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雖然摔得狠了點兒,但好歹電筒掛在手腕上沒有甩丟。

點亮電筒,四處觀察,鼎羽發現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幾十公分長的細細軟軟的東西,既像是茅草,又像是動物的毛髮。糾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厚厚的墊子。

正是這一層東西的緩衝讓兩人沒有受太重的傷。

“沒死就起來吧,別特麼裝了!”

“不行,這地上太舒服了,讓哥們再躺會兒。”

鼎羽走過去,撿起掉在胖子身邊的鞋子穿在腳上,用力跺了跺腳,感覺腳下就像踩了棉花一樣。

找回了兩人掉落在附近的揹包,重新帶上頭盔點亮頭燈,踢了踢胖子說道:

“這回又是你丫惹的禍,就特麼不能省點心麼!”

胖子坐起身滿臉冤枉的回答道:“這回真不是我乾的。”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隔著個水袋子啥也看不見。牆上突然掉下個東西,我還伸手接了一下,沒接住,掉到地上就碎了。”

“一直到臉上的水袋子被撕破了以後,我才看清楚是這麼個東西。”

說著舉起還攥在手上的死蟲子伸到鼎羽眼前,流著綠水的死蟲子差點杵到鼎羽臉上,一股惡臭味直鑽鼻孔。

“尼瑪,往邊上拿拿,噁心不噁心。”

“讓我怎麼說你好,逃命的時候手裡還他媽攥個死蟲子,這算是賊不走空嗎?”

胖子把死蟲子扔在地上,隨手在地上蹭了蹭滿手的粘液,笑眯眯的解釋道:

“嘿嘿,跑急眼了,忘了。”

鼎羽給他檢查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發現都是皮外傷,腮幫子上的傷口裡甚至還有兩顆細碎的斷牙卡在裡面,不過好在體質原因,已經不怎麼出血了。

掃了一眼地上的死蟲子,開始給胖子清理傷口,疼的這傢伙直哼哼。

傷口都包紮好後,才顧得上蹲在地上研究那條被胖子捏爛的蟲屍。

鼎羽用手電扒拉了幾下蟲屍,看到蟲子頭部那造型別致的口器,肯定的說道:“這是琴蟲的幼蟲,通道兩側那些石球就是蟲卵。”

“唉!我就說這條通道沒有那麼簡單,大意了!”

“還記得第二幅浮雕上,那些被趕進通道的人嗎?不斷的有人被惡鬼拉入黃泉。”

“如果根據第一幅浮雕推斷,惡鬼代表兇殘的琴蟲,那隧道里出現琴蟲的幼蟲就對上號了。”

“即使機關完好能夠隔絕遠古的詛咒,也需要有某種方法透過佈滿蟲卵的通道。否則一旦幼蟲出來了,進來多少人也出不去。”

說著說著鼎羽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這回是不是知道的有點晚了?”胖子活動著包紮好的手臂吐槽道。

鼎羽卻興奮的說道:“這第二關不完全是村長認為的‘遠古詛咒’。這根本是一個很奇妙的系統。”

“通道上刻畫的紋理能夠放大聲音,形成詛咒一般的效果。”

“但是奇怪的是沒人進去的時候也會不定時的爆發,這點讓我想了很久也沒想通。最開始我以為是氣流或者是地下水透過某種機關產生的效果。”

“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是這些蟲子在卵裡面不定期的發出嘯聲引發的。”

“可能嗎?這些東西嵌在通道的牆壁裡,能活幾百年我勉強相信,能活幾千年有點扯了吧?!”

鼎羽忽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一路走過來,你沒覺得這條詛咒通道的走向很奇怪嗎?”

“對哈,好像是一直在轉圈。”

“咱是從什麼地方掉出來的?”

鼎羽將強光電筒亮度開到最大,照向頭頂上方,胖子順著電筒的光芒抬頭望去。

“啊!#$%^@&……”

長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嗓子裡不斷髮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

兩人的頭頂的洞頂呈現規則的螺旋狀,像一個拍扁的螺釘,螺釘最下面凸起的尖端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連線著下方的一個巨大的凸起的石墩,石墩上面被開鑿出一節節的石階。

電筒的光線移動到那蜿蜒的石階上,鼎羽平靜的說道:“咱就是從那裡滾下來的。”

“尼瑪,這是個海螺?咱是從一個海螺裡面鑽出來的?”

鼎羽搖搖頭道:“不是海螺,應該是菊石。”

“屁的菊石,別以為哥們沒文化,菊石化石我見過,大的也就是幾公分。你丫見過直徑一公里,裡面可以跑火車的菊石?”

“溶洞口那浮雕你忘了嗎?小人國打巨型怪獸!如果那浮雕是按照真實比例來的,一公里大的菊石絕對不是最大號的。跟犀牛個頭差不多的琴蟲在那些巨型怪獸面前連螞蟻都算不上。”

胖子擦了一把冷汗:“我擦,你丫別嚇唬我!千萬別跟我說咱們還有可能遇到更誇張的玩意!”

鼎羽從地上拔起一根筷子粗的“毛”,高低不平的黑色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洞,伸手在洞裡摳了摳,沾了滿手的黑色粉末。

甩了甩手上這根毛說道:“更誇張的東西?你覺得這玩意算不算?”

“這算啥?這不就是根草麼?!”

“草?我要是告訴你這是一根毛髮呢?”

“你仔細看看這東西的結構,絕對不是植物,而是類似於毛髮的結構。外面是鱗片層,中間有皮質層,下面還有毛根。”

胖子學著鼎羽的樣子,一把薅下好幾根,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跺跺腳感受了一下腳下柔軟的“毛髮”,問道:“你腦子摔壞了吧?!什麼玩意兒的毛髮能長到筷子粗?”

鼎羽把手裡的毛跟胖子頭上的頭髮對比了一下,說道:“你的頭上如果生了蝨子,在蝨子的視角看你自己的頭髮,是不是也這麼粗?”

“額!我們是怪獸身上的蝨子?咱腳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剛才還嘚瑟的胖子為之語塞,雙腿不由得有點打顫。

“娘希匹的,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說著發洩一般雙手用力拽了拽手中的“毛髮”,發現這東西居然強度還挺高,手勒的生疼愣是沒拽斷。

“頭頂上那巨型菊石就算了,畢竟就是個空殼子。腳底下怎麼又出狀況了呢?!”

“空殼子?空殼都差點讓你把小命交代在裡面。”

鼎羽捏了捏額頭,說道:“這個所謂的遠古詛咒的通道大致原理我是搞明白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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