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眼看他樓塌了
胡戈最近很迷茫。
他明明也有唱過歌，而且唱的比絕大多數小鮮肉都要好，可人氣愣是比不過那些個小鮮肉。
他現在已經32週歲了，再去學小鮮肉那套明顯有些太晚了，總不能一直單身，一直不要孩子吧？
可繼續磨練演技吧，又沒了什麼動力。
現在不管是品牌方，還是劇組，只要人氣足夠，根本就不在乎演技。
遇事不決問姚東，這是他這些年總結下來的寶貴經驗。
他趕回上海時，兩口子已經回京了，索性直接就追到了京城。
他是在一笑千金樂園見到的姚東一家三口，同時還有楊柳一家三口。
聽完他的迷茫，常和小鮮肉們打交道的楊柳，率先給唱了句戲文：“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說人話！”胡戈笑罵。
“這你都聽不懂了?”
姚東拍了拍他肩膀，提醒道：“穩住，別浪！”
“我什麼時候浪過？”
胡戈嘴硬了一句，又頗為埋怨道：“就不能直接給指條路啊！”
“就你之前幹那些事，真被爆出來有你受的！”
楊柳奚落了一句，撇了眼外邊陪兩丫頭追狗子的黃溪寧，搖頭道：“一把年級了，連個正經女朋友都沒，還想著和小鮮肉比人氣，真的是！”
“這有毛的關係啊？他們哪個玩的不比我花！”
“等著看吧。”
姚東點了點桌上的手機，笑道：“隨著移動網際網路的發展，是個人都能做自媒體，你再不收斂，被人曝光了我可不幫你洗地啊。”
“那那些小鮮肉呢?”
“沒聽我剛唱的啊？”
楊柳笑懟了一句，又道：“他們現在也就仗著經紀公司公關做的好，這種公關成本會越來越高，越來越難做。”
“那尹南瓶呢？他比小鮮肉都狠！”
胡戈很是不服，拍《匆匆那年》那會，可沒他給羨慕壞了。
“人家那都是你情我願的，而且他本來就一個聲名狼藉的單身導演，曝光了又能怎麼樣？”
姚東喝了口茶，接著道：“你再看看黃中澤那哥幾個，他們夠渣的吧？媒體、大眾為什麼能包容，片約什麼的該有還是有。”
“為什麼啊?”
“因為早就習慣了啊，他們要是從良了才是大新聞呢！”
楊柳為之答疑，又數落道：“你說你也真是，明明就是個渣男，還那麼愛演，累不累啊你！”
“大哥！公開戀情粉絲會炸的！”
“炸就炸唄，你還能一直藏著不成？”
楊柳撇了眼姚東，調侃道：“他那麼早就公開了不也沒啥事麼？先是一堆人追著喊老公，現在一堆人喊爸爸。”
“滾！”
姚東笑罵一句，便繼續喝茶。
現在那幾個小鮮肉，就人氣方面而言，別說是胡戈，他自己都比不過。
人那粉絲不僅一個比一個瘋狂，還踏馬有組織。“哥哥”什麼航班哪個通道，在哪開工、劇組入住酒店等等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哎喲，學小鮮肉那套有個毛用啊？”
楊柳撇了眼姚東，接著道：“別說他了，哪個小鮮肉敢在我面前得瑟？你隨便搞點副業，不比和小鮮肉爭人氣強啊！”
“呵呵呵……”
胡戈乾笑幾聲，撓頭道：“我哪有那本事，要不你倆帶帶我唄。”
“我可帶不動！”
楊柳朝著姚東一甩頭，意思很明顯：讓他帶！
“你是隻想賺錢？還是既想賺錢，又想要地位鎮住那些小鮮肉啊？”
“悶聲發大財就行。”
胡戈樂道，能安慰大錢誰還踏馬搭理那些個小鮮肉啊，自個瀟灑不香麼！
“沒出息。”楊柳實時銳評。
“你帶他買幣吧，別一下吃太多了。”
“什麼B還能吃啊？”胡戈直接就愣了。
“你這樣的煞筆唄！”
楊柳笑罵了一句，才慢慢給解釋了起來。
而姚東也拿起手機看起了訊息，這會《星際穿越》的首日票房應該已經統計出來了。
怎麼才4130萬？
這個票房雖然創了諾蘭電影在內地上映的新高，可《盜夢空間》都是兩年前上映的了啊。
而且早一天上映的《單身男女2》首日票房可是4300萬，這也太不科學了！
姚東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卻也耐著性子繼續翻看北美那邊資料。
好嘛，北美首周票房首周也沒幹過《超能陸戰隊》，只有區區五千萬美元。
姚東瞬間就坐不住了，立馬就撥通了李揚電話。
一番瞭解下來，姚東也是無奈了。
就國內而言，主要是兩個原因。
一是168分鐘的時長，給影院排片帶來了很大困難，導致首日綜合排片只有29%，這根本就不是超級大片的待遇。
二是這電影只是2D，青雲也沒學張衛平臨時漲票價。
至於海外，則是宣傳以及影片自身問題。
華吶前期宣傳太過強調科學來，讓觀眾產生距離不說，還引來一堆科學家、理科生吐槽。
關鍵是特效也沒出現類似於《盜夢空間》那種城市反轉的創意畫面，動作元素也遠遠不夠豐富。
他電話才結束通話，楊柳不禁奇道：“幹嘛，《星際穿越》還能虧錢不成?”
