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人的展館座無虛席,主創們從臺上回到觀眾席重新就坐,頂棚的燈光熄滅,黑色銀幕慢慢亮起,緊接著大熒幕上龍標閃過。

伴隨著飛劍出竅的聲音,風雲變幻,仙山顯現。接著,仙山越來越近,現出“青雲門”的山門,最後在螢幕右下角又出現“青雲嘉禾集團”標誌。

借殼上市之後青雲過場動畫唯一的變化是就是“青雲影視”變成了“青雲嘉禾集團”。

過場動畫結束,大熒幕再次陷入黑暗,鼓聲響起,隨後電影片名“爆裂鼓手”出現在熒幕上,鼓聲越來越快,熒幕再次陷入黑暗。

影評人陳青松在本子上寫上第一句話:配樂很姚東。

鼓聲一停,姚東出現在大熒幕上。

這是從過道拍攝訓練室裡面的一個長鏡頭,過道很長,裡邊的林森離得很遠。在昏暗的的燈光中,林森調了調架子鼓,再次拿起鼓槌打鼓。就在林森敲鼓的一剎那,攝影機動了,鏡頭慢慢向林森退去,從外面的過道,一直推到了房間中。

就在這時,林森停止打鼓,起身朝門外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

鏡頭一切,黑暗中傳來了馮遠征飾演的餘興國的聲音:“沒事,坐那兒。”,餘興國走到了燈光下,但也只能看的清楚臉,大半個身子還在黑暗中,問:“你叫什麼?”

“老師好,我叫林森。”

“大幾的?”

“大一。”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我在找樂手?”

“知道。”

“那你怎麼不打了?”

林森調整坐姿,再次打鼓。

“我讓你再接著打了麼?”

林森剛停下,餘興國就質問道。

“對不起......”

餘興國打斷有點荒亂的林森,質問:“我問你怎麼不打了,你跟個猴子似的坐那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學生林森繼續認錯。

餘興國脫去外套,冷峻道:“給我看看基本功。”

“好。”

林森再次打鼓,餘興國掛好西服,揮拳指揮,鼓聲停止,他又說:“雙倍速度!”緊接著雙手打著節拍。

林森再一次打鼓,但這次是跟著餘興國的節奏。

“速度不夠。雙倍速度!”

“再快點!”

林森在越打越投入,忽地一聲“砰”,他再詞抬頭,訓練室的門已經關上了,他剛開始失望,門又被餘興國開啟了,他再次滿懷希望的坐好。

“哎。忘拿外套了。”

餘興國說的很隨意,拿了衣服又再次把門關上了。

資深影評人陳青松在本子上寫上了第二句話:餘興國和林森的出場方式設計非常巧妙,餘興國是一位很有性格的老師。

鏡頭再次一轉,姚東揹著包走上了街頭,各種贊助商依次出鏡。

馮曉崗瞄了眼姜聞,心中大為不解,你可是姜聞欸,怎麼能這麼明晃晃的植入廣告呢!

而影評人們,又在本子上記下了一筆:植入廣告!

《爆裂鼓手》威尼斯首映時,國內媒體去的並不多,寫的報道也都是觀影盛況,發回來的影評並不多。

《爆裂鼓手》威尼斯電影節拿了獎、外媒也很喜歡,還真就不代表國內觀眾、媒體會喜歡。

所以,在威尼斯看過影片好幾次的電影主創們,這次都在觀察著媒體和觀眾的反應,都很渴望著《爆裂鼓手》能被國內觀眾、媒體們認可。

“林森受刺激了,想談戀愛了啊。”一小夥碰了碰身邊的哥們,輕聲笑道。

他哥們回應道:“別說他了,我都想談。學音樂的有這麼開放麼,寢室過道、訓練室這麼多人都直接親的啊。”

“我哪知道,我學的土木工程。”小夥遺憾道。

此時的熒幕上,林森坐在架子鼓前一臉羨慕的,看著訓練室門口的一對男女,關鍵這還給了那對男女特寫。

隨著影片的推進,另外一位由中音老師本色出演喬振梁老師出場,這也是林森在學校最開始的老師。

這位比餘興國就要可愛的多了,但和餘興國在學校、在圈子裡的地位完全沒法比。

大熒幕上,喬振梁正在和學生們訓練,餘興國(馮遠征)二五八萬的推門而入:“不介意吧?”

喬振梁話都沒說,就給餘興國讓出了位置,餘興國讓學們逐個展示,那態度和挑白菜沒有什麼區別,女首席還被他給損了,最後在兩位鼓手中選中了替補鼓手林森。

媒體、觀眾、影評人都在小聲議論,大家聽不出核心鼓手和林森打的鼓有什麼區別,不知道餘興國選擇林森的原因。

不過懂音樂的現場嘉賓卻知道,兩個人都在打雙搖,但核心鼓手壓槌沒壓好,點數跟不上;而林森明顯壓了鼓槌,增加了捶打的次數,比第一次在餘興國面前打鼓時進步很多。

鏡頭一轉,林森再次來到了青雲嘉禾影城,但這次不是來電影的,是約服務員陳瀟的。

“這麼直接,陳瀟怎麼就答應他了呢。”一舔狗碰了碰身邊的女神,酸酸道。

女神目不轉睛盯著大熒幕的笑臉,花痴道:“他長的帥啊。”

“......”

“砰!”

“哈哈。”

“嘶!”

