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度假村負責人訂了包廂邀請所有人前去吃飯。

寧汐接到訊息後,本來不想去,但畢竟溫氏集團後續跟顧氏還有合作,不能鬧得太僵,隨便套上件衣服前往飯店。

晚宴上,沈雲煙打扮得格外亮眼。

一襲黑色長裙襯托凹凸有致的身材,五官豔麗,妝容精緻,和坐在她對面,素面朝天的寧汐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顧淮景穿著剪裁得當的西裝,面容立體分明,如古希臘雕塑般完美。

負責人舉起酒杯,對著顧淮景和沈雲煙諂笑道,“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事將近?”

沈雲煙聽完這話,嬌羞一笑,柔情似水地看著身旁的顧淮景。

顧淮景卻神色淡淡,眼神反而不由自主飄向寧汐的方向。

負責人見狀,恭維了幾句,轉過頭又問道:“寧總,您什麼時候考慮終身大事?還是已經有心儀的人了?”

寧汐尷尬一笑,專心夾菜的手停了一瞬。

“追我們寧總的人太多了。寧總挑花了眼,正在考慮中。連我也在等寧總同意呢。”

張秘書嘻嘻哈哈地打圓場。

負責人聽完,擠眉弄眼一笑。“哈哈哈,祝張秘書早日成功。”

桌上的其他人也跟著笑出聲,只有顧淮景面色極冷,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身上縈繞著抹不去的冷氣。

席間,負責人頻頻向寧汐敬酒,感謝她解決了陳藝山不肯搬遷的問題。

寧汐喝得臉色微紅,眼神從清明慢慢變得迷茫。

晚餐結束後,寧汐手腳發軟,被張秘書慢慢扶著走回酒店房間。

還沒等張秘書掏出房卡,一隻有力的胳膊攔在二人面前。

顧淮景身姿挺拔,站在房門前,眸中一片寒冰,“把她交給我。”

張秘書默默退後幾步,緊摟寧汐纖細的腰肢,“不勞寧總費心。我是寧總的秘書,照顧她是我分內的責任。”

顧淮景面無表情,“說得倒是好聽。你親口承認對她不懷好意,現在想趁著她醉酒做什麼?”

“我……”

張秘書抿唇,不敢出聲反駁。

面前的男人是顧氏集團總裁,身價過千億,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在行業中無立足之地。

顧淮景絲毫不在意張秘書內心的掙扎,接著道:“我現在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有義務保證她的人身安全。放開她。”

說完,他從張秘書手裡接過滿身酒氣的寧汐,大踏步走進房間中。

寧汐被扶著躺在床上。

顧淮景剛要起身,卻沒想到,寧汐竟然掙扎著直起身,拉著他的手不放。

寧汐臉頰通紅,眼神沒有焦距,好半天才認清楚顧淮景的臉。

“咦?怎麼是你,你不是我暗戀了三年的男神嗎?”

說完便開始傻笑,“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竟然能見到男神。”

顧淮景聞言一挑眉,身上的冷氣徹底消散。

他端起杯子剛要遞給寧汐,卻被猛地摟住胳膊。寧汐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搖搖頭,緩緩說道:“不對,他是個不識好歹的大傻子,不是個好東西。”

寧汐邊說著,邊伸手去摸顧淮景的臉,“他除了一張帥臉,其他的一無是處。我真的很討厭他。那麼大集團的總裁,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他。找老公一定要擦亮眼睛,這種男人真不行。”

說完,她眨眨眼睛,湊到顧淮景耳邊小聲道:“而且啊,他那個方面好像也不太行。”

“呵。”顧淮景直接被氣笑了,他摁住寧汐亂動的肩膀,在她耳邊沉聲問道:“仔細說說,哪裡不行?”

寧汐覺得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耳邊。

她迷茫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眼底似有一顆一顆星星湧出。

顧淮景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倚在自己身上,像一片溫熱的羽毛緊貼著,令他呼吸一窒。

他喉結滾動,俯下身,緊盯著她泛著水光的嘴唇。

結婚五年,顧淮景從沒將寧汐放在眼裡,甚至不願與她睡在一起。

現在,身體的反應騙不得人,他頭一次生出這般猛烈的慾望,想拉著身下的女孩一同沉溺慾望。

顧淮景眼底燃燒著熊熊慾火,情慾滾燙。他離得越來越近,馬上要碰到寧汐的嘴唇。

下一秒——

“嗝——”

寧汐捂住嘴,在顧淮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嘩啦啦吐了他一身。

顧淮景眉頭緊皺,攥著寧汐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你故意的?”

可現在的寧汐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趴在床邊,吐得滿床都是。

顧淮景只好叫來保潔收拾床鋪,又攔著到處亂跑,撒酒瘋的寧汐。

忙活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凌晨三點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寧汐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慢慢睜開眼睛,正看見面前光裸的,肌肉分明的性感身體。

“啊——流氓啊——”

寧汐嚇了一大跳,卻在見到男人正臉的時候,停住了尖叫。

“顧淮景?你怎麼在我房間,你昨晚幹什麼了?”

看著寧汐警惕的模樣,顧淮景冷笑一聲。

“昨晚你拉著我的手,吐了我一身。吐完就到處亂跑撒酒瘋,躺在我房間不肯出去,把我的衣服吐得慘不忍睹。”

“不可能。”寧汐一口咬定是顧淮景撒謊,“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是你在胡說八道。我的眼光怎麼可能這麼差,拉著你的手不放?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永遠不見面才好。”

顧淮景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

他薄唇緊抿,下巴線條分明,結實有力,顯現出不近人情的冷漠。此刻他眼眸黑沉沉的,醞釀著鋪天蓋地的怒火。

“你親口說我是你暗戀三年的男神,遇見我是你的幸運日,你都忘了?”

寧汐微微一怔,立刻反應過來,譏諷道:“呵呵,顧總真是幽默。醉酒之人的話怎麼能輕易相信?就算我說了又怎麼樣,我完全不記得了。跟醉酒的人較真,真是無聊。”

寧汐直起身,想起床離開,卻被顧淮景死死捏住手腕,“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顛倒黑白?”

“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守著老師做好學生。”寧汐毫不相讓,直勾勾望著顧淮景暗含怒火的眼眸。

顧淮景冷笑,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外面傳來“咚咚”敲門聲,隨後傳來沈雲煙的聲音。

“淮景,起來了嗎?”

寧汐趁機甩開顧淮景的手,下床穿外套。

顧淮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門口,開啟門敷衍沈雲煙。

等寧汐不緊不慢穿好衣服,也不管站在門口的沈雲煙,也不看面色極冷的顧淮景,直接大搖大擺,從兩人之間穿過,在沈雲煙驚疑的目光中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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