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齋在我的印象中本是四季如春,院子內鮮花綻放,草木青青,奇珍異物多如牛毛的神仙之地,可眼前的景象卻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除了房屋坍塌大半以外,院子到處都是白狐的屍體,有的被分屍,也有的被剝皮掛在假山上,鮮血塗的到處都是,紫雲齋到底經歷了什麼?

遊方疾步在前,鐵牛緊跟在他的後面,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內宅,多數的房屋坍塌,就連正門的主樑也已經斷,看的出紫雲齋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還不清楚來的敵人到底走是沒走,怕一會兒出點意外,我們幾個當中夏玲瓏無疑是最厲害,所以我主動攔住她說:“喂,夏公主,咱們四個算是很熟了,大家都是一個整體,如果這次要是再遇見了危險,你可不能不管啊。”

“我為什麼要管?”

我有些惱火:“沒有為什麼,你那麼厲害,還有北斗劍,要是不幫忙就把北斗劍給我,我不用你。”

“劍是我的,幫不幫忙也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去過問。”

夏玲瓏依舊語氣不善,可我覺得她有點太固執了,大家都是一路同行,遇到人家有困難,幫一手怎麼就不行了?難不成是我太主動,導致她起來逆反心理的緣故而不願意聽了?

在她冷漠的表情中吃了憋,我心裡也是特別無奈,雖說有公主病這三個字,可夏玲瓏不管有病還是沒病,都是地地道道的公主。等我剛進了內宅,就聽見遠處傳來‘轟’的一聲響,身高馬大的鐵牛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他在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口中吐著鮮血被打飛了出來!

夏玲瓏的反應很快,當鐵牛墜地的前夕,她用手一擋人被原地發了個跟頭,避免頭朝下,否則這一下摔下去人可就凶多吉少了。

就在我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站著四個男子,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均是十分猙獰醜陋,青面赤發,上半身斜跨著獸皮衣服,如果想要分辨的話,或許唯有頭型不一樣,踩著遊方的人梳著一個辮子,以此類推,他們四個最多的人梳了四個辮子,這些人的旁邊還被用石頭搭了個地鍋,鍋內傳出咕嘟咕嘟的水泡聲,裡面就像是在燉著什麼東西。

遊方被踩在腳底下,在我們身前的空地站著五名美豔的女子,她們分別穿著薄紗衣服,妙曼的肌體若隱若現,只是他們的眼角含淚,身體多處受到鞭撻,表情上同樣戰戰兢兢。四名男子卻各個手裡拿著肉腿,態度囂張,身旁還放著許多被剝了的狐狸皮,有的人飲了一大口酒,再吃上幾口肉,還有人掀開大鍋看了看,透過縫隙,當中燉著的竟然是幾隻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狐狸崽子。

我心裡微微發寒,就見他們踩著遊方的人,指著我囂張的說:“你們是幹什麼的?沒看到爺爺在打獵麼,滾,再不滾連你也一塊兒燉了。還有,你們幾個騷狐狸自快點給老子跳!跳的騷一點,盡力的騷起來,讓我也瞧瞧最騷能是什麼樣的,如果令爺爺不滿意,我特麼這就燉了你們老祖!”

一片狼藉的院子內沒有任何音樂響起,而五名美豔女子僅僅靠著天生的魅惑,便舞出令人心曠神怡的舞姿,他們是遮著面,緩緩的扭動著身體,不時的還會傳出‘嚶嚶’的哭泣聲。

眼前的一幕將我心中的憤怒所點燃,姜尚坤是為荒古異族的大劫甘願獻祭自己,如果不是他關鍵時刻的出手,沒準我都等不到北斗劍現世,所以,他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個英雄,可現在呢?英雄不在了,他的家人讓人玩弄、屈辱、甚至吃了他妻子的族人!於是,我一步步走向了四人,腦海中始終迴盪著姜尚坤臨走前的囑託,那句話不單單是對魯班等神仙說的,同樣也印在了我這樣的知情人。

“小兔崽子,你身旁的娘們不錯啊,我用五個騷狐狸和你換怎麼樣?實話告訴你,想玩弄騷狐狸,必須得有純陽酒補身,否則會被脫陽而死,你看看我家老四拿的酒沒有,那個就是虎骨鞭,一會兒我給你分點,五個換你一個,換不換?”

