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忽高忽低,如同自己正在演著雙簧,何況夜深人靜的河邊,怎麼聽也覺得不太對勁。加快了幾步,到了河水上方的臺階旁,頭往下方大橋下河邊看過去,就見一名身穿連衣裙的女子站在水旁自言自語。

清風吹過,女子頭髮隨風凌亂,月光倒映在粼粼河面,那散發出的銀光讓女子的身影顯得孤零零的,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手掐法指點向額頭,慧眼所見,發現穿裙子的女孩兒旁邊站著一名白衣女鬼,她趴在女孩兒的耳朵邊嘟囔著悄悄話。

這分明是水鬼在害人,見狀,我急忙手掐金剛指,放置於口腔,撥出陽氣附著到指法,氣運丹田怒斥道:“助手!大膽妖孽,見本師在此還敢害人,定留你不得!”一道金光將水鬼打散開了在女子近前。

白衣女鬼一躍進了湖水,她站在河面不遠處,渾身溼淋淋,眼神怨毒的望著我。

被救的女孩兒像是受了風似的打了幾個噴嚏,等她回頭看到我,嚇得一聲尖叫,瞧她聲嘶力竭的樣子,很容易讓過往的行人以為我把她怎麼著了。

指著河面喊:“別喊了,剛剛要不是我,你就被水鬼給勸死了。”

女孩兒驚慌的說:“我看你才是鬼呢,別,別別過來!”

正巧又有河邊治安管理所的警車開過來,這要是被抓了,我也說不清楚啊,趕忙對女孩兒說:“不信你看看河面上有什麼。”

當女孩兒半信半疑的轉過身,我加快了速度向她撲過去,用手捂住了女孩兒的嘴,躲在橋下的黑暗,守著警車離開後,我這才長呼了口氣,放開手說:“對不起,你別介意,剛剛也是迫不得已。”

女孩兒的眼睛很大,漆黑的橋下,一雙大眼噙著淚,驚恐的哀求我別殺了她,又說她今年才上高三,還沒活夠呢。

機關槍似的哀求令我是真無奈了,再看河面,那水鬼早就已經沒了影子。我解釋說自己是好人,還是個道士,甚至還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劍、羅庚、符紙,誰成想她見到我這樣,可非但沒有信任,反而嚇得一仰頭,昏了過去了。

我給她掐人中救了回來,女孩兒睜開眼就嗚嗚的哭,她說:“是我不對,考試沒考好,男朋友又分手了就想著來河邊散心,怎麼這麼倒黴啊,第一次逃寢就遇見色魔道士。”

我急了:“喂喂,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色魔道士?我怎麼你了?”

“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不承認麼?得了,反正都是個死,我也不怕你了,來吧,我有病,你願意來就來吧!”女孩兒神經跳轉很快,剛剛還是一臉的膽怯,眨眼的功夫竟然對我挺起胸膛,吵吵著自己有各種各樣的病。

我一直等女孩兒發洩完了,繼續說:“你剛剛是撞了鬼的原因,站在河邊的時候是不是感覺耳邊一直有個人對你說話,勸你去死?”

她愣了愣,試探著問:“好像是這麼回事,剛剛我站在河邊,心裡有點事兒想不開,腦海裡就有個聲音一直勸我死,死了就好了,死了一了百了,我覺得自己都要被說服了,後來你出現了,我覺得渾身發冷,難道真的是你救得我?”

