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試了幾次蠟燭還是點不燃,奇怪了,難道說我的術法失靈了?不對啊,現在丹田內蘊含的精純氣息還在,此種氣息不同於龍骨,因為龍骨與禹步的互相配合,令我足以稱得上是強大的武者,但驅邪縛魅的能量之源說到底還得仰仗修行所得的浩然正氣。

“怎麼了大師?失靈了?”陳家豪緊張的問,他們夫妻二人拉著我,目光盯著我不放,像是很怕發生意外。

仔細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陳怡蓉的身體實在太弱,以自身七魄還是無法點燃天燈,所以我打算借一借魂。於是,在他們夫妻的二人身上各自取了頭髮,紮好同心結,以符紙分別寫下二人的生辰八字,再取精血兩滴,用一枚玻璃茶碗罩住符紙。

點燃了香火豎直放於碗口,隨著三炷香的緩緩燃燒,嫋嫋煙火引的夫妻二人上下眼皮頻頻打架,瞌睡連天的直到香火燃燒五分之一時,我隨手一把打斷了香,將小碗舉起,低頭看霧氣在碗內旋轉瀰漫。第一時間,我將碗端至於陳怡蓉的嘴邊,像是灌水一樣,將碗內所有的煙霧倒入她的口中,眼看著她的氣色好了很多。

至於,陳家豪夫婦二人則在同一時間打了個寒顫,又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紛紛問我剛剛怎麼了?為什麼他們倆同時會覺得特別的冷?

這是一種民間取魂方法,直系親屬可用,如果是外人那必然會對病患造成傷害,因為術法的初衷本就是利用親屬間的魂魄,以此來幫著將死之人撐住最後一口氣,多為幫助壽終正寢的老人多拖上個一時三刻。

“沒事兒。”,準備好了之後,我隨手在兜裡拿出了打火機,到了近前將蠟燭點燃,剛剛本想露一手,卻沒想到差點被我演砸了,好在取魂過後,蠟燭點燃了。我又對夫婦說:“但凡怨念聚而不散,其中必然是有著極大的心願未了所致,一會兒我扶乩[jī]童引問一問原因,期間你窗戶不要見光,並且,你們兩個站在蠟燭的近前喊你女兒的名字,切記,絕不可哭,否則容易驚擾了魂魄。”

陳家豪夫婦連連點頭,他們倆按照我話分別站在了蠟燭附近,按照我的話開始喊‘陳怡蓉’的名字,沒過多久,我見女孩兒的魂在衣櫃裡飄了出來,她神情驚恐,一雙大眼睛左顧右盼,站在了天燈旁邊,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卻又被漢服無形的屏障所阻擋。

我隨後拿起一個茶杯,又在裡面倒上了三分之一杯水,放一個銅錢,折了一片花葉置於水面,將水杯放置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櫃說:“你不用害怕,本師既然來了就是打算救你,暫時你可躲在水杯中歇息,待我清了那惡靈,自然讓你重回肉身。”

“大師,您在和誰說話,我女兒麼?”她母親情緒激動,要不是陳家豪在旁邊勸說,恐怕婦女早就嚎啕大哭了。陳怡蓉的魂魄對我跪下行過禮之後,緩緩的飄在了茶杯水中,不知何時,就在水面漂浮的葉子上出現了一隻很小的蟲子。

我說:“好了,貧道即將請乩童問明鬼魂也原由,由於此鬼太過兇戾,你們不論看見了什麼,也不要害怕。”

