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聽見了,低低地七嘴八舌起來,有些人為面前女子的大膽而驚訝,更多的人還是認為她只是花架子。

莫婓宏怒了,他一直沒把這丫頭看進眼裡,只不過會點小伎倆罷了,居然挑釁他的威嚴。

本就贏不了,出去還不是輸,自找死路,譁眾取寵!

莫婓宏當賭聖這些年,也就剛開始還出去,後來遇到的挑戰,也都是快速解決,根本用不著出去,如今所有人都潛意識裡,賭聖怎麼可能有人會打敗?

鎮店賭聖他老人家都接近兩年多沒有出來過了,因為用不著。

在賭坊這個圈子裡,賭聖莫婓宏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堂而皇之的:何不敞開比!不就是質疑他的賭品?這對於一個賭技巔峰的人來說,簡直實在質疑他的榮譽,能力。

“很好,去大堂。”莫婓宏眼神一掃明月,聲音不復剛才的祥和,變得毫無感情。

明月眨眨眼,這就生氣了?

賭坊的人員很快把大堂收拾出一片空地,恰巧此時也沒人開桌,都在這裡看熱鬧。

這種罕見敞開比的事還真是少見,至少這兩年是真少見。

外面還來了不少彼此拉來的狐朋狗友,多半是來看賭聖出手的。

即便是明月贏了一下午,對於她的賭技也並沒有得到多少人的認可,畢竟剛剛幾局都看似險勝。

月掛枝頭,清冷的涼意從四處傳來,明月不禁縮了縮脖子,從小包袱裡接過橘子遞來的一件褐色外衣。

外衣款式老舊但特舒服。

裡面是毛茸茸的兔毛,一瞬間溫暖抗住了寒意,明月很滿意這件外套,不愧是她花重金二兩銀子從劫匪手裡‘買’過來。

是的,是剛來鐵禁城,那群收保護費的劫匪,就是一群混日子的流氓組成的,能力不大也就欺負欺負老弱病殘新來的。

遇到明月這個硬茬,只能自認倒黴。

不過明月還是跟講道理,給他們留了二兩,治病錢。

畢竟一個個鼻青臉腫萬一嘎了豈不是容易被賴上,雖然收繳了十幾兩碎銀。

留點心裡不慚愧,萬一他們跑來拼命呢?

從拿出衣服到穿上,一番動作自然順暢,看得身後幾個賭鬼目瞪口呆,就問,這麼小的包袱是怎麼塞進去那麼大一件皮衣的?

大堂中間,一桌賭桌開。

賭桌半米開外,圍滿了人,待二人準備好,氣憤一下了冷凝起來。

有些期待賭聖大顯神威連續不敗的奇蹟,卻又期待賭聖的時期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打破,開啟新的傳說。

莫婓宏面色微冷:“哼,開始。”

不含感情的輕哼,卻有帶著常年累積的氣勢壓嚮明月,明月淺笑,忽然氣質變得嫻靜,自信。

無聲無息,一點不受影響。

“開始。”聲音依舊稚嫩沙啞,靜靜地坐在那裡,卻恍然變了一個人。

莫婓宏眼睛微眯,這是…

藏拙!

莫婓宏心裡有些吃驚,不得不認真起來,有些後悔,剛剛只聽手下人說了一下大致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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