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進門,正好一個大茶杯擦著我的肩膀飛過,‘啪’的一聲脆響,好懸給我打中。我故作驚訝的說:“這咋了,不做生意了?”

“做做。”老婦人嘆了口氣就要招呼我,可她姑娘不幹了,指著我就罵:“滾滾滾,看到你我就煩。”

她家老太太轉過頭剛想教訓姑娘時,我笑了,看著她說:“大姐,你看我是來買東西的,你罵我幹什麼?何況我又沒惹你,這也就是我脾氣好,換做別人,不得砸了你的店啊。”

聽我說完,女子低著頭,翻著眼睛看我,那眼神裡充滿了戒備與兇狠,她不在說話,怎麼看都覺得這女的不正常。

她媽打著圓場,陪著笑說:“能來這兒買東西的,咱們都是信徒,也自然是一家人。小夥子見諒啊,我姑娘剛剛和鬧情緒牽扯到你了,你也別和她一般見識,要買啥?大姨給你拿。”

瞧著她母親面黃,隱堂有些發灰暗沉,山根以斷,滿臉的憔悴樣,足以看的出她壽命不多了。不過這老太太長得是慈眉善目,證明平時也是與人為善,雙手紋落清晰,這是平時做好事久了,才會體現出來的形象。

“不急。”我擺擺手,接著坐在了她們家的椅子上。她姑娘頓時就急了,大吼著對我說:“你走開,不要來我家!”

我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瞪著女子說:“閉嘴!沒看見我在與你母親說話!”

“姑娘別動手。”老太太緊張的攔在我面前,回頭看著她女兒,滿臉驚訝的對我說:“不對啊,今天真是邪了門了,平時她早就動手打客人了,今天怎麼還害怕了呢?”

談話間,因為她女兒竟然躲在了角落裡,手裡還捧著個觀音像,眼神戒備而緊張的看著我,嘴唇發白,身體瑟瑟發抖,模樣好像是嚇得不輕。

我剛剛訓斥她,手決悄然的掐了“刀討”指向他,所謂刀討是三隻手併攏代表神刀,表示斬邪惡精怪,並且我怒斥她時,是以人倫道德,母女綱常為律令,自然會有那麼一絲絲的言出法隨的天威在裡面,所以她才會這麼的害怕。

“大姨啊,我本是個小道士,今日路過你這兒就覺得你女兒有點不對勁,剛剛一看,她被鬼怪上了身,迷了心竅,要是我猜的不錯,她以前應該是特別孝順的一個孩子吧。”我說。

那婦女聽完我說的話就坐在地上哭了,她女兒叫韓曉蘭,自打十天前和同學聚會後就像是變了個人,開始她以為是失戀的緣故沒和她計較,但沒幾天,韓曉蘭工作也不做了,就窩在家裡收拾她媽。

起初還簡單的指使,後來更是變本加厲,而且還對她媽動起了手,母親傷透了心,又沒辦法說什麼,原因是老太太查出了肝癌,估計也沒個兩三年活頭了。

刀討與言出法隨讓韓曉蘭變得精神恍惚,我對她母親說:“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一會兒你家孩子昏倒了以後,你拿著那節竹竿。”我指了指牆角,又說:“掛上你姑娘的外衣,去大門口喊名字,什麼時候你姑娘醒了什麼時候停,記住了,一夜不醒,你就喊一宿。”

女孩兒被鬼佔了身子,但本體魂魄不會太遠,自身也應該是處在一個迷離的狀態,只有至親的人才能喊回來,這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丟魂。

交代完了這一切後,我走緩步走向了韓曉蘭:“折騰那麼久了,你也該回去了,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滾開,滾!我哪也不去,這兒就是我的家。”她激動的哇哇大叫,看著她母親悽慘的喊:“媽,你忍心麼,忍心看她害我麼!”

老太太閉上眼不在看她女兒,做香紙佛龕買賣的人,怎麼可能不信神靈?就在這時,我抄出了符紙,一道打魂符夾在手中,以雷指引燃。

她見我要動手,便厲聲怒罵:“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插手!”說著她面部開始漸漸變得扭曲,頭髮也變得飄散,面孔慘白,瞪大的眼球內瞳孔擴散,看起來就好似沒有了靈魂一般。

“執迷不悟!”我冷哼一聲,對著韓曉蘭丟出個銅錢,忽然對方把觀音頭舉起格擋,又是一聲脆響,佛頭粉碎。韓曉蘭瘋了一樣撲向我,嘴裡還大喊大叫著:“我和你拼了!”

