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老梁把這次約的見面地點定在研究所附近的一間咖啡廳。

在咖啡廳裡,終於見到了老梁的姐姐——梁迪。

胖子見到梁迪,嘴裡小聲的嘀咕著:“瞅瞅這姐弟倆人的名字起的,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也難怪做事這麼沒譜。”

梁迪看起來保養的還不錯,四十多歲的人瞧著像三十出頭。人還沒到,先聞到了濃郁的香水味。

高檔套裝配上一副茶色墨鏡,霸道女總裁的風範盡顯無遺。

摘下墨鏡,長得還算說得過去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拒人千里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被研究所的事情折磨的,老梁同志的臉色不太好看,頭髮有些凌亂,鬍子應該也有些日子沒颳了。

雖然沒像上次見面穿著白大褂,但身上那股子歸國學者、成功人士的範兒已經沒了,看起來有點蔫頭巴腦的感覺。

老梁衝鼎羽點了點頭,給鼎羽介紹了自己的姐姐。

梁迪伸手用指尖跟鼎羽輕輕的一握,傲慢的開口道:“鼎羽是吧,我想研究所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家老爺子強烈推薦你,想讓你幫忙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肯幫忙,一切條件都好說。”

這兩句話說的鼎羽是怎麼聽怎麼彆扭。鼎羽暗自腹誹道,都什麼時候了,馬踩著車了還有啥好裝的。話裡話外好像自己是上趕著跑來幫忙似的。

瞄了一眼在旁邊插不上嘴的梁天,鼎羽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老爺子和梁老爺子二位交代過我,我就不拿您二位當外人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關於研究所的事情,您二位到底誰說了算?”

老梁剛要開口,卻被梁迪瞪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研究所的事情我說了算,不管怎樣,我都……”梁迪剛開口就被鼎羽不客氣的打斷。

“您說了算?也行,有個能做主的就行。”

“上次跟老梁見面的時候,我提過一些要求,你能答應不?”

梁迪被鼎羽噎的臉都綠了,不過好歹是在商界混的女霸總,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但愣是忍著沒有發作,反到是眯著眼睛點點頭:

“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答應,什麼時候能去研究所看看?”

鼎羽一看梁迪這表面無所謂,實則急頭白臉的樣子,說明這姐弟倆要麼是真的沒主意了,要麼就是被梁老爺子警告過。

從見面到現在老梁同志基本就沒插上話,愁眉苦臉的坐在旁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咖啡。

鼎羽這時候反倒不著急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對梁天說道:

“老梁同志,你也用不著愁成這樣。研究所這點破事,在我看來真不是什麼大事。”

老梁哭喪著臉道:“還不是大事?現在連研究所的院子都沒人敢進了。到院門口就能感覺一陣陣的陰風,凡是硬闖進去的人,輕的都得大病一場,重的直接躺下昏迷不醒。”

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用小拇指摳著耳朵道:

“得了吧,真要有你說的這麼邪乎,還調查個屁。”

“直接找個膽肥施工隊,把那破研究所推平了不就得了?不就是花點小錢的事,東興製藥應該不差錢吧?!”

梁迪又主動蹦出來替老梁解釋道:“你說的輕鬆,這不是錢的事情,主要是太耽誤時間了。”

“研究所實驗室裡有許多精密裝置和儀器,想挪動一下都得提前準備半年。更別說拆了搬家了。”

“就算是豁出去,所有的實驗裝置都不要了。建新研究所,訂購新裝置,往快了說也需要個三年五載的。”

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三分:“更何況所裡的研究專案也不可能停個三年五載,到時候也不用搬家了,公司直接被拖垮了。”

“反正把研究所拆了搬遷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正因為這個,從老爺子建好研究所以後,一直都在擴建,壓根就沒動過搬遷的心思。”

“你們難道就只有拆了重建這麼個笨辦法?”

胖子被梁迪懟了,出奇的居然沒發作,小聲嘀咕了一下:“我又沒說真這麼幹,費這麼多話幹啥。”

鼎羽雖然心裡不喜,但還是強壓著厭惡感,說道:

“其實胖子說的沒錯,這些方法看似簡單,卻是解決問題最省事最直接的方式。我要是你,沒準早就開始籌劃實驗室的搬遷了。也用不著拖拖拉拉的到現在才開始想辦法。”

“不過既然答應了李老、梁老,這件事情我們肯定會想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

說完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嚴肅的問老梁同志:

“上次我從你這兒離開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麼麻煩。只有一段所謂的靈異影片和員工之間的風言風語。”

“這才幾天時間,怎麼會突然發展到現在這樣不可收拾了呢?”

“你把我走以後具體發生的事情詳細給我說一次,一點都不允許隱瞞。”

老梁跟梁迪對視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開始解釋鼎羽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大致的經過跟李老在電話裡面告訴鼎羽的沒什麼區別。

幾人安靜的聽老梁講完整個經過,胖子忽然開口問道:

“你剛才說現在研究所已經進不去人了?強行進去的話會大病一場?昏迷不醒?”

“哪個倒黴玩意兒昏迷了?明知道研究所裡面有古怪,你還派人家進去,這不是倒黴催的是什麼?”

老梁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說的那個倒黴玩意兒就是我自己。”

“自從那個保安跳樓了以後,研究所就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了。”

“我也是為了取一些放在保險櫃裡的重要研究資料,壯著膽子衝進去的。”

“取了資料就緊忙跑了出來,沒想到當天晚上就一睡不起開始發燒。昏迷不醒,連著做了兩天的噩夢,好容易才熬過來。”

“反正打死我也不敢在去研究所了。”

鼎羽也沒想到老梁同志居然這麼勇敢,看來那研究資料真的很重要。估計這也是安排在咖啡廳見面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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