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那鬼差在外面給我拎了一壺茶水,隨後恭恭敬敬的離開,劉姿琪的好奇心還挺重,主要上來便要搶,問我:“這是什麼?是茶水麼?我也嚐嚐啥味兒的。”

還沒等她的手碰到茶杯,我嚴肅說:“你要是想永遠留在這兒,那我不攔著你。”

劉姿琪反問:“開什麼玩笑,那你怎麼還可以喝呢?

我把陰茶遞給她,劉姿琪的好奇心特別的重,她果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趕忙捂著鼻子說:“怎麼這麼涼啊。”

“陰茶就是鬼喝的茶,你以為還會是熱的?”我把事情給她簡單講一遍,這陰茶是陰間自有的植物,第一我為道士神魂強大,不懼這種陰茶,甚至還會起到陰陽相生的效果,第二,我還是大陰司,除了有祖師庇佑,現在又有陰德加身,陰間的東西自然沒有阻礙,可她不同。

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人死後,七天之內有人回陽,甚至發生過奇蹟,可誰又聽過死亡過好多年的人,最後活了過來?一旦喝了陰茶,那她的靈魂自然陰氣過盛,到時候想回都回不去了。

“這都跟誰學的,太厲害了!”她驚訝道。

“我爺爺。”我淡定的回答,之後不論她問什麼我就是一‘嗯’字回答。

給我的感覺至少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大門被人推開,只見一身黑衣的範無救進了房間,‘大,大大,大寶。”

“八爺。”我起了身,親切的與他打招呼:“八爺真是敬業,前些日我來了好幾次,也是沒撞見過八爺。”

範無救的格圓滑,很適合與謝必安的暴脾氣搭檔,兩個人一黑一白算的上是陰陽互補了。他嘿嘿一笑說:“可,可真有你的,驚堂鼓都,都敢敲。”

我笑而不語,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不相信他是來找我敘敘舊的,果不其然,三分鐘不到,那範無救主動問:“大寶,我聽說你要狀告老趙?”

我點點頭,略有深意的說:“八爺要管麼?”

他擺擺手:“一個凡間的女子而已,我看咱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人也沒事兒,給她補償得,放回陽間得了。”

“八爺,如果說求情的話就請回吧,你趙判官私自上界強搶民女,這與強盜又有何分別?閻羅殿前,有錯就要受罰!”我聲色俱厲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劉姿琪指著剛剛範無救坐的地方,難以置信的問:“他是黑無常麼?你們怎麼稱兄道弟?”

我只是解釋了一句,說大家都比較熟,沒想到又引起了小女生的崇拜,然而沒過多久,

牛頭也來了,所說的也都差不多,先是跟我敘敘舊,又繼續探討案情,之後還勸我撤訴,但我態度堅決,所以牛頭垂頭喪氣的也被我訓走了。再後來崔名鈺、陸判、也均紛紛而至,但並沒有阻攔我告他的心。

直到沒人再登門來勸,我飲了一壺茶,堂外傳出渾厚聲音,高喊‘升堂’,大門被推開,有兩名鬼差過來請我們倆。

“大人請,閻王已經到了。”鬼差說。

“可需要訟狀?”我問。

鬼差說:“大人為大陰司,自然不需這麼麻煩。”

我點點頭,隨著一起出了裡間,這回與上次的十殿閻羅會審玄虛道長的案子相差不多。眼前肅穆的公堂,包大人坐在公案後,頭頂上高懸一副寫著“明鏡高懸”匾,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陣陣木棍伴隨著升堂聲,發出有頻率的聲響敲擊地面。

再看判官的席位,唯有鍾馗沒有到位,‘啪’的一聲脆響,閻羅王敲響驚堂木,雜亂聲音退卻,高坐公案下的包大人厲聲道:“來者何人?何故敲響驚堂鼓?”