“那你以為呢?大半夜的沒事兒別往河邊跑,尤其是心裡有想不開情結的時候更不要來,我雖不知你八字,可看你面相也知是陽氣不足的人。”囑咐了她幾句。

女孩兒瞬間臉就綠了,她再三確認了我不是色魔以後,這才說出了恐懼的原因。

原來一個月前在河裡撈上兩具女屍,死者均是十七八歲的少女,據說人都是強暴後再勒死的。又在一週前,不遠處第三高中有個女孩兒也是因為壓力大,夜裡來到河邊散心,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拖到草叢裡了,趕巧他們壓在了那個醉漢身上,醉漢藉著酒勁兒與兇手爭執,動了手時,兇手掉落了一把桃木劍,導致河邊色魔道士的名號傳了出去。

我聽後也是無語,明知道夜裡危險,怎麼還來這兒?可人家女孩兒說了,她也是和男朋友吵架的緣故,一賭氣就來到了河邊。

不過,聽她的意思好像受害的女性不只是一個。

女孩兒說,這件事兒引起了刑警的關注,調查失蹤人口發現有很多女性都是因為來到過河邊,於是上級領導決定搜查河底,就這樣,連續幾天撈出了16具屍體。

聽後我也是為之震怒,如果真的是道士所為,那簡直是我道門的恥辱!

囑咐女孩兒下回別沒事兒往河邊走,尤其在生氣或者想不開的時候,千萬別想著河邊散心會給心靈上帶來空曠,這些都是詩編出來忽悠人的,當不得真,試問天下又有哪一條河沒淹死過人?

帶著女孩兒上了公路,分別前我問她:“最近的城隍廟怎麼走?”

女孩兒說:“我家就在北門大街,離那兒不遠,這大晚上的您要去城隍廟?那裡可是都關了門的。”

“初到濰坊,許多地方我還找不到,勞煩幫個忙。”我說。

她倒也很大方,主動打車帶我去往了北門大街,計程車司機頻頻在後視鏡裡頻頻向後瞅,那眼神都令我不住的摸了摸臉頰,難道我臉上有花麼?

‘城’的意思就是城市,‘隍’則是乾涸的護城河,城隍兩個字合起來是古代形容保護城市的安全措施,至於城隍神,指的自然是保護老百姓的神仙。

我去的時候老濰縣的城隍廟街還沒有進行拆遷,也不像現在這樣的高樓林立。那個時候的白天,每條街道巷子內人來人往,街坊鄰居也是很熱鬧,尤其正宗濰坊肉火燒皮薄而軟,味兒不錯。現在再去那裡早就已經被高樓所覆蓋,唯一保留的古建築就是那座城隍廟了。

這次去找城隍司的目的就是問問,這個害人的道士到底在哪?如果他真的是道士,那我為茅山密宗掌教,自然有權利將他斬殺,倘若他是個冒充道門的惡人,那我更應該匡扶天道。

而城隍司掌握了全城的人口,就像是老百姓找人去派出所,我已經為陰司,自然是有權利直接找城隍司要人。

下了計程車,女孩兒為我指向一條巷子,告訴我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了城隍廟,她本來要陪我去,但被我拒絕了。像城隍這種地方,到了深夜普通人最好不要來,很容易撞到鬼司衙役傷了身子。

而且民間流傳的見鬼法,其中有一則是以烏鴉的眼球曬乾了磨成粉,在將粉塗抹在眼角周圍,到了夜裡子時躲在城隍爺的身後,就能看見小鬼跪拜以及開庭審理的事情。

沿著漆黑的小路往前走,巷內無燈,夜幕下總能聽見一些鎖鏈的‘嘩嘩’聲,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我站在一處較為破舊的古廟前,廟門倒是很像古代大戶人家的宅子,黑漆漆的門匾用金漆寫下‘城隍廟’三個大字,兩側是對聯。上聯是:陽世之間積善作惡皆由你;下聯是: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我站在廟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喊:“在下乃是秦廣王殿前大陰司,茅山密宗掌教張大寶,今來拜見城隍爺。”

話音落後,漆黑的夜色下傳來了一陣陣的風鈴聲音,緊接著大門‘吱’的一聲開啟,漆黑的古廟內突然間亮起了燈火,只見大院內的房屋牆角掛著白色燈罩的燈籠,昏暗的光線照亮了城隍司的案臺,廟內雕塑凌亂的倒在四處,連城隍老爺的金身也被砸了。只見兩側林立鬼差,面色的凝重,在高堂之下則站著一名身材佝僂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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