的情況比較特殊,整個醫院大部分科室的主治大夫都參與了會診,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真的判斷不出來你父親到底是什麼問題。”

“前前後後檢查都不知道查了多少遍,你們現在就告訴我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親身經歷過圍捕吳嘯天過程的吳守義心裡多少也有點明白,自己老爹的毛病沒那麼簡單。可是大夫查了三天居然什麼都沒查出來,讓他不由得心裡惱火。

“做上百項檢查,你們總不能啥也不知道吧?”

醫生咳嗽了一下,耐著性子給吳守義解釋:

“你父親現在身體上已經沒什麼問題,胃穿孔的情況也控制住恢復的不錯。我們只能判斷是大腦出了問題,已經排除了腦部病變的可能,沒有腦出血、腦腫瘤、腦疝,一切指標都很正常。唯一有點奇怪的是腦電圖,像是處於劇烈快速動眼睡眠。”

“啥睡眠?”吳守義沒聽懂。

“說簡單點,你父親現在處於睡眠狀態!而且是在做夢!”醫生撓了撓頭,有點欲言又止。

“你說我爸現在是睡覺?做夢呢?所以醒不來?”

“對,可是連續三天的觀察,他的腦活動越來越劇烈,而身體機能卻向相反方向發展,越來越差。照我估計,如果這種症狀不緩解,你父親撐不過一週就會因為腦部承受不住過於劇烈的活動發展成腦死亡,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那怎麼辦?你們這麼多人,就特麼這麼幹等著我爹變成植物人?”吳守義爆了句粗口。

“我們已經聯絡了燕京的神經科專家會診,希望能有好訊息。”醫生留下這句話後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病房。

吳守義坐在老爹床前,伸手輕輕碰了碰老爹的臉,忽然發現吳嘯天一直引以自豪的滿頭黑髮現已經有些花白。

一直以來,吳嘯天都是年輕吳守義的主心骨,這突然發生的怪事讓他好像抽掉了脊樑骨,既有點不知所措,又有一些心虛膽寒。

不能就這麼看著自己的爹沒了,吳守義一咬牙離開了醫院,準備先回廠子去徹查一下老爹發瘋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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