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戒菸綜合徵
2月20日，第6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位於波茨坦廣場的電影宮落下帷幕。
尹朗影片《A Separation》不僅毫無懸念拿下了最佳影片金熊獎，還順帶拿走了最佳男演員銀熊獎和最佳女演銀熊獎。
一部電影拿三個大獎，別說是以往的柏林電影節，某些不入流的電影節都鮮少出現這種情況。
不得不感慨，XX正確是真TM牛掰！
當然，這和正忙著清點禮物的小兩口沒多大關係。三百多人，送的賀禮是真的五花八門。
像證婚人送的是一副字，他老公親自寫的；Pony送了把車鑰匙，安老師知道是帕加尼Zonda que後都嚇得一蹦，得知他是09年發售時用110萬歐入手的，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要知道，這車全球限量五臺，出的價再高，也得對方願意賣才行。
除了五花八門的實物之外，這次婚禮還收著了五千多萬的禮金，其中馬名哲、馬天行、王劍每人就貢獻了9999999。
儘管這些禮金小兩口以後都得找機會加數還回去，但兩人還是一致決定原封不動的捐給滄海。
不為別的，就圖個高興！
……
2月末，首都機場。
“小郭，給我根菸。”
憋了一路的於承會，才回到自個車裡，就迫不及待地找司機要煙。
“姚總讓我監督你戒菸，你還是吃這個吧。”
早有準備的郭姓司機，遞上一罐無糖木糖醇。
“我才是你老闆！”於承會怒火中燒。
小兩口的婚禮一結束，他就被姚娜拽著一起飛梅奧做體檢了。
他的體檢結果很不好，不僅有各種老年病，肺更是有大問題，梅奧的建議是戒菸並且好好修養。
他自己是寧願少活幾年，也不願戒菸。
可與他同行的姚娜、安老師的外婆、爺爺，姚東的奶奶、外公一個比一個囉嗦，他在明蘇達州煙就被禁菸了。
沒曾想，都回國了自個司機居然也被收買了！
“他說您要是沒戒菸，《倭寇的誕生》拍完了也沒院線敢上映，青雲還會聯合其他公司一起封殺你。”
“這不胡鬧呢麼！”
於承會把煙一掐，掏出手機撥通了孽徒的電話。
“以後別說我是你師傅，我沒你這孽徒！”
“我都72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要你多什麼事?真想孝順我，你倒是早點給生個徒孫啊！”
“再敢收買我的人，你就別喊師傅了！”
……
“都！都！都……”
邁阿密某酒店，姚東瞅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一陣無語，這都叫什麼事啊！
“怎麼了?”
他正想著如何讓自個師傅戒菸呢，卻聽剛從衛生間出來的老婆詢問，他苦惱道：“被你給猜中了，師傅他不肯戒菸。”
“早就說安排醫生直接跟著了。”她在他身旁躺下，道：“他抽了幾十年，真要一下戒了，身體還真不一定適應的了呢。”
“你哪聽來的啊。”
“擺渡啊，好像叫什麼戒菸綜合徵。”
“我看看。”
姚東進入手機瀏覽器，搜尋“戒菸綜合徵”，瞅了幾眼後，不屑道：“這明明就煙癮犯了，最正確的治療方式就是強制戒掉好吧!”
他放下手機，衝她笑道：“他剛差點就把我逐出師門了，我給他安排醫生，估計得被他轟走，要不你試試。”
“嗯。”她點頭應允，又摟著他的脖子，道：“我不想回去。”
“我也不想啊。”他湊到她臉上亂蹭：“你媽太著急了。”
“關燈。”
……
《何以笙簫默》的大火，讓一向穩如泰山的汪玉瑛都感覺道不真實。
2月26日收官時收視率不僅破2，在東方、江蘇衛視的平均收視率更是達到了%和%。
這個數字看起來很小，但這可是把江蘇衛視的同期收視率提升了200%。
而且得益於首播的火熱，AH衛視、浙江衛視還拿下了“輪”的播放權。所謂輪，就是在首播電視臺播播到一半左右時跟播。
除了內地電視臺，韓國MBC電視臺、日本Asia DramatiNI也都主動上門談引進。
要知道，這部劇加上宣發，投資也不到五千萬！
《何以笙簫默》的成功不僅在於銀幕內，熱度更是蔓延到了生活裡，掀起了“全民何以”的風潮，劇中的經典臺詞可以說被玩兒壞了。
“你出題的一瞬，我蕭條的一天”
“考試，經過這麼多年我還是輸給了你，一敗塗地”
“向來沒錢，奈何愛買”
“如果世界上曾經有那碗麵出現過，其他面都會變成將就，我不願意將就”
“體重，我是瘋了才會這樣讓你踐踏”
除此之外，由於胡戈、唐燕在劇中演的過於甜蜜，不少吃飽撐著的網友，跑楊柳微博下邊留言湊趣。
“看完《何以笙簫默》，感覺胡戈比你更適合唐唐！”
“楊總把趙默笙還給何以琛吧，反正你都有笑笑了。”
“你看《何以笙簫默》是被甜到了，還是被氣著了?”