舔狗捂嘴傻樂,女神好像摔的是自己一樣。此時的大熒幕上睡過頭的林森,下樓梯摔了一跤,摔的那叫一個瓷實啊。

林森緊趕慢趕,訓練室卻空無一人,門外的時間表上寫的是9點。影評人陳青松又給記下了一筆:餘興國為什麼要把9點說成6點?

他剛寫完,大熒幕上就又交代了林森在新樂團仍然是替補鼓手。

餘興國的樂團和喬振梁的樂團風格完全不一樣,餘興國人都沒到,學生們都在自己做著訓練器的準備,沒有人閒聊,更沒有誰帶著女朋友在門口親嘴。

“都準備好!”

隨著樂團中學生的一聲汗,鋼琴聲、長號聲、小號聲接連響起。

大熒幕上的畫面切到了牆上掛著的時鐘,紅色的秒針一格一格擺動,9點整,餘興國推門而入,林森嚇的回頭,其他樂團學生也全部起立。

大熒幕上出現一雙皮鞋,緊接著是馮遠征澹定自若的摘掉帽子、耳機,脫掉外套,又走到指揮席前,翻開樂譜。

他忽地想起什麼,撥出一口長氣,朝著深情肅穆的樂團成員們,戲虐道:“新來了個小毛孩,林森,19歲,可愛吧?”

其他成員發出輕微的嘲笑聲,緊接著又不敢出聲,林森笑的極其尷尬。

“好了,同志們,我們開始吧。”

餘興國話音剛落,樂團成員齊齊翻開樂譜,他手才抬起,號手們也把號給舉了起來,放在嘴邊,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大熒幕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把餘興國的教學風格——嚴!

“停!”

餘興國一揮拳,音樂聲戛然而止。

“這個很讓我鬱悶,有人跑調了。”

他豎起食指否定道,又來回踱步道:“在我們繼續練習之前,跑調的能自己站出來麼?”

畫面一切,幾個樂團成員,臉上神情都慌張,卻沒人敢吭聲站出來。

“沒人?那可能是我耳朵進蟲子了?”

餘興國自問自答後,再次站到指揮席前,抬起了右手,“115小節五六七走。”

音樂才響起,餘興國又揮手握拳喊停了。

“哼!”

他再次起食指,踱步道:“我耳朵很好,是有一個跑調的。”

“我希望誰跑調了自覺的站起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好吧。”

“你錯過了!”

“......”

展館內的2000人,大部分都是懵逼的,壓根就沒聽出來誰跑了調,馮遠征氣氛搞的這麼嚴肅至於麼?

餘興國看向樂團中的號手戲虐道:“別跟我不是你,大頭兒子。”

號手緊張的不敢吭聲,餘興國走到他面前,鼓勵道:“沒關係,吹吧。”

號手才吹響,他就再次揮手叫停,問:“你覺得你自己跑調了麼?”

號手緊張的看著地下,他壓迫感十足,追問道:“你看什麼,地上又沒長花,你在找什麼,抬起頭看著我。”

大頭號手抬起頭,眼睛裡已經含有淚花,餘興國俯身,再次詢問:“你覺得,自己跑調了麼?”

“跑了。”號手說出了第一句話。

餘興國懟著他咆孝:“那你特麼怎麼不吭聲!”

“哇!”

“靠!”

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影評人、觀眾被嚇一跳,此前馮遠征雖然壓迫感很足,但也沒這麼嚇人啊!

臺下議論聲不斷,熒幕中的餘興國還在辱罵:“張偉你這死胖子在這呆太久了,我不能讓你會怎樣整天就惦記著吃,不顧音調的煞筆毀了比賽!”

他走回指揮席,澹定道:“恭喜謝宇峰,你是第四席了。”又看向低頭哭著的大頭號手質問道:“張偉你還傻坐著幹嘛?”雙手一攤,咆孝道:“滾出去啊!”

張偉剛把門帶上,餘興國就澄清道:“宣告下,張偉沒跑調,跑調的是你杜玉清。”

“但是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才是最無法接受的。”

“休息10分鐘,回來之後換小毛孩上。”

大熒幕上餘興國和林森在交流,臺下的寧號戳了戳邊上的吳爾善,不平道:“這電影到底怎麼過的審?”

媒體人、影評人也都在交頭接耳,電影這才開始20分鐘,餘興國就不僅辱罵學生,還捉弄學生、人身攻擊學生、汙衊學生。

這個角色由馮遠征來飾演,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了。

觀眾們坐在電影院的座椅上看著餘興國冷酷的面龐,耳邊是他的一陣陣咆孝,都不禁想起了“安嘉和”支配的恐懼記憶,不由得頭皮發麻。

很快,大熒幕裡的餘興國丟出了椅子,掌摑林森、人身攻擊林森,然後又把他給換下去了。

“啊!”

“這是恐怖片吧”

“這也太嚇人了。”

有膽小的女生控制不住的叫出聲來,很多觀眾為自己的小心臟捏了一把汗。

緊接著牆上貼有“If you doy, you wind up playing in a rod。”的海報出現在大熒幕上,字幕給的是:“少壯不努力,長大玩搖滾。”

“靠!”

許魏直接爆粗,吵身邊的張雅東笑罵:“他是得多看不起我們搖滾樂啊!”

“哈哈,爵士越本來就看不起玩搖滾的啊。”張雅東輕聲笑道。

ps.感謝書友“№望你安好”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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