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好勝心和心虛
不等濟楚回答，陸瑤先一步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粥店沒必要牽手了吧。”
難道還要她趴到碗裡去吃不成。
她主動甩開兩個人的手，推推安慕楚的腰，“進去了。”
好不容易點完餐，陸瑤身邊的座位成了兩人的重點捕捉物件。
她一落座，濟楚就搶先一步擠掉了安慕楚，快速在她旁邊坐下，甚至捲起了一股小風。
被落後的安慕楚撇了下唇，不高興的坐到對面。
總算佔過一回先機的濟楚，一看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端上來，就夾起一隻沾了點醋，送到陸瑤嘴邊，“嚐嚐。”
陸瑤往後仰了下，看看包子又看看他明顯有些迫切的舉動，眼神疑惑，“你可以放進碟子裡，我自己夾。”
這和安慕楚很自然的拿薯條沾番茄醬讓她嚐嚐不同，哪有朋友喂小籠包啊。
她感覺奇怪的事在濟楚這可一點都不奇怪，他的內心更加受傷了，偏偏他又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好不容易憋了一個，也顯得奇怪。
“看起來很好吃的，讓你第一個嚐嚐。”
陸瑤主動將碟子抬起來，壓下他的手腕將小籠包放進去，“我不是兒童，吃個包子我還是會的。”
她的拒絕讓對面的安慕楚無聲揚起唇角暗爽，他自認為很懂得陸瑤的心理，在不讓她厭煩的範圍內，不斷的示好就夠了。
比如他會時不時的給她在碟子裡添點醋和辣椒，或者很自然的抽張紙將她唇角的油漬抹掉，“都吃到下巴上去了，會把衣服弄髒。”
陸瑤後知後覺的抹了下臉，然後對他笑了笑，“謝謝。”
濟楚看著兩人互動，隱約察覺出了一點門道，但又落寞的低下頭去吃了幾口食之無味的粥，實在沒什麼進食的慾望。
陸瑤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神情懨懨的還有點冷凝。
她看了眼他面前的青菜粥和那一盤全素的韭菜盒子，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起身又去了收銀臺，讓對方加了店裡的特色烤肉串。
距離又不遠，坐在那的兩個少年都聽見了她要的五十串燒烤，又很默契的誰也沒開口問。
等東西一次上齊，陸瑤就拿起一把肉串架在了濟楚的菜粥碗上，“你吃。”
這是第一個給他的。
濟楚驚訝，扭頭看她，“特地為我點嗎？”
“對啊，多吃肉好得快。”陸瑤說完，才轉頭跟安慕楚說：“你也吃。”
兩個少年的心境頓時轉換，笑容也跟著轉移。
吃晚餐的時候順便問老闆借了資料線給手機充上電，陸瑤收到學校的簡訊通知，因為食堂煤氣管道洩漏爆炸，導致出現重大傷亡，學校目前停課一週。
回去的路上陸瑤跟安慕楚請了兩天假，“我後面兩天都有點事情，沒辦法來店裡工作，但是錢也不用給我算進去。”
少年很快點頭應下，“是要做什麼事？”
陸瑤說：“我有個親戚要過生日了，得去慶祝一下。”
“親戚？”濟楚眉頭一皺，“是你家裡那個親戚？”
安慕楚的表情也落了下來，嘖了一聲，“他？他要過什麼生日，就是個老不死的混血...”種。
話沒說全，便生生住了口，嫌棄和防備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不是我表哥，是一位開面包店的奶奶，她今年大概都七十多歲了。”
聽聞對方是個人類，兩人紛紛放鬆。
因為還要去熟食店幹活，陸瑤再三確認不讓他們送，自己坐上公交車才回去。
...
隔天一早，陸瑤早早起床收拾好，數了數兜裡的現金，然後對著沈霽說：“換上你的外套，我們該出門買蛋糕和禮物了。”
沈霽一呆，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顯得不太明顯，他很快想起來今天的日子，放下手裡不知道哪來的書本，起身套上大衣。
“茯苓開了一家蛋糕店，為什麼還要買蛋糕。”
陸瑤：“...”
她頗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們是去給人家過生日哎，還要對方自己做蛋糕嗎？多沒誠意。”
“嗯...”沈霽沒過過生日，他確實不知道。
陸瑤帶著他去了附近的商場，看著滿目的蛋糕，又問：“茯苓奶奶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有忌口嗎？”
沈霽不知道，他對她最多的照顧就是給予金錢上的幫助，至於瞭解她愛好什麼的，絕對沒有。
他遲疑了一下，“都可以。”
陸瑤看向他，“真的？這個年紀的人吃東西不能太甜吧。”
他不知道，於是含糊應了聲，“嗯。”
陸瑤只好按照自己的瞭解，訂了一個芒果夾層的壽桃蛋糕下午去拿，又帶著沈霽去了樓上的服裝店。
“茯苓奶奶穿什麼尺碼？”
她左看看右選選，一直沒得到身後人的回答，扭頭去看，才感覺到沈霽今天的眼神總是冷漠中帶著一絲飄忽，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
她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沈霽臉都木了，脊背下意識挺的很直，氣場也變得迫人起來，“我沒給她買過衣服。”
這是實話，但陸瑤怎麼看都覺得很心虛，“算了，這很正常，畢竟問起來好像也不方便。”
她自己回憶了一下第一次見到茯苓時的模樣，按照直覺買了一套碎花的春衣。
等到傍晚，沈霽手裡拿著衣服，陸瑤拿著禮物，拉開了五度蛋糕店的玻璃門。
裡面的前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在做收銀，店裡很空，她下意識就對門口說：“歡迎光臨...沈霽叔叔！”
剪著一頭齊劉海的靚麗女孩立刻從後面繞出來，興奮的就想撲上去，但礙於沈霽那向來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她到半路又剎車，期期艾艾的看著他，“你怎麼會來啊！還有還有，銀店很長很長時間沒開了，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了啊！”
一長串的話，配上那少女懷春的表情，陸瑤確定了，這應該是某個不知名的炮灰女二。
沈霽的回應很簡潔，“有事忙。”
“什麼事啊！也不給我寫信不聯絡我！”
沈霽沒有回答，只是垂眸望向她，淡淡道：“你問的太多了。”
茯惠癟癟嘴，這才將注意力放到陸瑤身上，心生一股強烈的防備，“這是誰。”
（年底了忙，沒兩更就是隻有一更-。-）