撞客力大,不可力敵。我向後退了半步躲避,咬破食指,屈膝躬身,左手指向韓曉蘭,口中大喝:“天清清地靈靈,拜請東方五雷神,雷彈霹靂聲,雷響打妖精,打去妖邪並鬼怪,吾奉雷聲普化尊敕令,急急如律令。”

“轟”一聲悶雷響在了我的耳邊,韓曉蘭同時也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聲。因為這雷除了韓曉蘭外只有我自己能聽見,在外人的眼裡,我所做的舉動無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逗比,可在妖邪的面前,這種指法名曰—‘五雷指’。

道家誅邪,多用五雷,所謂五雷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雷電,原理則是“震”與“攝”。血指為陽氣,能將附體的鬼魅魂魄打出去。

可在韓曉蘭發出尖叫的同時,店裡的燈居然全滅了,與此同時我彷彿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忽然間我明白了,這個惡鬼還是個溺死鬼。

可由於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我也不知這五雷指到底有沒有把附體的惡鬼打出體外。與此同時,屋外開始傳出激烈的犬吠聲,看樣子金毛找到了它的小夥伴兒來助陣了。

韓曉蘭的母親緊張的聲音急促哽咽,她喊著孩子的名字擔心女兒的安危。可當我以慧眼檢視四周的時候,兩滴水珠落在我的面頰。

抬頭冷哼說:“執迷不悟,逼本師滅了你的魂魄。”說罷,我抽出了七星劍,劍指向天,再次厲聲說:“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為什麼要抓我,我沒有害過任何人的命,我是無辜的!”幽幽的聲音在我耳邊傳出。

而韓曉蘭的母親則痛哭的喊:“放了我女兒吧,求求你了,老太太我活不久了,要我死,我現在就死還不行麼!”

伴隨著她母親的哭嚎聲,我一手掐訣,步踏天罡,手中取出符紙,以劍貫穿,左右一晃“噗”的一聲,符紙燃起,再看頭頂,那韓曉蘭不知怎麼做的,趴在了房頂上,雙手抱緊房梁,長長的頭髮向下滴水。

“疾!”我怒喝一聲。七星劍閃爍了幾下不起眼的金光,那韓曉蘭一聲尖嘯的撲向我。水鬼向來是惡鬼中實力最強的,那是因為她們的屍身在水底見不到陽光,水氣滋陰,以陰養陰,所以只要某個有水的地方淹死過人,那必然會有第二次。

我微微一錯身讓她撲了個空,隨後以七星劍劍身狠狠一拍,韓曉蘭哀嚎著向後退了幾步,我不敢怠慢,又掏出符紙衝上去就帖在了她的的額頭上。

“打燈!”我對韓曉蘭母親喊。

她媽倒也挺麻利,一刻不耽誤的摁了燈開關,屋內瞬間亮了起來,韓曉蘭就像是洗了澡一般渾身溼漉漉的躺在地上,他雙目緊閉,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你趕快抓緊喊魂,天亮之前把她喊回來。”交代了一聲我就追了出去。

這攔鬼陣只攔鬼魂,我和她在屋內鬥的時候,就是怕厲鬼忽然以魂體逃出來。可現在,她若是想跑,那就必須附體到動物身上。屋外犬吠聲不斷,金毛帶著它的小夥伴追向了三道黑影。

而我也開始四處尋摸起來,因為水鬼離不開水,就好像魚一樣,離開了水它是活不了的,所以周圍必然又某處水源是他的藏身地。可這水鬼的本體他到底藏在了哪兒?

拿出羅盤定下了氣場,可是全無任何變化。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那隻大金毛帶著三隻流浪狗跑向我,三隻狗分別抓了兩隻耗子,一隻小貓崽子。我在地上佈下陣法,讓狗把三隻動物放在了陣中。

“回去吧,你主人沒事兒了,幫著喊喊魂,天亮前就能恢復。”我說。

大狗對我親暱的蹭了蹭,隨後犬吠了幾聲便往家的方向跑回去。讓狗幫忙抓,因為一旦有陰氣附體的動物,在狗的眼裡那就是黑暗中的明燈,可這三隻動物,只有一隻是被附體,其他的兩隻只不過是由於接觸了陰氣,容易給狗的鼻子造成迷惑。

進入到了陣法後,它們三個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竄。我說:“我知道你聽得見,趁你還沒釀成大禍之前,束手就擒吧。”

見三隻動物還沒反應,我繼續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找不到你本體,所以就滅不了你?”當我話音落下,那小花貓不動了,閃爍著綠光的眼睛盯著我,嘴角擬人似的抽搐著。

這絕對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我還真就不信邪了,剛準備獨闖江湖,再讓一個鬼給鄙視了,那我以後還混個球球?

“得了,我也不和你說了,我自己找!”我憤憤的轉過身騎著腳踏車溜達著。可一個多小時依然一無所獲,我知道水鬼本體肯定就在這兒方圓一公里的範圍。

可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我想到了寺廟前好像有個許願池,那本是商戶自己弄來騙錢的!而且位置好像就在離剛剛韓曉蘭家不遠的地方。

於是我趕忙掉頭騎腳踏車趕回去,路過小貓崽子前,我故意表現的很惱火,就這樣不動聲色的趕到了許願池,只見池子上方被漁網鎖的死死的,再看下方五彩斑斕的錦鯉,只見最角落的位置趴著一隻三十多公分的烏鯉顯得非常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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