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衝車頂上的鼎羽喊道:“哎!車頂上趴著的那位,趕緊下來吧?!李老有聖旨到。”

鼎羽蹲下身子像狸貓一樣,輕輕的從車頂跳了下來。

拍了拍手上的灰,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好像從三米多高跳下來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羅莉張大嘴巴,瞅著沒事人一樣的鼎羽,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胖子伸手在羅莉眼前晃了晃:“至於不?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子,天天在房間裡對著電腦呆傻了吧?!”

“這點高度我跳下來也跟玩一樣,估計你也沒問題。”

“不記得咱們一起學攀巖時候的事了?那時候你簡單訓練一下,爬高蹦低不是也輕輕鬆鬆嗎?咱們這種人稍微訓練一下,水平足夠參加奧運會的。”

“這過去才多長時間?你就忘了自己也算是半個小超人了?要說你們喜歡動腦的人都是一個臭毛病,能動腦子的就不動手。”

且不提這邊胖子給羅莉上思想課,鼎羽那邊剛接起電話就被李老教訓了一頓。

“鼎小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怎麼你走到哪裡,哪裡就出現這些古古怪怪的事呢?”

鼎羽被李老開門見山的幾句話搞的腦袋發懵。

自己最近除了去讓李老辨認了一下“蜃樓號”上的玉簡,沒做過什麼古怪的事情跟李老有關啊?!

只能厚著臉皮打哈哈:“那啥,聽您這口氣,合著我是災星唄?!有話您直說成麼?”

“你小子是不是跟梁東興那老傢伙搭上關係了?”

“啊?這您都知道?”

“廢話,那老王八蛋跟我是死對頭,他有什麼動靜我會不知道?”

鼎羽舉著電話暗自腹誹道,您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倆人一個是鼎鼎大名的中醫,一個是搞醫藥化學開工廠的,要說是死對頭也不為過。

“梁東興的事真不是我主動的,他家研究所裡早就出了問題,我只是不小心遇到了而已。”

“這點破事您老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李老在電話裡簡單介紹了一下兩個人的關係。

早年梁東興從國外學成歸來,曾經有一段時間痴迷於中藥的西醫化。說白了就是想透過研究中藥的各種有效成分,將中藥透過化學合成的方式製造出來。

因為這個原因,跟李老合作過一段時間,可惜中藥產生效果的部分不僅僅是藥材本身,更需要配合中醫相生相剋的理論體系。最後由於兩人對醫藥的核心理念認識不同,很不愉快的分道揚鑣。

不過兩人也算是相愛相殺的老夥伴了,人老了朋友會越來越少。李老嘴上雖然“老王八蛋、老王八蛋”的叫著,但是對於這個身體不太好的老夥計還是很關注的。

最開始梁天把研究所搞的雞飛狗跳的事情,並沒有彙報給梁東興。

鼎羽跟他溝透過後,提出的方案梁天壓根沒往心裡去,可能是覺得鼎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鼎羽來過的事情轉眼就拋在了腦後。

自作主張託關係在燕京周邊找了幾個所謂的“大師”,滴滴摸摸的在研究所裡面搞了好幾天沒什麼結果。

不知道“大師”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有的說風水問題的,有說是小鬼鬧騰,還有說是研究所被人下了詛咒的。雖然說法不一樣,但是報價倒是很統一,不開發票還可以打八折。

至於到底研究所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所有的大師都沒給出確切的答覆。說了些玄之又玄的話讓老梁這個留美的香蕉人更懵圈。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幾個“大師”又開壇做法又燒紙上香,後來動靜越來越大,又拆門又砸牆的,有沒有什麼好效果不知道,但卻惹出了更可怕的事情。

一個晚上在實驗樓裡巡夜的保安,差點淹死在實驗室的水槽子裡,要不是另外一個保安發現的早人都涼了。

後來人雖然是救回來了,可是開始胡言亂語的發高燒。怪就怪在不管怎麼檢查就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只好一直在醫院裡住著。

手足無措的梁天更不敢給自己老爹彙報,只能聯絡自己的姐姐梁迪想辦法。

搞清楚研究所裡出的事情和弟弟為什麼這麼幹以後,梁迪也沒什麼主意。

繼續拖下去對企業也沒什麼好處,只好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彙報給在北海頤養天年的梁東興。

聽了姐弟倆這一番騷操作,差點把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的梁東興氣的腦溢血發作。

作為老一輩的人,即使是歸國華僑,梁東興還是瞭解一些姐弟倆不相信的玄學上的事情。尤其是跟李老頭交了半輩子的朋友,對於某些不能擺在檯面上的東西甚至比一般人還拎的清。

遇到這樣的怪事,梁東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老。

記得去年跟李老跟自己見面的時候,李老頭為了鄙視自己這樣的海歸,曾經當笑話給他講過那個被鼎羽幾人嚇跑的海龜醫生,順帶提了一下被誤診為“貓叫綜合徵”的小姑娘是怎麼治好的。

於是梁東興特地聯絡了李老,想問問他口中的那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能不能幫忙去看看自己的研究所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李老手中得到了鼎羽的聯絡方式,馬上指示梁迪聯絡鼎羽。

可這姐弟倆一聽鼎羽的名字傻眼了,這不是上趕著往槍口上送麼?沒好意思直接聯絡鼎羽,想自己再想想辦法。

結果這一拖,拖出了天大的麻煩。

研究所裡僅有的三個保安,一個差點淹死,現在還在醫院裡住著。剩下的兩個保安中的一個突然從三層樓頂跳了下來,全身多處骨折,差點摔成植物人。

而這個保安到底是怎麼出的事情,為什麼從三樓頂上跳下來,完全搞不清楚。人又昏迷不醒,當時在場的警察只能按照意外墜樓來處理。

幸虧研究所裡沒有高層建築,最高就是三層的實驗樓,不然還得搭上一條人命。

梁天花錢找關係,好容易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僅剩下的一個保安,說什麼也不待著了,給多少錢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連夜捲鋪蓋跑路消失的無影無蹤。

留下一座蕩蕩的研究所和不知所措的姐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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