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知道有這麼一隻烏鴉精怪在暗中默默守護著魚塘,也會嚇得半死。

畢他們都是普通人。

又哪裡見過真正的精怪邪祟。

寒鴉王也是因為與王小春有了約定,才暗中幫忙看守魚塘。

成山與永珍兩人將兩口魚塘仔仔細細巡邏了一遍,發現沒什麼異樣,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他們也曉得,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肯定沒有人再敢來偷魚了。

因此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與此同時。

張得良與張喜東父子倆喪魂失魄地回到家。

這才發現還少了一個人。

父子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作聲。

因為,那詭怪太嚇人了,讓他們根本不敢再出去了。

“怎麼回事,你們這一驚一乍的,就像碰了活鬼似的。”

老伴胡淑良瞪大眼睛,有些奇怪的盯著這對狼狽不堪的父子倆。

隨後又朝他們身後一望,皺眉道:“怎麼回事,老二呢,喜福怎麼沒有回來?”

“他,他……”

張喜東又驚又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連忙跑進堂屋,倒了一碗冷白開喝了。

這才驚魂未定的說道:“喜福還在後頭,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嚇著膽喔。”

“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淑良緊張問道。

見張得良不作聲, 她又問道:“老頭子,你倒是說啊,還有一個兒子沒有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張得良接過張喜東遞來的一碗冷白開,一口氣喝下,就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你們,你們兩個王八蛋,只顧自己逃命,不管喜福的死活,真是畜牲啊。”

胡淑良打了張得良一個巴掌,然後就拔腿跑出去了。

她一跑出來,就聽到前面有人在大聲驚呼,“有詭啊,媽媽,有詭啊,快幫我趕跑它們吧, 我怕啊,媽媽,嗚嗚……”

隨後又有其他養殖戶打著手電,朝這邊照來。

並且不時傳來人們的交談聲。

他們都曉得肯定是張家父子三人偷魚,受了驚嚇,才會這樣子的。

胡淑良幾步衝過去,一把將跌跌撞撞的兒子摟在懷中,急聲說道:“我兒,不要害怕,媽媽在這裡, 媽媽保護你。”

“媽,有詭……”

話還沒說完,張喜福就白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他牛高馬大,胡淑良哪裡託得起他,嚇得她朝屋裡大叫,“老頭子,喜東,你們快來,將喜福扶進去。”

張得良與張喜東急忙趕來,七手八腳將張喜福揹回家。

再一掐人中。

張喜福就大叫大喊,“詭來了。快逃啊,詭來了……”

並且起身要逃。

他父兄按都按不住。

那樣子,就像得了失心瘋似的。

“壞了, 老爸,喜福他瘋了。”

張喜東急聲道。

“胡說,他只是中了邪而已,明天請人來收一下嚇,就會好的。”

張得良馬上糾正。

而胡淑良一邊哭,一邊罵,“該死的傢伙,說了讓你們不要去偷魚,你們不信。

現在倒好,報應來了。

看你們如何收拾。

可憐我的福兒,硬生生被你們害成這樣子的。”

話剛說完,張喜福突然掙脫父兄的手,起身朝外面狂奔。

邊狂奔,邊大聲喊道:“快跑吧,詭來了,快跑啊,詭來了。”

隨後,撲通一聲,直接躍進門口的魚塘裡面,咕嘟一聲,沉入水底不見了。

“我的兒啊,你不能死啊……”

胡淑良嚇懵了, 隨即在岸上直跺腳。

再向張得良與張喜東大吼,“你們還愣著幹嘛,快點去撈人啊。

福兒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孃跟你們拼命……”

張喜東這才驚醒,馬上脫掉衣服,躍進魚塘裡面,將張喜福撈了上來。

好不容易撈上來,人沒事,只是又是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

這時也有幾個好心的鄰居過來,見到這情況,都建議他們趕緊送醫院。

張得良就打電話叫車。

而張喜東與胡淑良七手八腳地幫張喜福換衣服。

等車一來,他們就將張喜福塞進車內,兩邊各坐一個人守著。

一行人就朝鎮醫院駛去。

屋子裡只留張得良一個人看家。

次日。

關於張喜福因為在王小春家偷魚遇上惡詭而瘋掉的事情,一下子就在楊柳村傳瘋了。

人們議論紛紛,幸災樂禍。

畢竟,很多人家都受過張家父子三人的欺負。

“怎麼可能,人家張家父子倆人可是慣偷啊。

膽大包天,怎麼可能會遭遇到惡詭呢?”

“這或許是報應吧,畢竟他們一家沒有一個好人。”

“肯定是報應了,這家父子三人都是壞蛋,能遇上惡詭也是正常。”

“是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人在做,天在看。

所以不要做壞事,不然就有報應臨頭。”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時候一到,必定遭報。”

“不過,好像王小春家養的魚不一樣呢,跟金魚一樣,很漂亮的。”

“是啊, 要不,我們去看一看吧。

或許是王小春他們在哪裡弄來的新品種。”

“是的。咱們吃了早飯,過去看一看吧。

如果能花錢買到這種新品種的魚,那也不錯的。”

“對,現在養普通的魚兒,真是沒有搞頭,一年到頭,都賺不到幾個錢,還累得半死。”

“就是,現在飼料,肥料,魚藥,什麼都貴得要死。

而魚價又低得要命。

養一年魚,根本沒有錢賺,還要倒貼人工費,電費呢。”

“唉,沒辦法,我們那裡有養了兩年魚都沒出售的養殖戶呢。

天天朝塘裡面投錢,也不見錢出來。

不知要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人們在談論張家父子三人是偷魚的慣賊說起,就說到王小春養的新品種草魚。

再聊到他們所養的魚,都是嘆息惆悵不已。

“什麼, 張喜福瘋掉了?”

村主任高必勝家。

剛剛起床,準備刷牙洗臉的高曉波瞪大眼睛,吃驚地盯著父親高必勝。

“你看,這群裡都鬧翻騰了。

這個張家終於遭報應了。

在偷魚的過程中,居然碰到了詭,而嚇得瘋掉了。”

高必勝指著村裡微信群,對兒子說道。

那樣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畢竟,這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不能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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