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川彈射而起時,

我覺得很像是火箭起飛的樣子,強風導致周遭地面散落的紅葉四處亂飛。之後,我走到被他一刀砍斷的白樺樹下,難以置信的摸了摸那宛若鏡子面光滑的樹幹,這也太厲害了!尷尬的回想當初我與他的交手,假如當時是生死相搏,或許高虎和我可能就死了。

穩定了情緒過後,我騎著摩托車笨奔著剛剛女孩兒給我指的方向,森林裡樹木成群,我騎著摩托車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不小心會撞到樹上,七拐八拐的本著女孩兒指著的方向趕,隨著距離村子越來越遠,頭上高懸的明月使大森林有了一層銀色的紗衣,等又上了一個丘陵過後,女孩兒之前所說的三棟房出現在我的視野。

順著高地再往前就到了密林了,我控制好車把順著丘陵向下,然而當我剛剛到了山坡的位置時候,摩托車竟然爆胎了,車子的失控使我連滾帶爬的向下咕嚕,等撞到了一棵楊樹才算是停了下來。

摔得有點太狠了,手腳都卡破了皮,倒在地上緩了足足有十幾分鍾,如今摩托車也壞了,我還受了傷,導致處境確實有些尷尬。

扶著樹幹站起了身,四周黑燈瞎火的,狸川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可當我急的有些上火時,突然在幽靜的深林內,飄蕩出‘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音。急忙打起了精神頭,目光緊緊鎖定著鈴鐺的方向,漸漸的,有兩個胖娃娃出現在我的視線,二人手挽著手,梳著朝天辮,其中男娃娃豎一根辮子,女娃娃則是兩根兒,他們頭髮都扎著紅頭繩,脖子挎著金色的小鈴鐺,一路說說笑笑的奔著我走過來。

深山老林裡,出現了倆個小孩,我第一反應是撞鬼了,趕忙手指點向眉心,以慧眼看過去,二人彷彿被籠罩在一層白霧之中,讓我看不破本體是什麼。但他們倆穿著紅布兜,光著小腳丫,一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模樣長得十分討人歡喜,可能是倆人聊的太過於投入,根本沒注意到我,竟然直接撞在了我的腿上。

“哎呦!好疼啊,二寶!是不是你領錯了路?我明明記得上回這裡沒有樹啊。”男童坐在地上說。

女童特委屈:“怎麼可能呀,這條路咱們第二次走了,大寶哥哥,我看一定是你走錯了路,現在反倒過來賴我了。”

男童隨手拍了下女童的後背,呵斥道:“呸,你居然敢跟哥哥頂嘴,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女童‘哇’的一聲哭了,“爺爺不在家,就知道欺負我,我不和你好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就知道欺負我。”

男童顯然被女孩兒給哭慌了神,趕忙換了一種口吻勸說:“二寶二寶兒,你別哭,哥跟你鬧著玩呢,嘿嘿,別哭了,哥錯了,一會兒哥給你買糖人好不好,哥有錢!”說話間小男孩兒在紅布兜內居然拿出了一沓紙錢!

望著那沓嶄新的錢幣,我吸了口氣涼氣,這小孩子並非陰魂,居然可以花紙錢?森林裡的陰氣很重,沒一會兒,慧眼就像是被蒙上了黑紗,漸漸沒了效果。

當女孩破涕為笑的時候,二人起身準備厲害,我這才主動說道:“等一等!”

“鬼啊!”男童女童掉頭就要跑,嚇得嗓子都變了聲。他們倆的個頭僅僅是剛過我的膝蓋,這才導致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我,可是他們倆表現出見了鬼的樣子確實太奇怪了。

心裡苦笑,我是鬼?看你們倆才是鬼呢。

男童要比女童快了一步,隨著我跑過去追,抓住機會一把揪住住了女童的辮子,那女童一邊掙扎一邊哭喊著救命,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要不是知道他們倆不是人,也絕對狠不下心來動手。世間上的魑魅魍魎總會抓住人的弱點,這就好比西遊記裡的白骨精,你作為旁觀者看唐僧來氣,可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遇見,多數也會是這樣的反應。

剛剛鑽入林間男童再次折返了回來,他挺著胸脯站在我面前,奶聲奶氣的大吼:“你,你放了我妹妹,我告訴你,我爺爺可厲害了,你要是傷了我妹妹,等我爺爺回來他一定饒不了你!”

