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打車來到了他們家的小區門外,那天格外的晴朗,入了十月,瀋陽很難有這種好天氣,無風,大街上身材高挑美女穿著修身的裙褲在路上來來往往。

我先去了小賣部買了盒煙,蹲在馬路對面的樹旁點燃,深吸了口,再緩緩的再吐出去,不知為何,我竟然喜歡上了這種嗆入心肺的感覺。

忽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大侄子,還傷心呢?”

我回過頭,只見夜遊神一身黑衣的站在我身後,隨後他居然也隨我蹲在路邊:“給我一根兒。”

“你能抽?”我疑惑的說。

“一看你就沒祭祀過,煙怎麼就不能抽?我又不是鬼。”他說。

我很無奈,那好吧,這次又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遞給了夜遊神一根菸,我倆蹲在路邊就像是兩個伺機搶劫的犯人一般,每每過往的單身女性到了們近前都會加快速度奔跑。

夜遊神說:“我知道你見過上頭的人了,早點走吧,別在這兒糾結了,看了也是徒增煩惱。”

我盯著夜遊神那漆黑的臉,嘆了口氣:“喬叔(夜遊神原名喬坤),你剛剛說的傷心是什麼感覺?祖師爺讓我穿上道衣後,我只是覺得有樣寶貴的東西丟了,好比現在明知道喜歡她,可為什麼卻再也找不到那種致死相隨的感覺了呢?你能告訴我,我到底丟的是什麼?”

夜遊神吸了口煙,又在兜裡拿出了小本:“先別說的別那麼傷感的事兒,還是我告訴你點好訊息。”

“好訊息?”我很驚訝,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麼好訊息?

他盯著小本說:“你救下落水小孩兒,增壽7天;更正母子人倫,增壽38天;前後共救下人命13條,匡扶倫理21件,累計增壽2年半!”

“啥!”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可是兩年半啊,照這麼個速度,用不了多久我的陽壽就恢復了。

如今我只是對於詩雨之間的情被鎖,至於其他都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還如往常一般,餓了要吃飯,困了得睡覺。沒了祖師爺御賜擀麵杖,根本就不會存在勒令鬼王的那種實力,假如現在故宮裡與鬼差交手,他們打我那就會像是打小孩兒似的。

所以聽到了能增壽,這可把我高興夠嗆。祖師爺在我夢裡說的很清楚,只有找到九龍門,我才能脫去凡體,自然也就能脫去道衣,進而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等等,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夜遊神說。

“喬叔,難道還有額外贈送的?”我特興奮,百分百這就是我製作的三枚角符的功勞,滿懷期待的看著高大的夜遊神。

誰知,他大喘氣的說:“竟想美事兒呢!你增的壽又都給減沒了。。不對,等等。”說罷,他拿出了小算盤,在我眼前噼裡啪啦的打著計算又說“好像還剩下點,我給你算算。”

夜遊神吧嗒吧嗒嘴:“真是有點難算,從來這麼算過啊。”他那表情就像是我上學時候遇到了不會做的題一般。

“喬叔你快說啊,到底咋啦?我知道別那和尚滅了三個厲鬼,可一共減了多少?”我緊張的問。

夜遊神思索了良久,說:“根據記錄顯示,其中你間接害死十七人,所以被扣了個七七八八。”

怎麼可能!我製作的角符可是為了救人,怎麼可能會害人?為此,我還和夜遊神強了好一陣兒,可人家說他都幹了幾千年的夜遊神了,工作上就從沒出過錯。

尤其當我質疑他時,就夜遊神的黑臉差點沒踹我兩腳,殺死黎族巫師那是源自於因果報應,我為了給王一報仇,因為王一是我師傅,那就是殺父之仇,所以不再作孽範圍之內。

至於風水斗觸動天威,我那突然出現的青光應該是祖師爺幫了大忙,照這麼看就只有舒老道那邊的事兒了。趕忙給舒化春打了個電話,對方接通後,我倆聊了幾句,而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原來我製作三道角符,其中兩個女鬼,一個男女不知,鬼怪本身就帶有著怨氣,哪怕他們甘願被我收到符裡也是一樣,這種陰邪之氣是受到符紙的剋制,但同樣需要密咒加持時,使用者也自然會有一些注意忌諱。

比如,酒吧那個羅雪,他是被負心人所害,倘若你有過玩弄女性之嫌,這符自然就不會保你,並且當那男人三心二意時,符中的怨鬼非但不會保護你,反而會受到‘邪氣’滋養,短時間脫離符咒害了你的性命。

正所謂,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戴上這有了陰魂的符,首先就是要心存正氣,符中惡鬼得以受到正氣滋養早日脫離苦海。可戴這符的人要是惡毒之人,陰魂必然不會助紂為虐,從而引發血案。何況,知人知面不知心,舒化春也看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長嘆了口氣,世人多貪念,可與鬼魂打交道,犯了規矩,自然會要了小命。

掛了電話後,我和老道士一直決定,角符一事暫且放後,因為這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放在人性的身上,風險係數未免也太大了點。最後那三道角符,舒老道決定把他們放在三清象前,讓他們每日學道,度化向善。

“喬叔,你算明白了麼?我還剩下多少啊?”我問。

喬坤看著小本子說:“三天!”

