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大家的視線,開口說道:“我們礦上準備了一小部分相關裝備,包括各種急救、通訊、檢測等裝備,相信足夠這次下井的搜尋小隊用的。”

“對,對,我們礦上為了這次救援,準備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裝備,都放在樓下的休息室裡。一會兒我帶大家去看看。”吳守義連忙補充道。

說完偷偷在桌下用手機發了個資訊出去,眼尖的鼎羽看到他是安排人把車裡的裝備都搬到一樓休息室。

李隊長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看鼎羽,站起來合上面前那只有可憐幾頁紙的檔案資料,問道:“還有其它問題麼?這次任務時間很緊張,沒問題的話大家就開始行動吧?!”

鼎羽舉手示意他還有問題,還沒開口卻被肥子的手下打斷:“你還有什麼說的?服從‘專家’安排就行了,沒聽說時間緊任務重麼?”

肥領導瞪了一眼蹦出來的手下,表面上和顏悅色,卻夾槍帶棒的問:“鼎‘專家’有什麼話要說?最好是重要的事情,不然耽誤了救援工作,造成的影響這可就不太好了。”

鼎羽壓根懶得搭理這癩皮貨色,反正自己不混那個圈子,這種威脅對自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大家不要忘了,這件事情還有個當事人、目擊者,雖然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但是清醒的時候還是留下了一些線索。”說完從吳守義的包裡掏出那張寫著“他們來了”的字條,放在桌子上一推,給李隊長滑了過去。

李隊長畢竟是刑偵隊長,接過紙條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幾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鼎羽表情平淡的說道:“跟你們查案一樣,現場勘察、推理案發過程、調查取證。而且我認可錢教授的說法,這次事故很可能跟常規礦難不同,需要更廣泛的瞭解情況。”

李隊長重新坐下,伸伸了手示意鼎羽繼續說下去。

鼎羽也沒客氣,連開口機會都沒給肥子留,直接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李隊長和羅莉負責下井行動裝備的檢查,最重要的是通訊裝置的測試,別回頭一下去又失聯了,地面還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另外,如果有其他裝備需求讓吳守義儘快籌備。”

“錢教授負責檢查安全檢測裝置,排除裝置故障的可能;同時根據現有礦道結構圖,推測遇難人員可能的所在地,對接下來的下井行動路線進行初步規劃。”

“我和葉醫生去趟醫院,看看能不能在昏迷的目擊者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吳守義把礦上曾經在出事礦洞工作的所有工人都找出來,李隊長負責給詢問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奇怪的事情或者傳言。”

“另外最好花大價錢請個老資格的礦工當嚮導,畢竟井下的礦道地圖跟活人地圖還是有區別的。”

“現在是下午兩點,爭取晚上八點前完成所有準備工作,然後儘量別耽擱直接下井,畢竟早一分鐘多一分希望。”

安排好這些工作,鼎羽眼袋挑釁的看著李隊長,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有其它問題麼?”

李隊長本來緊繃的臉,忽然像融化的冰山一般,居然對鼎羽咧嘴笑了笑,說道:“不錯!我沒問題了。”

正當大家準備開始行動的時候,吳守義這倒黴玩意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

“安全檢測裝置現在可能不太好弄。第二波下井的隊伍裡除了掘進副總工,還有安全副總工和僅有的兩個檢測員都下去沒上來……”

一直一言不發的羅莉站起身來往外走,學著鼎羽的語氣,回頭跟錢教授說道:“我會弄,走吧!”

算上鼎羽和羅莉五個“專家”,外加吳守義一個後勤人員,六個人前後腳離開了“應急指揮辦公室”,看都沒看一眼坐在會議桌邊面面相覷的其餘人。

等他們離開後,一個碎催小聲嘀咕著:“太沒禮貌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腦滿腸肥的領導把手裡的煙擱在菸灰缸邊上,往椅子後面一倒,實木椅子被壓得發出了慘痛的“吱呀”聲。沖天花板吐了口煙,說道:“讓他們去,我一會兒跟上級彙報一下,有了功勞肯定少不了咱這一份,出了事兒跟咱們無關。”

……

監控室裡,羅莉輕鬆幾下搞定了無人操作的安全檢測裝置,錢教授也顧不得驚訝,開始按照自己豐富的井下經驗,對比檢查各項資料指標。李隊長在吳守義的帶領下去找其他礦工詢問筆錄。鼎羽和葉醫生則驅車前往縣城醫院看望昏迷的礦工。

縣醫院簡陋的ICU病房,鼎羽終於見到了吳守義口中的昏迷礦工。

幾天的功夫,一個能上躥下跳下井榦活的強壯礦工,現在已經變得形銷骨立。徵得主治醫生的同意後,兩人進了病房,近距離觀察已經深度昏迷毫無反應的礦工。

鬍子拉碴的臉龐,蓬亂的頭髮,緊閉的雙眼,離近了甚至還能看到耳後煤泥形成的汙漬。鼻孔插著氧氣管,嘴裡插著胃管,雖然看不見,但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下面誰知道還插著多少根管子。

葉醫生取下床頭掛著的病例,翻了翻說道:“最基本的檢查都做過,頭部CT也做了,沒有外傷,沒有大面積腦梗死、腦出血,也沒有有毒氣體中毒的跡象。”

“患者白細胞總數及中性粒細胞的計數和百分數升高,淋巴細胞計數和百分比升高,但是沒有高出正常值太多,判斷體記憶體在輕微感染,目前昏迷原因未知。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應該監控一下腦電圖,不知道為什麼醫院沒這麼作。”

經過剛才在會議室的表現,葉醫生對於不知深淺的鼎羽不敢再有絲毫輕視,把病例遞給他讓他也看看。

鼎羽客氣的說道:“這個你是專業的,我不懂。”

說完湊近了研究礦工臉上的一些淤痕和擦傷,用手比量了一下,問葉醫生:“你看他臉上的傷痕像不像自己抓的?”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也有可能是昏倒的時候在地面擦傷的。你看,幾乎每一個傷口裡都有黑色煤灰存在。”

聽了葉醫生的話,鼎羽掀開背子,拉起礦工打著點滴的手,反覆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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