為了搞清楚二人的身份,我問:“你爺爺是誰啊?”

聽了我的問話,男童表現出特別自豪語氣說:“我爺爺?我爺爺可是山神老爺!連長白山的龍王爺都是我爺爺的好朋友,我就問你怕不怕吧,真要是傷了我妹妹,別說我爺爺饒不了你,那龍王爺也饒不了你!”

龍王爺?長白山唯有天池有水,可除了白伍以外這裡也沒什麼厲害的精怪妖獸,想到這兒,我又問:“那龍王爺可姓白?”

“你認識白爺爺?”男童瞪大了眼睛反問。

聽他的口氣,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想。放開了女娃娃,我哈哈一笑的說:“當然認識,我和你白爺爺乃是結拜兄弟,他本名叫白伍,我說的對不對?”

倆人那小腦袋像是小雞吃米似的連連點頭,尤其男童坐在地上,拍著胸口說:“我滴個媽媽呀,嚇死我了,我以為遇見鬼了呢,好不容易偷跑出來,要是二寶兒出了事兒,我可沒臉回家了。”

女童幾步到了男童近前,親了一口他的臉頰說:“哥哥,你剛剛真勇敢,我太崇拜你了,你在我心裡比白爺爺還要厲害。”

眼看著男童飄飄然的姿態時,我打斷了他二人的對話,問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至於身份我沒問,能和白伍做朋友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二寶兒說:“大哥哥,我哥哥要說帶我去看戲,還給我買糖人吃,又說那裡可好玩了,有好多的小朋友能一起玩捉迷藏。”

“二寶兒,你說的不對。”男童仰著頭看著我,特別正式的說:“你應該叫他爺爺,他與白爺爺是兄弟,白爺爺與咱們爺爺是朋友,那他的輩分應該與爺爺一樣,咱們也得叫爺爺!”

“可是哥哥,他沒有白鬍子呀。”女童脆聲聲的說。

“你就當他把鬍子刮掉了,爺爺說了,咱們絕對不能失了禮術,倫理綱常輩分為大,有沒有鬍子也得叫爺爺。”男童教訓的義正言辭。

兄妹倆的言論也證實了剛剛女孩兒的話,小地主還真就準備了皮影戲,可是為什麼他們要用紙錢呢?待我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紙錢問了二人,男童給我解釋說,不單單紙錢可以流通,金銀也是可以的,可他們兩個不喜歡金銀,就找到了一些紙錢,打算到了集市上買點東西。

我追問:“還有集市?”

“有啊,以前我們和爺爺來過一次,可熱鬧了,有唱戲的,耍猴的,演皮影,還有賣糖的,上次爺爺給二寶兒買了個糖人,二寶兒喜歡不得了,可她捨不得吃,放在家裡放化了,後來她哭了好幾天,爺爺說最近有事就不來集市了,但我做哥哥的可是始終惦記著呢。”大寶兒說的特別具有男子漢的味道。

在二寶兒時不時會親大寶兒兩口的狀態下,我打聽出了,就在三間房往前不到五里地,有一個叫‘黑風澗’的地方,眼瞅著過八月節,集市已經開了三天,倆人前天偷跑過去一次,今天有了錢,還想再去逛一逛,倆人還說了,除了這個地方以外,周圍百里皆無人煙。

鎖定了目標,事不宜遲。我趕忙說:“大寶二寶,你們倆放心,我和你白爺爺是生死之交,這次去黑風澗也是想要救人,你們兩個熟悉路,咱們一起去也好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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