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前擺放著一瓶白酒,旁邊還放著饅頭和燒雞,正中央的位置還放著一束鮮花,我有點看傻了眼,怎麼會有人祭拜爺爺?何況張家鋪子的人已經死絕了,留在世間孫德貴也已經成了瘋子,開始我猜是孫德貴,可轉念一想,他和我爺爺也沒有什麼舊情,幹嘛要祭拜我爺爺?

仔細打量著周圍土丘,多數的荒墳由於不曾有人祭拜,長滿了雜草,還有的被老鼠或者野獸掏出了洞,

像山區多雨水,趕上了一場大雨,許多墳包也已經被衝的縮小許多,旁邊的樹梢上端坐著幾隻烏鴉,衝著我的方向‘嘎嘎’鳴叫。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著我的大腦,然而我身後的松井建安卻沒管這些,他伸出大手將我撥開,整個人顯得無比嚴肅,站在我的爺爺墓前,我見他第一次摘下了他頭上高高的烏帽,灰白散落而出,接著,始終挺拔的背影也緩緩的變得有些佝僂。

這一幕,令我很震撼,爺爺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陰陽風水先生,二人相識的時候,爺爺應該也處在年少的階段,而且兩個人年紀相當,必然也會是以平輩論交,而且松井建安如今可以說是全日本最厲害修行者,但在我爺爺的墓前,我覺得他表現出的更像是一位垂暮老人。

隨著我給爺爺磕頭後,主動退到了一邊,而松井建安依然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的表情很複雜,一會兒笑,一會兒怒,一會兒又莫名的滴了幾滴眼淚,種種往事襲上心頭,我相信他們的曾經是有著一段較為真摯的友情歲月。所以,我沒有去打斷一個老人的沉思。

松井建安用日語開始對著墳地講述一些事情,透過他的面目表情,多半應該是在與我爺爺扯著家常。

過了好久,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戴上了自己的帽子,終於說了一句中文:“老朋友,我要回日本了,我們陰陽師沒有來世輪迴,未來恐怕我們也無法再人世間再次相遇,不過我松井很慶幸此生能夠與你結識,我的壽命已經不多,可他還很健康,而且那種野心越來越大,我不知道這次能否阻止蒼炎龍的復甦,但希望你在天有靈,能夠保佑我成功。”

說著,他轉過了身,與我相視時,認真道:“大寶,我與你爺爺乃是生平摯友,絕不會害你,希望你的接受我的建議,做我的徒弟,一旦與我孫女松井櫻結為夫婦,我傳你十二天侍神,如果你可以利用風水術法為日本百姓避過天災,那九菊一派你可是隨時誅殺。否則,蒼炎龍抬頭,戰火南移,歷史將會重演。”

我深吸了口氣,非常明白他所擔心的,天災始終是日本的一大心結,島國畢竟是一座島嶼,並且只要是島,那就會有沉沒的一天,現在科學檢測曾指出黃海海平面每年都會上漲,一旦高於了日本的海平面,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為了生存,戰爭的發生也是必然的,還有十二天侍神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在談笑間滅一門的實力,也註定不凡。但是,我還是拒絕了他。

我說:“前輩,就算我不是你的弟子,不繼承你的侍神,但我依然有把握阻止所謂的蒼炎龍抬頭。還有,我認為您所說的歷史重演並不太可能會發生。”頓了頓語氣,隨著他的目露疑惑之色,我又為他指了指長白山繼續說:“日本入關期間,依風水來看屬清朝龍脈夭折,新的龍脈未生的真空期,所以引發了風水中的蛟龍奪嫡,導致軍閥混戰,後有九龍互搏、豺狼虎豹相爭,至使風水氣運崩潰,因此也殃及了華夏大地。所以說,風水玄學看,歷史的發生與蒼炎龍的關係不大,而是群龍無首,內亂相爭所導致的遍地哀鴻,可如今,您再看看,華夏祖脈飛天遁地,世人皆不知龍脈在何處,這便是氣運昌盛的盤龍之勢,倘若有一天龍脈騰起,昭示天下,那必然也會是龍遨九天。所以,晚輩覺得,一個蒼炎龍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

松井建安聽我說完突然笑了,他豎起手指擺了擺,有些自嘲的說:“不愧是孝章君的孫子,當初他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擔心的是某一天,九菊一派會作繭自縛。算了,你好自為之,這狸川從未離開我身邊如此之久,想來也是奇怪。”

看他疑惑的表情,我也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怎麼他也不知道狸川去了哪?

接著,松井建安雙手快速解印,又以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畫出古怪的符文,接著用力的拍了下地面,只覺得一陣氣浪在我面前吹散,之後,老頭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凝重。片刻的功夫,他說:“狸川有難,你也早些離開這裡!”

等我還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呢,那松井建安以一種超乎我想象的速的跑向了山林,留在我站在原地難以理解,怎麼這老頭剛剛還已入遲暮,怎麼轉眼間又生龍活虎了!

狸川有難?那大狸貓那麼厲害,誰能把他怎麼樣啊?心裡雖說有疑惑,可我也不能跟著去了,請武文舉的陰兵,像是這樣的怨魂墳地算得上是最好的地方了。可現在時間還早,心想那個孫德貴到底怎麼樣了,畢竟這麼長的時間沒見,萬一他腦子好了,或者恢復了些神智,也沒準能有些有利的訊息。

抱著此目的,我緩步回到了張家鋪子,山區裡的房屋並不堅固,在過去的時候,每年的開春老百姓都是要重修房子的,尤其在北方,一年到頭積雪壓頂壓的很厲害,難免牆體會返潮,並且到了開春,一冷一熱的氣溫交替下,房屋容易損壞,這便有了每年修房子的傳統。

可是,張家鋪子滿村皆滅,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必然也沒有政府領導光顧,所以,四周的破破爛爛倒也顯得十分詭異,再者此地橫死過人,怨氣頗深,普通人住在這裡必然會覺得不舒服,有嚴重的甚至還會患上病。

憑藉著記憶力,我去往了孫德貴的家,像他們家處在村子邊沿,找起來倒也不難,結果當我剛看到遠處的木屋時,耳邊突然來了一陣陣貓頭鷹的叫聲,心裡覺得奇怪,大白天的怎麼會有貓頭鷹?

當我本能的尋找起貓頭鷹蹤跡時,卻在一株焦黑如炭的枯樹上發現一隻灰色的貓頭鷹正注視著我,等我們之間眼神的一次碰撞,頓時就覺得眼睛有些發花,之後頭部傳來極其強烈的刺痛感,眼睛一番,我昏了過去。

很慶幸意識沒有丟失,可我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一個黑暗的環境中,而那貓頭鷹的眼睛卻再次出現在我的背後,等想拿武器對抗,莫名的發現青囊居然不見了,我只好漫無目的的跑。

貓頭鷹始終跟著我不放,只要我稍微慢一些,它便會飛過來咬我一塊兒肉。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只能拼命的向前跑,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有多久,只是覺得越來越疲倦,好在黑暗漸漸的退卻。

周圍由漆黑如墨的夜空,逐漸變為了好似夜裡七八點鐘那樣灰濛濛的天,貓頭鷹不再繼續追了,可不論我如何的大聲呼喊,甚至又咬破了自己中指,可依然也突不破不了這個怪圈子。後來,我越來越疲倦,就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當這個念頭剛升起時,就見到身前百米的位置出現了一面旗幡,帆布上寫了一個大大的‘茶’,霧氣朦朧的樣子,讓我誤以為自己入了幽冥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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