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匆匆跑車上跳下來,快步跑到醫館內,呼喚寧汐跟溫墨塵的名字。

約莫是A市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寧汐再也坐不住,“雲序哥,多謝你送我回來。”

“我哥找我們可能有點急事,就先不招待你了。”

紀雲序瞭然,“回去後小心些,注意身體。”

寧汐匆匆點頭,關閉車門後,加快腳步,喊住了焦急地詹姆,“哥,我在這兒。”

詹姆應聲回頭,大喇喇地拉著她朝前跑了幾步,“我有急事找你們。”

兩人說話間,醫館裡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況,把溫墨塵喊了過來。

溫墨塵看詹姆不著調的樣子,急忙道,“你妹妹身體還沒恢復,慢點。”

詹姆這才鬆手,但面上的焦急絲毫未減,催促道:“快進去,這件事等不了了。”

溫墨塵扶著寧汐,一邊走一邊問道:“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寧汐回答道:“一切正常,不用擔心。”

三人在會客廳內站定後,詹姆立刻說:“你們離開S市當天,溫傅恆被人劫走了。”

“什麼!?”

溫墨塵和寧汐表情驟變,急切地拉住詹姆的胳膊,“怎麼現在才說?”

“人找回來了沒有,查到線索了嗎?”

詹姆急得頭大,雙手焦慮地插進頭髮裡,“等等,我捋捋,一個一個回答。”

他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整個重複了一遍,“送你們登機後,我的手下給我發訊息,說是送溫傅恆去警局的路上,有幾輛車橫插過去,劫停了他們的車子。”

“人數差異太大,手下的人根本攔不住,眼睜睜看著溫傅恆被人劫走。”

詹姆急得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見狀,寧汐給詹姆倒了一杯水過來。

看他狼吐虎咽一般,一連喝了幾杯水,她說道,“慢點慢點,你說清楚事情經過。”

溫墨塵附和地點頭。

幾杯水下肚,詹姆總算覺得自己冒煙的嗓子好了不少,“等我追過去的時候,人早就跑沒了。”

“之所以一開始沒告訴你們,是因為我查到了點線索,又不想驚動你們,免得你們也乾著急。”

寧汐問:“查到什麼了?”

詹姆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個透明袋子,裡面裝著一把匕首,“這是唯一的證據。”

他苦惱地揉著頭髮,“但線索到這也斷了……”

溫墨塵細細打量了一番,皺眉沉思道,“所以,他們故意留下了假線索,擾亂我們的搜查時間?”

詹姆罵罵咧咧地說:“是這樣的!我被這些線索牽絆著,所以現在才著急來告訴你們。”

他撇撇嘴,“也不知道這東西還有沒有用,我順手帶過來了。”

溫墨塵安慰了詹姆幾句,看見寧汐正看著匕首出神,遲遲沒有說一句話。

他輕拍她的肩膀,“這把匕首,有什麼問題嗎?”

寧汐提起透明袋子,左右翻看一遍,擰著眉說:“這把匕首,我好像見過。”

“在……無柳島,對我和劉源母子動手的人,也拿著類似的匕首。”

看來綁架劉源母子,和劫走溫傅恆的,是同一批人!

寧汐回想著無柳島上發生的事情,劉源母子最後是在醫館被人劫持,帶到了無柳島。

念及此,她立刻喊來了婁醫生,問道:“婁大夫,劉源母子被人劫持那天,你在醫館嗎?”

婁醫生沒多猶豫,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那天我在後院掃地,看見一群蒙著臉的壯漢闖進來,然後就把小源母子帶走了。”

“當時是大清早,除了我們幾個住在醫館的人,其他人都不在,根本攔不住那幫人。”

寧汐和溫墨塵對視一眼,又問:“他們有帶什麼兇器嗎?”

婁醫生回想一番,隨後堅定地點頭,“我當時站的遠,只看見他們用匕首在威脅小源,不知道還沒有其他兇器。”

匕首?

聽見這話,詹姆舉著透明袋子問道:“是這種嗎!?”

婁醫生皺著眉辨認一番,看見了匕首尾端一個特殊的太陽標誌,“好像是這種的。”

“那群人離開,我就立刻聯絡了寧醫生,之後還聽見幾個人在討論,說這匕首上還畫著太陽……”

詹姆緊繃的神色終於緩和,“肯定就是這個。”

但寧汐和溫墨塵的臉色卻逐漸沉下去……

尤其是寧汐,在得到肯定答案後,她腦海中便只有一個念頭:

外公當年專門隱姓埋名,除了一些熟悉的人,很少有人知曉外公的醫館開在哪裡。

溫傅恆那夥人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寧汐眉頭越發緊皺,指尖發顫地撫上匕首尾端的太陽標誌。

能知道她們母子在醫館裡暫住的人,除了顧淮景,就只有——沈雲煙!?

……

而此時的沈雲煙,正在彌渡高階會所。

隱秘的包廂內,除了沈雲煙外,還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正是詹姆口中被劫走的溫傅恆。

另一個男人身量高大,單獨坐在沙發上,雙臂在沙發上展開,翹著腿聽二人講話。

沈雲煙看著對面的溫傅恆調侃道:“不過是綁架寧汐,你竟然還差點被帶回警局,真是沒用。”

溫傅恆氣得臉漲紅,“沒想到她有這個膽子,竟然敢提前聯絡溫墨塵那個廢物,還帶著顧淮景一起上島。”

說完,他手指夾著煙虛空點了點沈雲煙的方向,眉梢輕抬,“照這麼說,你比我還沒用,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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