“嘖。”
姚東搖頭否認，嘆氣道：“花了億美金，賺的估計還沒《超體》多。”
“知足吧你，妲己徹底成名了好吧！”
……
11月15號，隨著黃博的迴歸，《尋龍訣》劇組再次開機。
拍的依舊是“丁思甜嗝屁”那場大戲，但知青們、復活鬼子們卻已經殺青了，場景也從地底工事給換成了升降機。
這部分戲份在成片裡雖然只有1分多鐘，卻足足拍了3天。
倒不是楊影拖了後腿，而是這種戲就是這麼耗時間。
至此，“丁思甜嗝屁”徹底拍完，楊影也進入到“豔屍”的角色當中。
“豔屍”在片中一共出現過兩次，一次是片頭胡八一的夢境，一次是胡八一中了彼岸花的幻境。
先拍的是胡八一中彼岸花那次，那部分場景只需要綠幕，演員也只需要姚東、楊影兩個人。
姚東剛被捯飭完，就見自個媳婦兒在親自檢查威亞，走到跟前笑道：“又沒什麼危險動作，不至於這麼緊張哈！”
“嗯。”
安老師敷衍的應了一聲，又繼續叮囑起了威亞師傅。
“好了！不會有事的！”
姚東見她不聽勸，直接上手把她往監視器那邊推。
“嫌我給你添亂是吧?”
“哪能啊！”
姚東撇了眼正看笑話的威亞組，道：“我有事和你商量呢！”
安老師冷哼一聲，卻沒再繼續堅持，且不說威亞組確實專業，李華安檢查的也會比她更細緻。
“媽讓你去陪她一快驗收呢。”
“那驗收媽都看不懂，我跟著去幹嘛！”
安老師略顯煩躁的拒絕，建了3年多的青雲嘉禾集團中心剛剛竣工，但只有驗收備桉後才可以正式交付使用。
這驗收都是由專業的機構來做，外行根本就看不明白，她一點不想跟著抽熱鬧。
“那你自個跟媽說清楚，她說我不讓人省心，你才不跟著去的、。”
“你本來就不讓人省心啊。”
安老師得意的掏出手機，一邊鼓搗一邊唸叨：“有替身不用非得自己上，顯得多能耐似的。”
“哈哈哈。”
姚東尬笑幾聲，轉身和攝影、燈光交代去了。
他之所以儘可能的不用替身，為的是省時間，自導自演本來已經夠麻煩的了，還總讓替身上就更拖進度了。
安老師正和李欣敏聊著呢，忽聽拍攝區傳來陣陣笑聲，抬眼一瞅，楊影又雙叒叕在狂笑。
她拿起手機給拍了張照，發到自個的小群裡，並@景恬：這就你哥說的無人能比的豔屍
姚娜：這是要拍詐屍麼?
安茜：你猜啊
姚娜：@唐燕你老公在忽悠我給渣男幫忙
唐燕：？
姚娜：（《匆匆那年》海報，略）
姚娜：請我4號幫著站臺呢，快說說我該提什麼條件啊
安茜：讓他和唐燕一起倒立洗頭【偷樂】
唐燕：（安老師倒立洗頭影片，略）
安茜：（唐燕倒立洗頭影片，略）
姚娜：你們可真會玩，他就那麼點頭髮，倒立洗頭也沒意思啊
唐燕：讓他兒子認你做乾媽
姚娜：他在外邊私生子都有了？？？？？
“什麼事笑這麼開心?”
安老師正卡卡回覆呢，互聽自個老公聲音，連忙把手機一收，樂道：“關你P事！”
姚東也不接茬，坐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拿起對講機喊道：“各部門準備！”
“14場第21鏡第一條Mark!”
