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的性格很安靜,這種安靜不是僅僅侷限於她不會說話,好比我看女警昏倒了,急的火上眉毛,可人家卻非常淡定的去了廚房,當‘唰唰’水聲傳出時,她居然正在洗菜!

直到菜洗完了,又等她把米下了鍋,這才邁著不緊不慢的小碎步到了女警身邊把她抱起,如此簡單的一系列動作,我彷彿經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阿蓮抱著女警回到了房間。

我指著二樓檔案室,對大黑說:“以後你在外人面前少說話,這樣容易把人嚇到,萬一報了警,你會被抓去做研究的,現在趕緊回去睡覺。”

大黑挺無辜:“上師,不是您問我的麼?”

我被噎的一時語塞,踢了他一腳後,自己出了大門口活動活動身體,正巧發現了一堆還沒有完全燒成灰的女警服。吃飯的時候,女警換上了阿蓮的衣服與我們一起坐在了桌前,這一回她不再像開始那樣的無理取鬧,反而變得神經兮兮的問我黃鼠狼在哪?

我解釋道:“哪有什麼黃鼠狼,你肯定是看錯了,我初到北京城就知道這裡不讓養驢,昨天的一切都是幻覺。”

阿蓮給我夾菜,好像很怕我吃的少,一碗白米飯上面蓋了厚厚一層韭菜炒雞蛋,以我對她的瞭解,百分百她是見今天多一個人吃飯,害怕我吃不飽,所以多給我夾點,並且她這個人很小氣,我們本來擺了三個人的碗筷,可她卻只炒了一份韭菜炒雞蛋。

聊天的時候,得知了女警叫趙蕾蕾,是個實習的刑警,趕上了這麼個大案子主動來到現場幫忙,結果剛來就遇見了我,這才有了後面的一幕。

她問我:“這裡是哪?你說你是宗教局派出去查邪教的?”

我點點頭,指著門口,告訴她門外牌匾上寫著呢,我這地方叫草堂。

趙蕾蕾的話挺多,問我那個青年到底是人是鬼?對於這個我也沒發回答,就告訴她,那個人是個怪物。閒談的功夫,我勸說:“你有著閒工夫,不如去找找四周的婦幼醫院,透過醫生查下去,肯定能有所發現。”

趙蕾蕾語氣頗衝的說:“不用你說,隊裡的前輩早就去了。”

‘啪’阿蓮把筷子一拍,撲克臉上依然沒有喜怒,但她卻徑直走到趙蕾蕾的近前,一把搶走了她的飯碗,頭也不回的去了廚房。

我聳聳肩,她的小家子氣的舉動,有些使我哭笑不得。趙蕾蕾顯得也是一臉的尷尬,我只能解釋說:“這裡她當家,沒辦法。”

送走了趙蕾蕾,哪怕她臨走時她還依然迷迷糊糊的說聽到黃鼠狼開口,又說昨天遇見了鬼,我勸她,讓她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一覺,第二天啥毛病沒有,太陽依舊升起。

門衛老王的電動車讓我弄丟了,結果我又一不小偷了一臺,趕著時間還早就去街裡溜達一圈,花了三百六十塊錢買了一個大的漁網,又偷偷摸摸的去趟小公園,冒著被管理人員抓的危險,掘斷了幾根兒粗壯點的桃木。

折騰到了下午回到草堂,我坐在大門口像是削鉛筆一樣,削出了十二根兒巴掌大小的小箭,直到夜幕降臨,那四個人沒有讓我失望,他們相繼出現在草堂門前。

“道友。”老觀主首先稽手問好。

掃視了他們幾眼,這四個人均是滿臉的‘血伽疤’,我用布包好了桃木箭起身與他們打招呼,經過聊天介紹,陰陽先生叫段言,觀主白雲道人,壯漢姜超,從前是湖北神農架的獵戶,後來跟了師傅學習,懂得獵鬼降妖之術,目前也是城市的獵鬼人,還有一位中年人叫李金海,家裡祖上出過一位法僧,學了一些降魔除妖的秘術。

