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玉羅剎突然出現,狂笑月歌果然立馬收回天行九劍。

“我不在這兒,你又怎麼會在這兒!”玉羅剎冷笑道。

“他們是你的敵人,為什麼還要救他們。”狂笑月歌還是沒有現身。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放他們走。”玉羅剎嬌叱道,看來她跟狂笑月歌的關係,並不像江湖傳聞那樣,是一對般如膠似膝的情侶,他們之間倒似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既然你說放,那就放吧!”狂笑月歌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對玉羅剎言聽計從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

“不想死的,就趕快滾。”玉羅剎對川西四鬼厲聲叱道。

玉羅剎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們,這讓川西五鬼更加困惑。

戚小小問道:“你放我們走,究竟有什麼詭計?”

“呵呵!詭計?對付你們,還用得著詭計麼?全部殺了,豈不更省心。”玉羅剎冷笑道。

“那你為何還要放過我們?”齊相石不解道。

“我只不過是給你們留一個報仇的機會而已。”玉羅剎淡淡答道。

這句話,她曾經相識,許久之前,同樣有一個人,這樣對她說過。

放過自己的敵人,目的只是給敵人留一個找自己報仇的機會,這個問題的答案,本身就有問題。

川西四鬼自然弄不懂其中深意,但他們看得出,玉羅剎的確無意取他們性命,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放過他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單單一個玉羅剎,他們四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別說現在還來了一個狂笑月歌。齊相石倒是十識趣,並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其他三人,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待川西四鬼走後,玉羅剎愣了半天,這才終於開口說道:“出來吧!就我們兩個人了,還躲什麼?”然而她的思緒,卻早已飛向了遠方,飛到了她的家鄉,飛到了她正值妙齡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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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剛滿十八,是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那一年,她根本不會武功,也根本不是大劍客,更不是現在威名遠播的玉羅剎。

那一年,她還很單純,沒有太多想法,只想找個如意郎君嫁了,然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那一年,她只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地方,叫做家;卻並不知道,還有一個地方,叫做江湖。只知有家,不知有江湖,對於她來說,本來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可是,她心中的幸福,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就此幻滅。

那一年,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而且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並早已選好良辰吉日,只專等八抬花嫁上門迎親。

雖然這門親事是父母做主,可那男方公子也著實不差,算得上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她們羅家本是當地富紳,而男方則是江湖聞名的羅剎門大公子。羅春梅第一次見到那大公子時,便把芳心暗許,自然也就沒有反對這門親事。

幸福總是來得很突然,婚期很快便到來了。

一方是當地富紳千金,另一方是江湖名門公子,兩家望族聯姻,自然是熱鬧非凡。

婚宴一直持續到深夜,羅春梅與夫君一起陪客人們飲了兩杯,便不勝酒力,只得先回房休息,並且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也許是她人生中睡得最久的一覺了。因為等她一覺醒來,她的家庭、她的命運全都被改變了。

不,應該說從那一刻起,她便已經沒有了家。

也是從那一刻,她才真正地踏入了江湖。

她回房休息之前,羅剎門還是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可等她醒來之時,屋裡卻是屍橫遍地、一片死寂。一開始,她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於是狠狠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卻當真火辣辣生疼。

別人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千金良宵;而羅春梅的洞房花燭夜,卻變成了修羅練獄般的噩夢。

她的家人,她夫君的家人,全都在這一夜死於非命。

沒有人知道事情經過,也沒有人知道事情緣由,甚至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羅春梅自己,其他人全都死了。

線索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大堂的牆壁上,赫然刻著幾個大字:殺人者!狂笑月歌也!

那一年的她,還根本不知道狂笑月歌是誰。不過從那一夜起,她已經知道,她有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名叫狂笑月歌。

她發誓要為自己的家人報仇,於是拿了夫君的兵器羅劍劍與羅剎錐,開始了一弱女子的復仇之旅。

從此她開始行走江湖,並漸漸從江湖中人口中得知,狂笑月歌便是天下第一劍客。他奮發圖強,刻苦練功,並多次找那個叫狂笑月歌的人報仇。

天下第一劍,畢竟不是一天練成的。要打敗天下第一劍,談何容易。

她一次次的失敗,狂笑月歌便一次次地饒她性命。

每一次,她都會問:“你為什麼不殺我?”

他的回答,從未改變:“我只不過是給你留一個報仇的機會而已。”

經過無數次交手,她終於明白了一件很讓人無奈的事情,那就是在她有生之年,憑她自己的能力要想打敗狂笑月歌,根本沒有一點可能。

更要命的是,她還發現了一件令她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

她愛上了狂笑月歌,她愛上了自己的仇人。

仇恨,往往矇蔽人的眼睛。

於是,她又終於做出一個讓她自己、以及狂笑月歌都感到吃非常吃驚的決定,她要拜狂笑月歌為師。

關於這個決定的來由,主要是狂笑月歌之前對她說過,“羅春梅要想打敗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拜他為師。”

這本是狂笑月歌的一玩笑話,羅春梅居然信以為真。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個開玩笑的人,也竟然沒有拒絕。

一個愛上了自己仇人的女人,與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成為了師徒關係。

一個殺人兇手,同樣愛上了一個找自己報仇的女人,並與她成為了師徒關係。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故事,雖然有點複雜,其實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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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肯見我了。”狂笑月歌終於現身了。

“不見,遭心;見了,傷心。見了,還不如不見。”羅春梅冷冷說道。

“為什麼要放了他們?他們是你的敵人。”狂笑月歌問道。

“你都可以放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放了他們?”玉羅剎反問道。

“這不一樣......“

“這根本就是一樣的。”玉羅剎搶聲打斷道。

“行了,你太激動了。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狂笑月歌轉身欲要離開。

“你是來殺人的。對吧!”玉羅剎略帶諷刺地說道。

“我不想殺人,我只是來保護你。得罪你的人,都該死。”狂笑月歌冷冷回答。

“那你也得罪我了。”玉羅剎突然嘶吼道。

“那我也該死!不過,不是現在。”狂笑月歌的回答十分小聲。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玉羅剎的嘶吼,帶有一絲哭腔,又帶有一絲無奈。

“要不要是你的事,管不管是我的事。”狂笑月歌丟下這麼一句,人卻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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