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誌異堂’曾經牽扯到了小鬍子的探險隊,搶走了關鍵的‘龍球’,咱們已知的線索又說明這個組織觸手居然能在清末就伸到國外,那你的祖上大機率跟‘誌異堂’有某種關聯。”

鼎羽看著欲言又止的李隊說道:“還有你,你家祖上,包括你爺爺和你太爺李存義的事情,都是‘誌異堂’的人,我認為鼎侍衛一定會在下一份記錄裡有交代。”

“哥們跟你一樣,我家祖上三代都沒影了,連我爹也沒影了。順著線索查,一定能弄清楚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鼎羽乾脆利落的說完,拍了拍手,從發呆的李隊口袋裡摸走一包煙,往樓梯上走去。

“行了,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都說了。”

“我先去睡會兒,誰要是敢吵醒我,生孩子沒屁眼!”

“……”

鼎羽離開後的半晌,李隊才回過神來,問羅莉道:

“這傢伙平時就這樣?孃的,他說的簡單,我覺得肯定還有許多事情他想到了沒說出來。”

羅莉攤了攤手道:“平時不這樣,只有他主動開掛的時候才會這樣分析事情。”

“最近我發現羽哥只要一開掛,很多時候我都跟不上的他的思路,非要形容的話,我覺得他越來越像二蛋,幾乎將能利用上的線索都考慮到一起推論出最大可能。”

“鬼知道這傢伙腦子裡現在形成的樹形圖有多大。”

“雖然心理學的知識不如沈姐,刑偵和部隊的知識不如李隊,計算比不上我,但要是比腦子裡的邏輯推理,咱們幾個加一起都不如他。”

沈薇抬頭看向樓上鼎羽房間緊閉的房門,喃喃道:“他進化了……”

“那我們呢?”羅莉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我們?我們嚴重缺乏刺激,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生死一刻才會進步到現在的樣子。”

“我們有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基礎,卻原地踏步。”

“再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我們會被鼎羽甩的連他的背影都看不見。”

羅莉和李隊不約而同的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己。

……

回到房間的鼎羽並沒有休息,而是把自己扔在舒服的大床上,枕著雙手閉目養神,腦子依舊保持著高速運轉。

剛才看似輕鬆的聊天,其實鼎羽一直在刻意引導話題,讓大家淡忘突然消失的工藤同學。

工藤的消失讓鼎羽心裡像是紮了一根刺,隱隱覺得這傢伙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這傢伙從最開始在格爾木的醫院就把自己給騙到了,這需要多高的演技水平?而且能將李隊這麼個刑偵專家玩弄於股掌,甚至無法分辨他到底是真瘋了還是裝瘋。

他對自己說的話,九分真話一分假話,卻讓自己誤認為已經摸清楚了他的老底。

實際上呢?自己到現在都無法分辨他交代的內容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有沒有可能他提供的清水久信的記錄都是偽造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小鬍子的“第十探險隊”?

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驚天的佈局,目的是為了接觸到自己這個小團隊?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脫逃的?怎麼脫逃的?是有人救走他的?

現在靜下心來仔細分析一下,工藤唯一的破綻就是扛下了胖子和李隊一連串的折磨身體居然沒什麼大礙。

設想一下,如果他要是按照自己說的是個身體被掏空的二世祖,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爬了六千米高的布喀達坂峰,遇難後三天才獲救,居然是輕微凍傷。

被自己綁回去以後,又泡冷水,又捱打,折磨了一通,還能悄聲無息的逃走。

這本身就是個巨大的破綻,只是所有人都沒發覺。

真不應該把羅莉自己扔在營地看著這個危險的傢伙,現在想想有點後怕。

越來越疲憊,想著想著鼎羽進入了深度睡眠。長時間超頻的大腦也停止了高速運轉進入休息狀態。

直到第二天下午整整睡了三十個小時的鼎羽才神清氣爽的起床。摸著發出咕嚕咕嚕聲音的肚皮,洗洗涮涮離開房間。

羅莉不在,卻多了個吳守義,四個人圍在樓下餐桌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

胖子口沫橫飛的跟吳守義爭執著,噴出來的菜渣子差點落到吳守義的臉上。

“我告訴你,沒門!跟吳老頭說,那玩意就是融了,也不能留在手裡,絕對沒商量。”

“哎!鼎爺活過來了?趕緊先墊吧一口。”

“吳老頭也忒不是東西了,咱們辛辛苦苦帶回來的玩意,他瞧上一件,非要留下自己玩。”

胖子見鼎羽醒來,連忙給鼎羽讓座。

鼎羽屁股還沒沾椅子,這傢伙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交代了。

說好了帶回來的那些“法器”還按照老規矩交給吳守義處理,沒想到吳老頭看上了那個九股金剛杵,想要留下來自己玩。

胖子怕東西走光給幾人帶來麻煩,非要融了直接換錢,這才跟吳守義爭執了起來。

聽明白原委的鼎羽安撫胖子:“先吃飯,一會兒我去找吳老頭說道說道。”

在胖子催促下急匆匆的湊合了一口飯,鼎羽跟著吳守義去前面的別墅找吳老頭。

走在院子裡的石板路上,鼎羽問道:“什麼情況?吳老頭怎麼突然開始玩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了?”

“你們家也不差那倆個錢,真想玩‘法器’什麼的,拍賣會上淘弄一個,送深山老林裡找個好地方找個牛逼大師給‘養起來’多好。”

吳守義無奈的回答:“我怎麼知道老爺子又抽哪門子筋。一會兒你自己問他吧!”

似乎知道鼎羽要來,吳老頭早就吃完飯坐在茶室泡好茶等著他了。

那個做工精緻的金剛杵就放在茶桌上,清理乾淨的表面散發著金芒,流露出一股古樸厚重的氣息。

揮手趕跑一起來的吳守義,給鼎羽倒了杯茶,拿起放在茶盤邊上的金剛杵問鼎羽:“這東西是你們這次急匆匆的跑無人區的收穫?”

鼎羽翻了個白眼:“多新鮮,吳守義估計連路上吃了幾碗飯,上了幾趟廁所都跟你彙報了。”

“我剛吃飽,血都供了胃,腦子現在不好使。”

“咱爺倆也甭玩這套雲山霧罩,您就說非要留下這麼個玩意幹啥吧!?”

吳老頭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來路你知道不?”

“知道!都是德國小鬍子的探險隊從東南亞弄來的高階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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