彼此這也算是熟悉了,白雲道人說:“這一個月以來我也在四周做了一番打聽,方圓十幾裡,確實死了三名青年男人,有當地老百姓說,這人本來都健健康康的,結果回到了家第二天就去世了,沒等抬到殯儀館,頭髮掉沒了,前幾日是我們幾個魯莽了,還望見諒。”

“沒事兒,我這人最講道理了。”

我大度的說。

段言也在一旁恭維道:“沒想到市井之間,還有小友這等奇人,草堂日後必然響亮北京城。”

對於這種恭維的話,行走江這麼久,我早就已經免疫了,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們,我算是半個公務員,但到了嘴邊的話我又給憋回來了,畢竟山野之人還是不太喜歡與政府打交道。

見天空已然明月已經高懸,確實是時候出發了,因為不論中國本土的妖怪傳說,還是國外的一切奇聞怪志,所有的妖怪均有崇尚月精的特點,因為月亮本為太陰,魑魅魍魎中如黃鼠狼拜月、狐狸拜月、老鱉拜月吐珠、刺蝟拜月悟道、水鬼圓月唱歌、厲鬼想要變為鬼王也需要拜月,所有民間老百姓口口相傳的故事均離不開月亮。

[魑魅:山精、野獸等妖怪;魍魎:小鬼、水鬼、水妖。現在統稱形形色色的人。]

彼此都瞭解的差不多了,我們五個上了李金海的轎車,直奔向了萬寧橋,在車上我跟他們幾個人一人要了七十塊錢,自己就算吃了10塊錢的虧,既然都是捉妖怪,那道具的錢就得平分。

如果說以前,我可能不在乎,可如今我每個月三千多塊錢,還得倆人開銷,雖說抱著何莎莎給的兩百萬銀行卡,但卻不知道密碼,而李隆志給的金卡,那個是不能動,因為術法的規矩則是不留隔夜財,他給我的錢屬於我靠術法賺來的,如果花了會給自己招災。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四人很大方一人給了我一百,我沒客氣的收下了,等到了萬寧橋旁時,姜超說:“小師傅,這次抓千年老鱉,你有什麼打算?我本是獵戶出身,在山裡也經常鬥過一些山精,假如你要是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為了咱們五個能夠齊心協力,不如交給我指揮。”

我說:“各位先別急,不論任何精怪害人,他的弱點就是本體,我給你們四個一人一道遮陽符,到時候你們埋伏在四周,我扮作路人,吸引老鱉化形後勾搭我,一旦老鱉現行,到時候你們幾個見機行事,車內後備箱裡的大漁網你們拿著,沒準兒關鍵時刻興許能用的上。”

李金海手裡拿著木魚,他說:“放心吧,祖傳的木魚專克水族妖怪,今天你我四人一定為民除害。”

決心也表示的差不多了,當即我畫了四道符紙分別遞給了四人,那白雲道人以及段言二人看了我的符篆同時愣住了,尤其白雲道人更是驚訝的問我:“道友,這符篆可是你家師所畫?”

我不太懂他們為何會如此驚訝,只是如實的回答說是今天中午畫的,二人同時大驚道:“遮陽符本為閉息符,貧道倒也懂得,

但絕對沒有道友畫的這麼神妙,佩上此符可過往陰曹而不受限,陽氣蟄伏體內,當真世間神來之筆!”

其實我倒也沒覺得,從小到大我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等眼界開闊了,見的多了,自然這符也就水到渠成,像大師兄的符更是奪天地造化,猶如其五嶽篆,更如五嶽親臨。

我謙虛道:“如果兩位前輩喜歡,隨時老草堂找我互相切磋。”

“一定一定。”二人忙道,我也不傻,給我的感覺,好像我這道符給他倆折服了。

等四人埋伏在萬寧橋四周,閒來無事的坐在橋邊抽菸,此處在鼓樓大街的後門,望著面前小河流過,月光倒映水中顯得極其清澈,偶爾河中還會有魚兒翻騰,雖以入夜,但卻絲毫不影響此處的美景,河的兩邊綠樹成蔭,鮮花迎著月光互相鬥豔,就在我前方不起眼的地方,我看到了那傳說中北京城內最牛的兩尊鎮水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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