對方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夏玲瓏,我在心裡還唸叨他們能快點上前挑釁夏玲瓏,因為那樣做的話,可就真沒有我什麼事兒了。

四人目光一直停在了我的身上,遊方怒道:“黃山四仙,你們就是特麼的畜生,我師伯在世對你們不薄,可他剛剛過世你們便殘害我師孃一族,他們可是青丘塗山氏的族人,今天你們的所作所為他日一定不得好死!”

單個小辮子怒道:“放屁,什麼青丘塗山,老子不認識!姜尚坤死了那是天意,我們哥四個覺得,一定是騷狐狸害死的老薑頭,今天就是來替他報仇的,小老頭看在你是人類的份兒我留你一命,再敢造次,信不信我扭斷你的腦袋。”

遊方歪著頭看向我們,大聲的祈求我能幫忙報仇,殺了這些人!

此時,我已經站在了他們對面,也注意到黃山四仙以弓箭、柴刀為兵器,手上繭子很厚,足以見得是習武之人出身。我已經擺開了禹步陣勢,瞄了一眼旁邊的柴刀,既然已經準備出手了,那就不要廢話,我生平最討厭看的到的就是倆人明明要致對方於死地,為什麼一見面還要聊上幾句?

判斷好距離、武器之後,既然夏玲瓏不出手,我第一瞬間以禹步邁出,眨眼間刀了柴刀的位置,奪刀成功,小辮子大驚:“大家小心,這混蛋會縮地成寸。”

此時,我已經握住柴刀,猛地掄向其中一人,在我眼中必勝一擊,卻在黃山四仙非常迅速的反應下躲了過去,三個根兒小辮子的人連續幾個後空翻,拉開了距離之後,弓步彎弓,一枚羽箭幾乎與我禹步同時而動。

心裡直呼‘好險’,畢竟禹步只是讓我的速度變快,可以轉換陰陽之間來避免別人會打中我,卻不代表我每次都能打中別人,在羽箭離弦時,我以閃電般橫向躲避,同一時間,他們四兄弟疾步跟上,將我團團圍住,這些人有的拿柴刀、有的拿人鉤子、還有拿羽箭,我有種預感,他們好似都是獵戶出身。

有著禹步二十七跡當中有踏空而走,面對任何的包圍也不會令我陷入絕境,我在原地如驟然旋轉,捲起灰塵肆意,就連一些個狐狸的屍骸同樣被捲了起來,當即,我平地而起,幾乎踩著灰塵飛起來,身體特別的輕盈,眼看羽箭又一次襲擊而來,急忙躲過去之後,後空翻打算以柴刀削對方的脖子。

可人家黃山四仙的配合很默契,在我落下的第一時間,他們已經有了預判,提前站好位,刀箭配合,殺機騰騰的對準我,如果這個時候出手,只能一換一,被迫我只好再次退了幾步。

短短的交手,禹步已經出了四步,可除了奪走刀以外,人家完全毫髮無損,我屬於一招鮮,等到九步一過立刻完蛋。

“敢問小友師父是誰?”一根兒辮子的壯漢問我。

沒理對方的問題,面對羽箭是絕不可以有絲毫的分心,如果慢了一步,那可能連命都會沒有的,結果夏玲瓏突然開口:“凝氣太散,力道不聚,你需要知道人的力氣是來自於大地,腳踏大地才能立於不敗,禹步二十七跡為躲避,九步才是真正的殺招,太過於追求技法飄忽,你永遠也領會不到真正的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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