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周遠山有些氣憤,連不遠的周小民聽了林風的話都有點愕然,繼而開始生氣了。

這個小子,還真是的,我只是暫時不與他合作,沒想到他竟然懷恨在心,連我父親都敢詛咒,真是一個氣量狹小的小人啊。

看來,以後與這小子的合作,還真的要考慮考慮了。

心裡不禁對林風的好感一落千丈了。

林風盯著周遠山,搖頭笑道:“周老伯,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說了也沒有用,所以倒不如不說了。還是麻煩您幫我抓藥吧,我還趕時間呢。”

是的,既然周遠山不相信自已會醫術,他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打臉嗎?

有意思嗎?

有必要嗎,跟這種人?

不知不覺,林風心性都變了,看淡了。

既然你對我態度不好,那我也沒有必要對你恭敬了。

至於朋友交情,無非就是利益關係。

有利益,就有交情,沒有利益,或有關背後的利弊,所謂的朋友交情就跟紙一樣脆弱不堪。

“抓藥,小林啊,我看這張藥方子不對勁,為了安全起見,我不能給你抓藥,萬一吃壞身體了,我可負責不起的。”

周遠山嫌棄的將藥方子塞回林風手中,就準備離開。

小子,你敢詛咒我,還想在我這裡抓藥,門都沒有。

林風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收回藥方,目送周遠山離去。

周小民呢,則當作沒有看到,在接待另一個要抓藥的老顧客。

一邊的李萌看在眼裡,有些於心不忍,忙上前微笑問道:“林老闆,您還需要別的藥物嗎?”

她想打破這個緊張壓抑的氣氛。

她忽然覺得林風真的好可憐,在街上呢,被夏東良的人對付。

來周家的濟世堂藥房呢,又在周老爺子面前如此吃癟。

造成這樣子,是不是自已也有一份責任呢。

想到這裡,心裡不禁一陣自責。

唐晴拉了拉林風的衣角,悄聲說道:“我們走吧。”

在她臉上,也是無悲無喜。

畢竟,被人瞧不起,或被嫌棄的感受,她經歷了太多。

再遇到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呈免疫狀態了。

正在這時,前面周小民也看不去了,就走過來,對林風說道:“林風,你把藥方給我,我替你抓藥吧。”

他是心懷可憐之念,想幫林風最後一把,把藥抓了。

至於以後,視情況而言吧。

估計多半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畢竟,彼此都看穿了對方。

“不用了。”

林風冷聲道。

正要轉身離去。

這時三個混混從外面走進來,其中一個耳釘混混指著周小民的鼻子,無比囂張的說道:“周老闆,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跟這個小子做生意,那就後果自負。”

“幹什麼呢,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們做不做生意關你們什麼事?”

這時候周遠山從後面走過來,滿面怒容的說道。

“是的,我們周家做生意,不關任何人的事,不要以為你們是夏東良的人,就敢在我們店裡耍橫。這裡是我們的店,還輪不到你們來管。”

周小民也怒氣衝衝的回懟著。

他們父子一條心,心裡想著,自家跟不跟林風做生意是一回事。

但這幾個夏東良的小弟跑進來威脅他們不準做生意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在這幾個混混面前認慫,那就等於他們周家向夏家示弱。

只要一示弱,那麼以後被夏家打壓就是很常態化。

何況,他們與方老爺子與鎮長方維那邊的交情還沒有斷呢。

夏家就這樣等不及了嗎?

哪怕斷了方家那邊的關係,他們也不能示弱啊。

“周醫生,周老闆,你們倆父子聽著,我們東哥說了,你們周家跟別人生意,我們管不著。但如果跟這個小子做生意,那我們就一管到底。我想,你們周家若是為了跟這個小子做生意,而得罪我們東哥,與我們東哥開戰,會不會覺得很值呢?

如果兩家真的要鬥起來,你們周家又經得起我們東哥的幾下折騰?你們仔細思量吧。”

那個耳釘放緩語氣,淡淡的說道。

但言語中,仍是充斥著濃濃的威脅。

如此一來,周家父子倆就不吭聲了。

最後,周小民就對林風說道:“林風,你走吧。你的藥方有問題,我們不能抓。”

林風沒有作聲,只是笑了笑,就帶著唐晴母女離去。

周小民眼光復雜的看著林風的背影,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而周遠山則衝著耳釘混混冷喝道:“現在人已走了,你們也可以滾了。”

耳釘混混笑了笑,沒有作聲,只是大手一揮,就招呼兩個跟班離開。

然後衝著正在騎車離去的林風冷笑道:“小子,我敢告訴你,在這個鎮上,沒有人敢與你們做生意的,哪怕你們想買一根針,或一根線,也沒有人敢賣給你們。”

林風本來要騎車行駛的,一聽這話,就停下,下了車,回頭衝著耳釘混混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啦,你還想打我嗎,來啊,打我啊,我把臉送給你,你打一下試試?”

耳釘混混見狀,立即上去,囂張的把臉送到林風面前。

另兩個混混也趨上去,全部嘲弄的看著林風。

並且都拿出手機出來,開啟拍攝功能。

只要林風一動手,他們就開始拍照,保留證據,告他動手傷人。

這樣,到時候派出所的朋友一運作,就妥妥的將林風關進拘留所招呼幾天。

這也是夏東良一貫使用手段。

既不揹負黑社會的罪名,又能搞得對方進拘留所,一舉兩得。

並且,只要一進入拘留所,那他們就有的是辦法來對付林風了。

“唉,大哥,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農民,怎麼敢得罪你們啊。我只想跟你們套近乎,想請你們的東哥放我一馬,行不行啊?我真的很怕,你們這樣搞我,我真的好怕好怕。”

林風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落入對方的圈套。

他只是伸手在耳釘混混的肩膀上拍了拍幾下,又摸了摸他的背後,就像跟老朋友說話套近乎一樣,表現得極為親熱。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親熱的想擁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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