楊柳對網友們的調侃視而不見，唐燕卻以此為藉口，拒絕了幾個找上門的片約。
而汪玉瑛冷靜過後，就親自給各大電視臺購片主任發出了邀請。
早就製作好的《司藤》，質量明明上乘，可購片主任們卻以李牧戈、景恬、陳驍都沒扛過收視率、題材敏感等理由為藉口瘋狂壓價。
這次汪玉瑛打算藉著《何以笙簫默》和《甄嬛傳》的東風，好好和這幫人談談。
就在《何以笙簫默》收官當天，拍了四個多月，誕生兩名明星孕婦的《甄嬛傳》也順利殺青了。
擁有鄭小龍、陳劍斌、孫麗、蔡少分等人的《甄嬛傳》，而且還是宮鬥題材，在各大電視臺眼裡都屬於是香餑餑。
然而汪玉瑛這次算盤卻沒能打響，這幫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就連《甄嬛傳》也被瘋狂壓價。
汪玉瑛一點沒慣著這幫大爺，一個電話打給了陸爭，讓他自己搞定《司藤》的首播。
……
3月2日，晚，首都機場。
柳小麗見著閨女、女婿從通道出來，樂呵呵地迎了上去，開口就問閨女：“怎麼樣，今天沒來吧?”
“好煩啊你！”
安老師一臉嫌棄，姚東也無奈苦笑：“再耐心等等，別整天給我們壓力。”
“嘖！”
柳小麗失望地砸巴了下嘴，道：“要不明天去醫院查查?”
“煩死了！”
安老師拍開自個老媽的手，吼道：“要去你去！”
“這孩子……”
“媽！”
姚東打斷自個丈母孃，威脅道：“你們要再這樣催，我們就隨便找個劇組進組拍戲了啊。”
婚禮結束後，不止是柳小麗，安老師的外婆爺爺、姚東的奶奶、外公、李欣敏都在變著法的催娃，就連安邵康、姚豐也跟著扇風點火。
兩人度個蜜月，一天居然能接3個催娃的電話！
！
“你們是不是……”
“停！”
姚東再次打斷，不耐煩道：“你要再說這事，明天我們就去橫店跑龍套！”
“行行行。”
柳小麗不甘心地閉嘴，又隨意道：“袁**這會在北池子大街，估計還是請你參加28號領袖峰會的。”
自從姚東被曝光藤訊創始人身份之後，除了各路媒體邀請他去做專訪之外，還有各種協會、組織以及高校請他去聊IT、聊創業。這個IT領袖峰會，就是其中之一。
“他怎麼在我們家?”姚東懵逼。
“他來京城開會，知道你今天回來，就跟著你媽一起回家了，這會你爸媽正陪著喝茶呢。”
“噢。”他應了一聲，道：“那我們回紫玉山莊。”
他屬實不想和那幫人打交道，那什麼IT領袖峰會，他更不會去參加。
這種峰會上，除了領導給予相關指示，就是磚家發表意見，最後是同行相互交流。這種會議，Pony去接受指示，迷惑迷惑同行就夠了。
是的，就是迷惑。
藤訊的雲端計算明明已經上馬了，Pony依舊四處嚷嚷雲端計算是沒前途的，已經擁有四百萬使用者的微信，整個藤訊明明都很重視，他對外卻提都懶得提一句。
其實不止是Pony這樣，李豔紅、馬天行等大老也都這樣。這些人都是老狐狸，沒誰會把自己未來重點發展方向告訴同行。
至於那些磚家的意見，聽聽也就罷了。真要是專家，早就被各大廠給請去當顧問了。
……
翌日，在家用過早飯，小兩口就帶著禮物出門看望於承會了。
他在京城的房子買的比較早，是XC的一個老小區。兩人驅車趕到時，他正好在小區裡熘達著。
“師傅。”
於承會聞聲轉頭，不冷不熱道：“來了。”
“你看這是什麼。”
安老師遞上兩條黃鶴樓，討好道：“這可是東東專門孝順您的。”
煙其實是柳小麗給準備的，她說對付老小孩，只能是哄著來，讓兩人先說服他，再給安排醫生跟著。
“哈哈。”
於承會樂呵呵地接過，道：“我看是你給準備的吧，走，咱回家。”
“哪有。”
安老師朝自個老公揚了揚下巴，道：“東東還買了菜，一會給您做膠東四大拌、鍋塌黃魚、香酥雞、蜜汁梨球、拔絲山藥。”
