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鼎羽又特地查閱了許多關於黏菌的資料。

對這個東西瞭解的越深,鼎羽越覺得奇怪。

讓他不由得將這個東西與自己遇到的變異真菌連在一起,雖然經過了所謂“科學”的檢測,確認了黃水晶球裡面封存的就是兩千年前的黏菌。

要說這玩意能從兩千多年前被封在水晶裡存活到現在,這個鼎羽可以理解,畢竟很多菌類都是遠古時期就存在的,而且在現代依然存活的很好。

可是加上“發現于徐福東渡求仙的沉船”、“徐福曾經利用變異真菌儲存記憶碎片”、“胖子誤食產生幻覺”這三個條件的話,這些儲存完好具有活性的黏菌的用途就不好說了。

這也是鼎羽對老梁口中喜愛“黏菌”的研究員感興趣的原因。

沒準這些幾億年前曾經佔領過地球的生物,還有什麼現代人不瞭解的秘密?

畢竟黏菌這東西和其它細菌和真菌相比,有著許多奇怪的特性。就像真菌既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一樣,黏菌也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形態。

黏菌在生長期的時候,是沒有細胞壁和原生質團的,這個階段它的形態更類似於變形蟲,被稱之為變形體階段。

處於變形體階段的黏菌,跟大多數其他的原生生物又存在著很大的不同。其他原生生物,比如說變形蟲,都是一隻只以個體為單位生存的。但是黏菌不一樣,這東西在缺少食物或生存條件惡化的時候會主動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集合體。

到了繁殖階段,黏菌又會變得類似於真菌。開始慢慢的向外延展發展出類似蘑菇一樣的組織,並且開始產生孢子,透過孢子進行繁殖。這個階段被稱之為子實體階段。

按照鼎羽的理解,這玩意小時候像原生生物,長大了像蘑菇,能靈活在兩者之間切換形態。

現在的生物學家甚至都沒法對黏菌進行分類。只能單獨給它建立了一個“黏菌門”的類別。

那麼封存在水晶球裡的“黏菌”除了基本結構跟現代“黏菌”類似,會不會在基因層面存在著某些不同呢?就像人類一樣,極微小的DNA的不同,構成了不同的人類個體。

這些東西會不會跟煤礦裡、仙島上的變異真菌有著某種關聯呢?

在幾億年前的遠古時代,到底是真菌進化成了黏菌?還是黏菌這種獨特的物種因為某種原因突變分裂成了真菌和原生生物兩類?又或者這兩種東西像人類和類人猿一樣,是不同的兩個品種?

鼎羽越想越糊塗,居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夠用,

想起自己近期的經歷,似乎跟“菌”類或多或少都有些關聯,叮噹誤食的“毒蘑菇”,煤礦裡的“章魚菌”,仙島上的“水母菌”,沉船裡的“黏菌”,從遠古到先秦時期再到現代,好像隱隱有一條脈絡在後面。

可惜鼎羽不是生物學專業的,對這些微小的生物一點研究都沒有。所瞭解的這些粗淺知識都是憑網上的一些零散資料得來的。

雖然無法從專業理論上有所突破,可是鼎羽卻有個笨辦法。

咱研究理論不行,咱可以實踐嘛!

想想前天跟胖子喝酒時候,自己那靈機一動的想法,鼎羽越來越覺得可行。

胖子這傢伙吃了“黏菌”都能進入那種幻覺,除了鬧出露腚事件,似乎對身體沒什麼傷害。

如果自己也嚐嚐呢?會不會進入跟胖子相同的幻覺?

一向就膽大包天且喜歡冒險的鼎羽馬上做了決定。

先把家裡所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尖銳物件都收起來,為了防止自己沾了黏菌以後也跟胖子一樣跑到外面抽瘋,還特地把門反鎖好。

一切準備就緒,鼎羽又打碎了一個黃水晶球,舔了舔溢位的粘稠液體,砸吧了一下嘴,好像沒有胖子說的香味。然後四平八穩的躺在沙發上等待幻覺發作。

按照胖子的經歷推斷,這東西發作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發作的時候沒有任何徵兆。

鼎羽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殭屍一般躺在沙發上,雙手手指交叉攏在腹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看到胖子說的那些憑空出現忽大忽小追逐著自己飛舞的黑點。

直挺挺的躺著愣是把自己給躺餓了,居然聽到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喚。

鼎羽嘆了口氣坐起身,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看來自己是無緣體會胖子經歷的幻覺了。

難道自己對千年前的黏菌免疫?

來到衛生間,惡狠狠的撒了泡尿,洗了把臉,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理了理凌亂的碎髮。

就在鼎羽離開衛生間的時候,突然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哪裡不對勁兒自己又說不上來。於是站在衛生間門口,向衛生間內四處打量著。

陡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居然還停留在原地,歪著頭凝視著自己。

一陣涼氣從脊樑骨爬上後背直到後腦,這毛骨悚然的感覺讓鼎羽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自己是產生幻覺了嗎?為什麼跟胖子的幻覺不一樣呢?

壓下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走到鏡子前,鏡裡鏡外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相互對視著。

雖然鏡子裡的自己看樣子比真正的自己冷峻了許多,但畢竟跟自己一模一樣,還是那個每天都能看到的“鏡子裡的自己”。

鼎羽狂跳的心臟也在對視中慢慢的恢復了平穩的節奏。

平靜下來的鼎羽突然想要說點什麼,開啟了高速思考模式的鼎羽開口問道:

“你是誰?”

像許多人喜歡對著鏡子自說自話一樣,鼎羽本來沒有期盼能夠得到回答,沒想到鏡中那個冷峻的自己居然真的開口了。

“我是你。”

“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你是我。”

幾句簡短的對話讓鼎羽的眉頭越擰越緊。

“你是我,我也是你?”

鼎羽在心裡暗自思量,難道這個冷峻的自己是潛意識裡的自己?

沒想到不用開口鏡子裡的冷峻自己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我就是你!你為什麼不害怕?”

“如果你是我,我為什麼要害怕?”

“那來吧!”

說完這句話,鏡子裡的冷峻鼎羽突然從鏡中伸出手,掐住鼎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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