“我勒個去!”我瞪大了眼:“折騰這麼久,才漲了三天?”

“知足吧,陽壽要想減很容易,要想贈可是難上加難,但由於你心本善念,這三天陽壽可不一般。”夜遊神說。

當我有些迷茫的時候,夜遊神給我講,他說人這輩子,你受苦受難是一輩子,健康快樂也是一輩子,而且世間上有人窮一輩,有人富一輩。這就是陽壽的差距,過的好,過的開心的人,他們的陽壽自然就叫‘福壽’。

“你也別不知足,這福壽可是加在你的兩年壽命裡的,萬一你遇到個什麼大事兒,這福壽或許還能救你一命。”夜遊神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指了指遠處:“你前女友來了,我得去工作了,最近鍾馗我們在一起聊天時候,他還給我顯擺,說在河南那邊老百姓出資給他立了個廟,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那個王八蛋,要不是我天天累死累活的檢查巡視,他能出去積累功德麼?”

我尷尬的笑笑:“喬叔你放心,你的牌位還在我這兒,我肯定給你選個風水好的地方。”

“不急不急,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現在上頭交代的任務要緊,我這點芝麻粒的小事兒,啥時候趕上啥時候做。”

他還給我客套上了,寒暄了幾句,夜遊神大步的走向遠方,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我嘆口氣,他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回過頭,遠遠的看過去,詩雨穿著阿迪的休閒裝,戴著潔白的遮陽帽,她今天束起了馬尾,遠遠看去,那精緻的五官極其的迷人。而我就躲在樹後面靜靜的看著她,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痴了。

是啊,雖然被鎖住了那刻骨銘心的感情,可人的本能,卻是無法鎖住的。心口忽然傳來的刺痛,讓我忍不住的躬下腰,可恰巧此時竟然與詩雨的目光相對了。

蔣詩雨興奮的指著我:“大寶!”隨後飛奔向馬路對面的我。

心口越來越痛,於是我本能的就想轉身逃跑,可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奔著詩雨就行駛過來,而那車速實在太快了。生死危機的時刻,竟然激發了我的潛能,甚至根本來不及考慮,我撲向了詩雨,抱住了她的雙肩,狠狠的摟在懷裡,自己卻將後背亮給了正撞過來的轎車。

刺耳的剎車聲,讓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是啊,這就是本能,哪怕我穿上道衣也依然無法改變。

幸運的是,車沒距離我半米的地方停住了。我長呼了口氣,總算她沒事兒!

還沒來得及感受這份激動,卻被隨之而來的刮骨之痛讓我忍不住倒地的哀嚎。就連那司機也跑下車,指著我就說:“大家都看著呢啊,我可沒撞到你,再說了,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你要想碰瓷,咱們就到交警隊裡說道說道。”

詩雨抱著我,緊張的問:“大寶,你身體到底怎麼了?你認得我,對不對?”她像是瘋了一般對司機大吼:“快叫救護車啊。”

就在司機手忙腳亂的撥通電話時,我慘叫的推開了詩雨,她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圍也同時引起了路人的圍觀。可我真的很疼很疼,抱住自己的身體打滾,每次詩雨撲過來,我都會把她推開。

道衣,枷鎖,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要了我的命一般。甚至那種刻骨的愛戀都彷彿要復甦了一般。

心緒若不寧,剝皮斷骨魂!

為了緩解疼痛,我顫抖的念出靜心咒。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清,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頃急急如律令!”

周圍人對我是指指點點,有的人捂著嘴嘲笑,可當我念下靜心咒的時候,詩雨便不再碰我,片刻後,那種剝皮的痛苦總算緩解。

我緩緩的站起身,虛弱的看著詩雨,她雙目含淚,緊張的望著我。

“無量壽福天尊。”我對詩雨稽首。

“大寶…”她要走向我。

我一步後退,深吸了口氣:“對不起,兩年,千言萬語等

到兩年以後再說。”

“我可以放下一切和你一起走的,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她哭的很傷心。我在心裡不斷的念著靜心咒,讓術法與內心激烈的糾纏著。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去做,而且不能帶女人。”我說的很冷,引起了周圍群眾的噓聲怒罵,他們指責我怎麼忍心去傷害一個如此美麗姑娘。

“行!你走可以!”詩雨擦了擦淚,神態堅定的盯著我:“但你離開前,我要你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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