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牆的活軟腳蝦一樣的胖子是幹不了了,鼎羽讓他去把所有陪葬品都取出來堆在入口處,撿其中的小件,往封堵不嚴的縫隙外面塞。

“塞慢點,大概能吸引一段時間的注意力。”說罷自己擼起袖子,拿起登山鎬、工兵鏟學著胖子的樣子左右開弓對著鼎侍衛刻字的地方開始猛鑿。

出乎鼎羽預料的是這裡的牆壁似乎格外的酥軟,好像是後來被填補上的。

拼了老命的鼎羽,直接在洞壁上挖出了一個僅供一個人爬行的通道。前進了兩三米,前面突然被打穿,一股散發著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候胖子也差不多把陪葬品都從縫隙填了出去。就差敲碎那幾個值幾個小目標的瓷器也塞出去了。

鼎羽高喊道:“胖子!撤了!”

胖子拍拍手,可惜的看著地上放著的那幾個瓷器,轉身往鼎羽開出來的通道走去。

這時堆最上面的一個石蒲團滾落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嚇的胖子一激靈,連滾帶爬的往鼎羽那邊跑。

後面露頭的一隻怪物吐出鋒利的舌頭,與胖子的屁股差之毫釐擦腚而過。

鼎羽率先從通道鑽了出去,胖子鑽進通道正好被不上不下的卡在裡面,只露出腦袋和肩膀。

這傢伙喊的跟殺豬一般:“啊!!!快快快!舔著哥們腳丫子了!”

鼎羽像拔蘿蔔一樣,拉住胖子的腦袋死命往外拽,終於把這傢伙拉了出來。

兩人摔作一團看著洞口冒出來滴著粘液的“舌尖”心有餘悸。

“草你大爺,挖個洞就不能挖寬敞點?不知道胖爺的腰圍有多大?”

鼎羽毫不客氣的給了胖子一巴掌:“挖大點好讓那玩意也跟著鑽過來?”

胖子瞅了瞅從洞口縮回去的舌頭,腦子裡回憶了一下追在後面的古怪生物背後那些長槍一般的骨刺說道:“小點好,鼎爺打洞的技術是越來越純熟了。”

暫時算是安全了的兩人這才顧得上觀察周邊的環境。

鼎羽起身向前方走去,看著這條通道兩側那巨大的牙齒,說道:“咱們從‘腦子’鑽出來了,現在應該是進了嘴裡。”

胖子摸著那比胳膊還粗的牙齒,說道:“瞧著一排牙,這玩意活著的時候估計也不是個善茬。”

“這到底是個什麼遠古物種?”

鼎羽對比了一下腦子裡形成的這個頭骨的模型,不肯定的說道:“我特麼又不是研究古生物的,大概是條魚吧?!咱們現在已經在魚嘴裡了,看造型這玩意應該是個尖嘴的傢伙。”

沒了怪物追殺,鼎羽扶著胖子慢慢悠悠往魚嘴的方向前進。

通道兩側的牙齒越往前走越大,最後在兩個像石柱一樣的大牙之間,出現了一道不比“玄門”小多少的石門洞。

外面潺潺水聲和黃綠色的幽光讓兩人感覺好像看見了希望一般。

穿門而出,外面出現了一個堪比導彈發射井一般直上直下的通道,溼熱的氣息從下方的深處不斷的湧上來。

通道的四壁長滿了頭髮一樣的藻類,散發著幽光的水流沿著通道壁流下衝刷著那些藻類。整個通道像是被塗鴉過一樣,東一條西一片的形成讓人看了眼暈的古怪紋理。

一排階梯沿著通道盤旋而上,連階梯上都長滿了那些滑膩的“頭髮”。

“親孃哎,沒完了是吧!咋又是這麼大個洞。”胖子現在一看見這種場景就不由得腿肚子打顫。

鼎羽在腦子裡盤算了一下,說道:“按距離推斷,咱們現在在通天樹的正中心,這地方應該是樹芯。”

擰著眉頭看了看那盤旋而上的階梯:“往上去,應該就是一直沒找到的‘祭壇’。”

“從其他神廟回去是沒希望了,咱只能期望在真正的‘祭壇’有出去的路。”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通往地面的出路應該是跟咱們進來的時候類似,大抵是整體趨勢向上的溶洞。”

胖子摸了摸滑膩的牆壁說道:“姥姥的,比陳年下水道都噁心。你說這裡不會是‘祭壇’的下水道吧?!”

“過去不都流行活祭什麼,弄出來的內臟血液啥的直接衝下水道里了,所以這裡才這麼噁心。”

鼎羽伸手抓了一把黏糊糊的藻類,說道:“尼瑪,多大的祭壇用得著跟導彈發射井一樣的下水道?”

看著手裡會發出熒光的“頭髮”說道:“這不像是藻類,倒是有點像菌絲。”

擦了擦手上的粘液說道:“管他的,走吧!上去就知道了。”

說著鼎羽就踏上了那滑膩的階梯。

那些像是藻類的菌絲好像還在分泌著粘液,踩上去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個特殊的環境結構下不斷的迴響。

每一步的震動都會讓周圍的菌絲一起隨著聲波發出一圈圈的光暈。

跟在後面一步一滑的胖子心虛的問道:“鼎爺,我怎麼越走腿越軟呢。”

“又是一踩一發光,這裡面不會也有什麼‘陷阱’吧?!再出現點沒見過的‘飛劍蟲’、‘飛刀蟲’之類的咱可頂不住。”

鼎羽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卻一直暗暗全身戒備。

在這個地下遺蹟裡,不管是地質結構,建築風格,古怪的陷阱,甚至各種生物,所有的東西都超出了自己常規的知識體系。也難怪道家管這裡叫做“洞天”,自成一界。

“少說話,留點體力,誰知道上面還有多少路要走。”鼎羽提醒胖子道。

“得,殘疾人沒人權,您說了算。”胖子對於自己重傷到現在還無法恢復也是頗為無奈。

兩人一前一後緊貼著洞壁用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向上走去。

“哎呦,歇會,哥們實在繃不住勁兒了。”胖子揉著自己又開始滲血的腿說道。

“這特麼的比那船蛆洞都難爬,那裡面雖然都是斷頭路,可是不打滑啊。”

走在前面的鼎羽也發覺心裡越走越沒底,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兩人靠坐在洞壁上歇腳,鼎羽忽然嚴肅的對胖子說道:“胖子,我隱約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蝦米?這時候可不興開玩笑的。真的假的?”胖子仔細看著鼎羽,似乎在確認這傢伙是不是拿自己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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