“啪！”
“A！”
許非燕打板，姚東立馬就喊了出開始。今天的戲雖然是他和楊影一塊演，但兩人只有一個同框鏡頭，還是透過後期解決的。
“胡八一你要彼岸花麼？”
“打碎彼岸花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你真的要這麼做麼？”
“你不是丁思甜。”
“你是幻象……”
“CUI！”
輔助表演的劉天馳才說出第二句臺詞，姚東就叫停了，喊道：“楊影！剛怎麼和你說的，被戳穿了就不能再笑了，得變臉！”
“不好意思導演，再來一次。”
“各部門準備！”
“14場第21鏡第2條Mark!”
“……”
“過！”
連著卡了11次，姚東才給了過，自己也起身走向拍攝區。
“各部門準備！”
“14場第20鏡第1條Mark!”
“啪！”
“A！”
許非燕再次打板，不僅喜子喊出了開始，安老師也開始了拍攝，而姚東則被威亞組給掉了起來。
“啊……”
安老師連著拍了10幾秒老公的慘叫，再次發進了群裡，並且@姚娜：馬上收工 SKP等我
……
“茜茜姐！”
姚東剛進化妝室卸妝換裝，已經捯飭完的楊影就來到了安老師跟前，扭扭捏捏道：“能不能幫個忙啊？”
“先說什麼事。”
“我演的《黃飛鴻》21號上映，到時能不能幫著發個微博啊。”
楊影沒敢直接邀請去參加首映，畢竟青雲自己的電影兩口子都未必出席首映禮。
“這還真幫不了。”
安老師果斷拒絕，那片子因為是彭魚宴主演的，幾個公司都一起針對了，怎麼可能還幫忙發微博。
楊影還想再說上幾句，安老師卻已經轉過身打電話了，只能是悻悻作罷。
電影上映時讓同行微博上幫著吆喝，本就是靠的面子、人情、交情。
在兩口子這裡，她是既無面子，又沒人情，至於交情嘛，她本來以為是有一點點的，現在算是清醒了。
出了攝影棚，上了自個保姆車，她就撥通了黃小民的電話。
抱怨肯定是不敢的，畢竟現在還沒領證，但撒撒嬌、賣賣慘是每天的必修課。
……
隨著12月越來越近，賀歲檔的廝殺也越來越慘烈。
《單身男女2》的首日票房雖然很漂亮，但後勁明顯不足。
《星際穿越》卻因為口碑，排片一路上漲。
剛剛上映的《黃飛鴻之英雄有夢》，卻直接淪為炮灰。
明明給了錢，可才上熱搜不到半小時就給頂了下來，其他幾個網路平臺也沒多少關於這電影的訊息。
排片更是極其悽慘，青雲院線一場都沒排不說，其他院線也都少的可憐。
江自強找了一圈人幫著說情，非但沒一個肯幫忙的，還有好心人告訴了他當年的事。
他聽完腸子都悔青了，他要早知道當初彭魚宴拒絕來京配合調查姚東遇襲的事，說什麼也不會用他，他要是姚東，對待彭魚宴只會更狠。
無奈之下，他只能捏著鼻子認栽同時也放出了對彭魚宴的封殺令，就連洪金保得知事情緣由後，也對彭魚宴破口大罵。
惹了這麼大事，卻誰都不告訴，還踏馬拜師，我拜你大爺啊！
《英雄有夢》淪為炮灰，受益最大的不是《星際穿越》，而是28號才能上映的《撒嬌女人最好命》。
27號，總投資4億的《太平輪》在京舉行隆重首映。
媒體把通稿發上網沒多久，吳雨聲就被送上熱搜了，片方自個花錢的暫且不提，但有條熱搜特別讓他吐血，該熱搜名是“《太平輪·上》與《赤壁·上》的區別”。
毫無疑問，這是人為安排的，畢竟電影還沒上映呢。
就因為這條熱搜，青雲顧問韓三坪跑到中影數字基地給姚東提出了第一條建議：收斂點。
完全被整懵了的姚東，當面就給王高非（微博CEO）去了電話。
沒幾分鐘那邊就給回了微信，這熱搜是楊柳親自給安排的。
姚東心裡雖然挺樂的，卻仍就當著韓三坪的面去了電話。
他剛開罵，韓三坪就讓他別演了，以後收斂點就行，別把人都給得罪完了。
姚東那叫一個無語啊，他要早知道這事，指定不會在自家微博上鬧，擺渡、逗瓣、時光網、貓眼哪哪不能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