劉姿琪拉了我一下,之前嘰嘰喳喳的樣子不見了,此時她神色慌張,那可真是要多緊張有多緊張,當即雙手抱拳,躬聲道:“下官張大寶,秦廣王殿前大陰司,告陰曹判官趙氏,以陰欺陽,利用手段劫掠陽間生魂為妾,若不是被下官正好撞見,那他犯下的惡行,定將神鬼不知,逍遙法外,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有一必然有二,此等人神共憤之事,本官認為,應當鳴鼓伸冤!”

舉座皆靜,閻羅殿前再無一人敢過多言語,我站在大殿中央,環顧四周,陰司鬼差、眾多判官、牛頭馬面、野獸精怪、整間大殿聚滿了人,再看公案兩側,九位閻羅王也是一一到場。

秦廣王他今天雖然沒親自來,但也派來了鬼差勸我,但今日不同往日,畢竟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假如人要是沒有原則,那還算是人麼?

閻王爺一拍驚堂木:“帶被告!”

兩名鬼差離開,沒多久,一身紅袍,滿臉長鬍須,面板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劉姿琪剛見到趙判官,指著他連連說:“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拐賣的,還要娶我做小妾,閻王大人明鑑啊。”

趙判官到了公堂前絲毫不顯驚慌,跪地拜道:“啟稟閻王爺,此人乃是我府上小妾不假,但是下官始終以禮相待,從未欺辱過她,也並未到過陽間做出陰司所說的陰欺陽的惡事,因女子乃是陽間一縷殘魂,恰逢鬼門關大開,下官見她飄飄蕩蕩,便主動將她引回府,補足殘魂,後見她生的漂亮,這才起了納妾的心,自始至終絕沒有強娶之意,今日陰司大人不問青紅皂白鳴鼓升堂,下官倒想要問問陰司大人是何居心?”

要是他來到公堂憤怒的與我對峙,可能我還有點辦法,最怕就是這樣淡定的人,然而那些官差們的求情,顯然裡面有貓膩啊,我低聲罵了一句‘官官相護’。但此時決不能落了下風,我反駁道:“李姿琪白天還在陽間,短短陽間十幾個小時的功夫,便變為殘魂?你的解釋並不足以讓人信服。”

趙判官冷哼道:“橫死者如果執念太深,會在短時間像常人一樣生活,她已死卻不知自己會死,時間觀念猶在,所以她一時糊塗也說不定。”

此人心機深啊,瞧他絲毫不懼的樣子,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且劉姿琪還說在他府裡還見過其他的小妾,依我看很有可能受害者不是她一人。

陪審團的判官們紛紛點頭,說趙判官所言有理。

閻王爺說:“你說他上了凡塵,拘拿活人魂魄可有證據?”

我指著劉姿琪說:“時間上完全吻合,難道還需要證據嗎?橫死之人,魂魄必定困在原地,趙判官說是在鬼門關相遇,難道不覺得自相矛盾麼?”

“此女子時間混亂,不能當真。”趙判官從旁反駁,他上前後一步繼續道:“規矩陰間律令,誣告他人者,需要承受三倍刑罰,請閻王爺為我做主!”

調轉過來被他倒打一耙,氣氛僵硬時,劉姿琪跪在地上哀求道:“我真的沒死,就喝了一杯飲料後什麼也不知道了,是他害得我,求您們放過我,我要回家!”

她的哭嚎沒有任何的用處,在閻羅殿恐怕見到的最多就是‘哭’了。也許是現代人不太理解古代的規矩多,劉姿琪竟然站了起來,要知道閻王爺面對遊魂那是皇上,我因為道士身份加身,祖師爺庇佑,這才無需行大禮,可她竟然敢站起來。

於是沒等閻王爺說話呢,過來倆鬼差,輪著鞭子‘啪啪’就是兩下,打的劉姿琪皮開肉綻,倒地哀嚎,此情此景令我回想起了當初閻王爺責罰我父母時的場景,輕咬了咬牙,如果不能圓滿解決,那我也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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