“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於承會心裡雖然樂開了花，面上卻依舊不餓給收買自個司機的孽徒好臉色。
“怎麼會。”
姚東憨笑否認，提著東西跟上兩人。
“您就放心吧，他不會再讓您戒菸的。”安老師繼續哄老小孩。
“真的?”老小孩一臉不信。
“您不肯聽我的，我還能怎麼辦。”姚東沒好氣道。
“怎麼說話呢你！”
安老師給了老公一下，道：“天底下哪有師傅聽徒弟話的！”
“哈哈。”
識破小兩口套路的於承會朗聲大笑，揚了揚手中的黃鶴樓，道：“少抽點可以，戒肯定戒不了。”
“沒事，您開心就好。”安老師咯咯笑道。
“師傅要不咱換個有電梯的房子，您上下也方便。”姚東也賣乖道。
這老小區不僅沒有電梯，於承會的房子還買在五樓。
“費那勁幹嘛，我又不經常在這住。”
於承會立馬拒絕，又笑道：“今兒要不是你兩要來，我都去橫店了。”
“徐老師已經開機了?”安老師一臉詫異。
於承會笑道：“本來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小東又給打了包票，他還拖著幹嘛。”
“這樣啊。”
安老師皺了皺眉，接著道：“師傅，您看這樣行不行，讓我的營養師徐阿姨跟著你一起進組……”
“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於承會笑罵。
“師傅~”安老師撒嬌，又勸說道：“她也山東的，魯菜做的比小東要正宗多了，主要是每天給您做好吃的。”
“對，師傅您放心吧，她決不管著您，就替我孝順您。”姚東幫腔。
“您就當她是新助理就好了。”安老師繼續加碼。
“行吧。”
於承會一臉勉強地掏出鑰匙，還沒開門，又轉頭道：“但我醜話可說在前頭，她要是敢羅裡吧嗦的管著我，我立馬就轟她走。”
“快開門吧您，我這就讓徐阿姨過來，你們先認識認識。”
得逞的安老師，一臉笑意。這徐阿姨根本不是她的營養師，而是李欣敏前幾天剛從北戴河休養所請的，不僅花了大價錢，還搭上了人情。
……
小兩口在哄於承會，而汪玉瑛也在辦公室裡請鍾莉方、孫忠淮、楊柳喝茶。上班時間，幾人喝茶當然不是閒扯澹，而是討論電視劇的投資。
“《誅仙》要是沒有網遊撐著，我們就得虧死，《北平無戰事》這個專案我看還是得撤。”說著汪玉瑛就給楊柳倒了杯茶，道：“你勸勸姚總，這專案想回本都難。”
“那專案我看挺好的啊，賺不了大錢，但也不至於虧吧。”楊柳奇道。
“還真至於。”
鍾莉方接過話茬，道：“又不能植入，題材又不好出海，國內電視臺又這麼死命壓價。”說著又看向孫忠淮，揶揄道：“總不能指望網路版權來盈利吧?”
“呵呵。”孫忠淮苦笑出聲，推脫道：“我們可出不起那錢。”
這兩年隨著樂視、優酷、土豆等平臺的競爭，網路版權早就不是曾經的白菜價了。要不然，藤訊也不會成立自己的藤訊影業了。
“唉……”
楊柳嘆了口氣，道：“要是有個自己的電視臺就好了。”
“這你就別想了。”
汪玉瑛放下茶杯，翹起二郎腿，道：“你說我們也弄幾部網劇，自己招商，怎麼樣?”
“會員都免廣告了，還招什麼商，而且網劇有什麼意思。”楊柳再次反駁。
07年第一部網劇《迷狂》誕生之後，優酷、瘦狐、愛奇異、樂視等平臺，也都先後推退出了自己的網劇，但反響都不太好。
“免的不是片頭廣告麼，我們可以學電視臺，播的一半再插廣告啊。”汪玉瑛笑道。
鍾莉方笑罵：“合著藤訊捱罵，跟你沒關係是吧。”
PS.感謝“鶴舞於淇”、“北方有佳人茜_絕世而獨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