夫婦二人現在哪還敢有什麼意見啊,連連點頭答應。

請乩童也叫扶乩,乩童的意思是遊蕩在四周的小鬼,多在東南沿海一帶此法較為常見,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玉皇大帝’、‘三太子’、‘濟公’、‘齊天大聖’、等等民間經常聽到的神仙名字來哄騙世人。我曾到過福建某地,他們當地有一座很有名氣的廟宇,據說百試百靈,為此我特意入廟中看過,此廟宇是將所有的神仙牌位供奉到一起,點燃了香火,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寫出來也是告訴大家,見到那樣神仙雜亂堆在一起的廟宇最好不要拜,因為他們根本不是神仙,而是一些遊蕩的野鬼、鬼仙、黃仙狐怪、與人一樣,性情有好有壞,恰巧你遇見好的了,或者貢品‘壽金’他滿意了,那麼會保你平安,否則,禍害你個傾家蕩產,而那些冒充神仙的鬼怪,統稱為‘乩童’。

先說我所準備的是銅錢、缺口的碗、一根兒筷子、香、壽金,東西齊全了,我又在地面畫下法壇,打了三次卦,屋內的溫度開始緩緩的降低,隨著陰風忽起,陳怡蓉天燈的火光弱了很多,接著,一隻身穿和服,滿臉長毛的女妖怪出現,她佝僂個身子,臉上的黑毛耷拉到了地上,此時正目光冰冷的望著我所燒的壽金。

與她對視時,我心裡也明白,在日本扶乩肯定招來日本鬼怪,於是乎,我將一根兒筷子放在碗中敲打了三下,之後緩緩的扶起筷子,對著女鬼說:“我有事問你,如果你答應,這些壽金歸你。”

鬼有心意通,民間諺語‘心裡有鬼’最初指的就是鬼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所以,我願意讓她知道,她自然就知道。話音落後,那長毛女鬼瞬間化作黑芒跳進了碗中,只見歪歪斜斜的筷子立刻豎起。

因為扶乩的原因,我也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女鬼心裡所想,原來女鬼的身世很慘,她是日本某間佛門住持的私生女,但住持為了保持清高的形象,把她賣去做了藝伎,後因為被同行嫉妒,讓幾個人合力將她害死,死後靈魂化作滿臉長毛的怪物,非常怨憤那些拋棄骨肉的父母,但她卻始終沒有害過人,當看到誰家將自己親生骨肉丟棄,她會始終躲在那家人不出,最後使得全家變得瘋瘋癲癲,生不如死。

陳家豪夫妻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到女鬼,導致現在我開始自言自語,聲音也在男女之間轉換。

我說:“你可認識衣服中的怨靈?”

,女鬼開口,我則隨之也跟著開口,聲音就像是電影裡的公公那樣說出日語,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能聽懂:“回師傅,小女子也看到過衣服內的冤魂,因為衣服內的內襯有法華經的經文,導致她的靈魂束縛在其中,最終成了她的鬼皮,每日每夜受到佛火煎熬,只有躲進了凡人身體,她才會感覺到舒適,然而凡人體弱,承受不住太久,那些道貌岸然的和尚看出了經文以後均不會插手,小女子曾與她交流,女子叫‘青蓮’她說只有破除了經文他才可以離開束縛,早日投胎轉世。”

我心想那衣服內的冤魂是騙人呢,投胎轉世,那麼大的怨氣哪有凡胎能夠承受得住?並且,法華經文的衣服已經融入到了鬼魂成了一張皮,要想扒下鬼皮談何容易啊,何況鬼皮下面的冤魂同樣也是害人的厲鬼。

我說:“胡亂害人性命只會徒增惡業,本師想要與她談談,只因它被束縛在凡人體內不出,我與她說話她又不理,你可替我叫她出來,如果她害死了這位無辜的女孩兒,貧道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陳怡蓉猛然間坐了起來,同一時間她的父母則雙雙昏倒,天燈的燭火被陰風壓的很低。那‘陳怡蓉’的脖子緩緩扭動到了幾乎一百八十度的方向看我,陰森說道:“臭道士,我不理你,你卻來找我,當真以為本尊怕了你麼,這該死的經文害我千年,我要殺人,殺更多更多的人的來償還我所受到的痛苦,用人血來擦掉那該死的經文,我要復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他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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